待她回到房间时,夜已经深了,她坐在床沿,盯了自己的双手好一会儿,干净的,生了些用惯了剑的茧子,没有一点伤痕,扎实有力
绘但为什么........为什么我共情不了?像是今天的事情那样.......动手之前从来想不到教宗说的那些事情........................
她空空握拳,又反复放开。如此重复了好几次,终于作常
,她默然抬起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
绘....我甚至情感上也感觉不到愧疚。只是........只是害怕教宗厌恶我....为什么他.....那么容易卷入情感..,.....轻易就能明白他人的想法?而他一手教导的我......为什么......完全相反?就像是一幅空有力道的盔甲除了坚不可摧、无坚不摧之外........再无其他.
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坎坷不顺之事,自她被牧首收养以来。她遇到的所有波澜都不能称为挫折,它们总是被牧首完完美美的处理。让她留不下任何遗憾,她自由被牧首收养,他不便时则会派合适的人照顾她,
他们秉性不一,向她言传身教了各种应对人和事的法则,又因为对牧首的绝对忠诚,从不会做有害于她的事情,牧首最常对她说的话便是--”有任何感受都要说出来“因此纵使出现令她不悦的事情,只要事情告诉了他,他都会带上她与对方沟通,直至事情以双方两清的形式收尾
此外,为了让她能跟同龄人接触,牧首甚至有好些年亲自带她参加帝国的训练,她那时还很天真。以为他白天都呆在小小的房间里等待她,现在想来,他能让那些帝国人等不在夜间打扰住所分明已经是奇迹了
,然而他从不在她面前表露出对人情事务的烦躁,只是耐心的陪伴她,纵使她带回的是失败--她将那天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唯一一次在训练场上落败--他也没有一丝失望的表露
牧首对方是什么人?能战胜你的,一定很优秀。
他摸了摸她的头说
..
绘查克,我只在AH602上课的时候见过他
小时候的她很低落
牧首男生吗?他几岁,用的什么武器?
牧首轻轻问道
绘十八岁,用的棍式武器,是带电的......不违规
牧首被电到了吗?
他叹了口气问道
绘...没有
牧首胡说,你手背都焦了
牧首皱眉
.
牧首.......... 你用的是剑,是古老直白的玩意,高风亮节不搞小动作,在大部分环境下会显得很蠢,用着蠢武器还能把其他人揍趴下,你很厉害,没什么要自责的
他的眼神很亮,很透,在她看来甚至闪闪发光
牧首你不需要像我一样,绘
他突然说
........?
牧首我一直赢是不得不做,但你不需要那样,我只要还在们就不会让人逼迫你,否则我没脸教养你,你在我面前就是完美的,绘 ..
...........
她不记得那之后自己还语无伦次的说了些什么,她只记得当时的自己非常想哭,最终也没能想平时一样好好的将情绪隐藏起来,而是被迫让泪水冲垮了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