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和牧然一听赶紧前去查看,很快就有了结果,根据其他丫鬟的话,说是月桂右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果不齐然在一只手上发现胎记,确认是月桂,只是头部不见了,衙役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找不到。
杨大人看着这大花瓶,这瓶子之前还插着花,若不是衙役翻开查看,可能都发现不了,可总让人觉得有些诡异,里面血肉模糊,腥味应该很重才对,可离得如此之近,竟没有一丝气味,房内还若隐若现的有股香味。
而且,若凶手是在房内将月桂残忍碎尸,应该会有血迹才对呀?可房间内干净得就像被打扫过一样,不见一丝血迹就连血腥味都没有。
又去问了丫鬟,说三小姐喜欢木兰香,所以房内一年四季都熏着木兰香屑。
并把这一发现与牧然分享。
牧然抚摸着玉佩的纹路,低头大胆猜测,凶手在房中应该是悄无声息的将月桂打昏或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出不了声,而后是齐家月在高度恐惧下直接被吓死,取走里面的东西,就将月桂残忍的碎尸,顶着她的头离开的,所以昨晚丫鬟护院看见的并不是真的月桂,而是凶手。
不对不对。
一个人怎么可能顶着另一个人的脑袋离开呢,身高就明显不够,而且血和血腥味又怎么解决?
若是如此,那凶手又是怎么做到的?那现在月桂的尸首现在又会在哪里?他又是怎么做到不留一丝痕迹?
牧然看着这错综复杂的案子,不禁也有些头疼了。
总觉得这件事可能与叶柔有关,死的五人,除了那两名下人,还有那流言,都与叶柔或多或少关系不好,有过节,又或是,香茶。
时隔几日。
杨大人与牧然再次来到齐家,不巧,齐老爷与齐夫人还有齐家轩都去了茶坊,查看一个月后要进贡的云舒茶的进展。不过杨大人与牧然是查案的,齐老爷也曾嘱咐过下人,所以他二人可以自由出入齐家。
他二人来到停放齐家月的房间,就有人来报,香茶来找杨大人,他们便都想起了那个疯丫头,看来她是假疯。约莫是齐府没人看管她,这里又都是衙门人所以才卸下伪装的吧。
此时的香茶没有之前几次见面时的狼狈,绿色的布带简单的把头发挽起,换了身还算干净的衣物,脸也洗得干净。
香茶双膝下跪,磕了个头,说:
“婢子拜见大人,大人一定是我家小姐回来报仇了,就算不是,曾经害过我家小姐的莲姨娘,梅姨娘还有三小姐都得到报应了,那一定是有人帮我家小姐报仇了。”
“大人,我家小姐死得冤啊!”
杨大人和牧然对视了一眼,说:“出去再说吧。”
出了停尸的房间,就是一个小厅,几张椅子摆着,四处角落的台子上放着插花的瓶子,外面还有衙役守着。
香茶跟在他们身后,突然快步上前跪在他们面前说:
“大人,我家小姐根本没有与人通奸,是那两位少姨娘和柳姨娘设计陷害的,两位少姨娘嫉妒小姐,而柳姨娘因为小姐没有子嗣,嫌弃小姐的出身,又贪慕虚荣,做齐夫人的黑手,想为大少爷求娶名门小姐,用来保证自己的地位,这才设计陷害我家小姐的。我不相信小姐会背叛大少爷,为了查清真相,装疯卖傻,终于让我查到了。”
这柳姨娘是齐家轩的生身之母,他虽一直养在陆夫人名下,平时还是挺孝顺两位名义上或血缘上的母亲,而这两人平时关系处得也不错。
而且齐夫人看着面目慈祥和蔼,又常年吃斋念佛的,怎么会…
二人听完香茶的话,面面相俱,齐家轩查到的证明叶柔是自杀的,他们也见过那些证据与那封信,而这香茶却说叶柔是被害的,一时语顿。
就在二人不知如何开口时,香茶面露惧意看着他们身后,手指不停地颤抖着指着他们的身后,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门……门,一定是,小姐……一定是小姐,小姐回……回来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