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是个以风度翩翩闻名的年轻公爵,正因此祂今晚被邀请去参加一个舞会。
请柬很精致,能看出整体都很用心,甚至火漆都是精心选的图案。
但当祂看见主办方的时候眉头不禁皱了皱,主办方是法兰克家族……
好吧,因为法兰克的家主很难搞,英平常都尽量避开和祂们接触。
不过看如今的情况是不可避免和祂们相见了。
舞会现场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从欧洲各地来的贵族少爷小姐齐聚一堂,相谈甚欢。
祂刚走到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只酒杯就不断有认出祂的人来找祂聊天套近乎。
祂不能不承认的是祂有些烦这样的装模做样,但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很温和友善的样子给人看,但有时又很享受戴着面具看着人们一个个捧着自己假面的优越感。
英吉利尽情的向众人人展现着祂精妙的演技,好似一个演戏成痴的戏子。
这时,英的耳边传来舞会的主办方的声音:“各位先生女士,绅士淑女们各位晚上好,感谢大家来参加法兰克家族的舞会,现在要开始我们准备的一个游戏了。大家选一个面具,然后随机找一位舞伴,届时配合的最好的组合将会收到来自法兰克家族的礼物。现在有请各位到宴会厅西侧挑选自己的面具吧。”
英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这不是明摆着要给祂家孩子选人吗?
有意思。
英在一堆面具里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个白色的半脸面具——一个只遮住左边脸的魅影面具。
没过多久,真正的“舞会”在音乐响起后正式开始了,英环顾四周寻找着祂的猎物。
很快,一个身着晚礼服同样戴着白色面具的棕发小姐走了过来:“这位先生,请问您有舞伴了吗?如果没有还请考虑一下我。”
英吉利笑笑,左手放在背后,身体微微前倾的同时伸出右手:“在下暂且没有舞伴,不过您把手搭上来不就有了么。”
棕发小姐的嘴唇扬起一点弧度,故作矜持地把手放在英的手上:“恭喜您,先生,您有了一个好舞伴。”
“荣幸之至。”
在音乐的衬托下,二人翩翩起舞,不一会就成了全场的焦点,许多人都认为祂们是一对夫妻。
“小姐,你转地真美。”
“先生,您也不赖。”
祂们在一次次舞动身体的同时看见了对方眼里的野心和傲慢,虚伪和疯狂。
祂们就那在那一刻几乎确定——祂们是同类,拥有巨大野心的同类。
在这灯光下祂们逢场作戏,可又是两情相悦。
是的,祂迷上了这个蛇蝎美人,而那位小姐也爱上了这个假面绅士。
随着曲终,法兰克再次开口:“各位先生小姐们,我很荣幸地看见了各位精彩的舞蹈,但与此同时我也找到了最合拍的一对。”
大家都心知肚明,等着那人的下文。
那人指向英吉利和棕发小姐:“祂们,是本场舞会的礼物获得者。”
祂们二人同时微微躬身,笑着看向法兰克。
“请二位随我来。”
英吉利看向那棕发小姐,二人会心一笑,手挽着手跟着那人走向后花园。
进了后花园,法兰克亲手揭下了棕发小姐的面具:“这是我的女儿法兰西,二位看上去很有默契,那么还请不列颠公爵揭下面具,二位可以在花园里畅谈。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法兰克就离开后花园,回到了宴会厅。
这次,英吉利先开了口,祂伸出右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英吉利”
法兰西笑笑,用左手握住了祂的手:“法兰西”
英吉利见法兰克走了,顺着握手的势捏着法兰西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一吻毕,祂抬头用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凝视着法兰西:“不列颠公爵,也是盎格鲁·撒克逊家族家主,能与小姐共舞荣幸之至。”
法兰西几乎是微不可察地笑笑:“如您所见,我是法兰克先生的女儿。从刚刚您的一举一动来看,我认为我们是同类。”
后半句属实超乎英吉利的预料,祂没想到法兰西会直接点明,但还是迅速调整出温和有礼的样子,说:“在下认为盎撒家族与法兰克家族的联姻再好不过,也一定会是坚不可破的联盟,不知法兰西小姐意下如何?”
明明是昏暗的花园,但法兰西似乎看见英吉利的眼镜微不可察地反光了,紫眸微闪,笑意盈盈:“正合我意,英吉利先生”
果然,不出一个月全欧洲的人都知道了——法兰克家小姐和盎撒家主订婚了。
而结婚的日子在6月14日。
那天是所有人都难忘的一天,满天花瓣,玫瑰花不要钱一样撒满了全场,祂们也身上也落满了花瓣,如同浴火重生。
高台上,英吉利几乎可以说是虔诚地吻了祂的手,和那天一样,用绿色的眼睛看着法兰西:“法兰西小姐,现在我有资格叫你一声亲爱的了吗?”
法兰西把祂肩头上的花瓣拿下来,放在英吉利胸口的口袋里,又凑近了一点蜻蜓点水一般吻上了英吉利的唇:“当然了,亲爱的。”
顿时全场沸腾起来,不少人欢呼起来。
祂们也不愿像世俗里的一样在此刻接吻。
而这也是令宾客们没想到的,祂们紧紧相拥,而到底有多紧或许只有祂们知道。
那天夜里,祂们换掉了沉重的礼服,静静地坐在泰晤士河的河岸边看着河水,也看着水里倒映的星星。
英国很少晴天。
突然河水里倒映着的景象变了,河水里,祂们在星星的祝福下接吻,而祂们的爱和野心也将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