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就和他有关，方凯毅也是故意接近他，现在他师姐也不让查，伤我的人也像他，所以，可能那些人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沈翊来的。
既然现在没有其他线索，那就查沈翊当警察前都干了些什么，再反推凶手。”杜城分析的有理有据，大家都按部署开始行动。
“对了，李晗，你比对出的画像也查查，何法医，你带着痕检组再去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生物痕迹，蒋峰，你跟我来。”杜城知道，问沈翊是绝对问不出什么，还不如问问和蒋峰。
“城队，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沈老师从林敏家离开就再没说过话。”蒋峰想了想，他好像遗漏了什么：“对了，城队，林敏家有一幅画，我好像见过，但是……”蒋峰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行了，想不起来就算了，找几个人盯着林敏，别让她发现。”杜城现在也只能这样，毕竟，从他们描述的情况看，林敏属于知情不报，这是妨碍他们执行公务。
……
“说说吧，陈舟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一下午不说话的沈翊竟然去了监狱。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
他给杜城发了定位，还打了电话，对方竟然很快就接通了。
“我不认识什么陈舟。”方凯毅双眼直视沈翊，似乎这不是在监狱，而是他的实验室。
“你知道当一个人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他的下意识反应是什么吗？”
沈翊隔着护栏望着他，就像在凝望未来。
“你如果真不认识，就会问我陈舟是谁，而不是毫不犹豫的否认。
方凯毅，不要一错再错，你这样的人，就该一尘不染的坐在实验室，而不是这几乎黑得不见天日的烂地方。”沈翊以前拿他当朋友，现在，依旧是。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他不后悔。
“沈翊，之前我就说过，你的画，越来越依靠技法，变得越发成熟，有理性思辨，但再也没有敏锐的认知和澎湃的激情。
沈翊，艺术家靠的是感知、接触来表达世界，你却用理性和边界束缚住了自己的感知力。”
方凯毅现在有些看不懂沈翊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看懂过。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你能通过我的画看懂我，说我是个天才，如果不做警察，就是个犯罪天才。
其实那时候你早就知道我了对吧，你在对我进行心理暗示。”
沈翊微眯着眼看方凯毅，他们太像了，就像镜子的两面。
但，有时候，他也看不清自己。“三天之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还有，我不是艺术家，我现在是北江分局的画像师，是警察，不会完全依靠感知做出判断。”
面对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另一个人，沈翊觉得再艺术的话，再哲学的道理都不一定能打动他。
因为，他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沈翊走出监狱大门，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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