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头也........好晕
我在.......哪里?
抵抗着头痛欲裂的不适感,她勉强睁开双眼,大块的岩石于此处堆叠,有苔藓在缝隙间错落生长,对于此前发生的事情,她的脑海中徒留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大概正躺在地上,任凭凉意将五脏六腑侵袭
绘这算什么........惩罚吗......?
没由来着,她自言自语,尚未清理混沌的思绪,她下意识在黑暗中摸索
嘶......
不知从哪穿出的声音
............!
有蛰伏于更暗处的存在,在她的动作间纠缠上来
绘走........走开!
她试图挣脱,对方虽如同她一般虚弱,却也不依不饶,她完全依从天性的反抗,自觉不能轻易就范
眼前闪过一片血红
嘶.....!
终于,它最后的气息也在缠斗中消弭了,她舔舐着嘴角最后残留的血沫,感觉一丝热气缓慢的渡入体内
我好像.........又能活下去了
.........
活下去,在不知多少次吞咽下对手的血肉后,她模糊的琢磨着它的含义,它是某种接近直觉的本能--这里没有人传授生存的道理,杀戮成为唯一可行的求生之道,在这方空间里盘踞的存在愈来愈少,但是活下来的对手也愈发凶悍,她已经不像当初那般莽撞,她藏在角落,打算伺机而动
绘现在.........只剩下我和它了
只要杀掉它,就能活到最后吗?她不得而知,至于对手,它根本不打算为她留下思考的余地
...........哈!
它带着浓烈的杀意,不由分说地向她袭来,这场缠斗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她周身污秽,喉咙间也充斥腥甜气息,但她的动作不敢有一分闪失.....可她还是失算了
..........嘶哈!
不慎被刺中要害,她眼见自己的鲜血在空中喷溅出一道弧线,随即无力的倒下,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最初,只是那缕生气再也无法延续..........这样就结束了么?她不甘心,想挣扎着说些什么,眼皮却愈发沉重,只得放任自己坠入长眠
艾因你........你怎么....你不要有事
她用尚存的意识捕捉到一丝声音,感受到自己被来人轻柔的捧起
艾因别给我随便倒在这种地方
滴答
.....是甜的,双唇被温热的液体浸润,她尝到熟悉的腥甜气息,便不管不顾的启唇吸吮,来人到底是谁?她恢复了些许力气,试图睁开眼,却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
艾因.......再见
意识的尽头,是一句被放得很轻、很轻的低语,伴随着一阵清越的铃音,那声音当真是动听极了,她彻底卸下心防,安心闭上眼,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晦暝幽深的梦魇,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片清凉的水泽边醒来,四肢皆被溪水浸没,身上的污秽被洗净。她只消偏过头,就能将甘甜的水流灌入喉咙,勉力爬起身,她低头在溪边瞧见自己的容貌,在碎金般的日光下影影绰绰
绘我真的.........活下来了?
她无从确认,山林间也无人回答她的问题,有飞鸟在林间盘旋,叫声欢畅,宛若庆贺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