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竹来到大厅拜见父亲,却看见林月儿,心中甚是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
“墨竹哥哥,是侯爷带我进来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你我是没有可能,让你离开京城,自谋去处吗?”李墨竹心想当初自己一时心软安置了林月儿,以为她会心存感激,却不曾想现在是她成了自己的麻烦,像牛皮糖一样粘住他。
林月儿委屈得紧,看着李墨竹便来了眼泪,“墨竹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月儿,你说过要对月儿负责,要护月儿一世的。如今月儿也有了墨竹哥哥的孩子,你不能赶我走啊。我知道你是怕林家为难,为了墨竹哥哥,月儿愿意不要名份,只要能呆在你身边就好,给孩子一个安身之所就好……”
李墨竹听得一头雾水,他几时说过要护她一世,她几时有了孩子,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孩子,你不要诓我。”
“墨竹哥哥,你,那一夜你对月儿情难自禁,月儿不想的,可是月儿推不开你啊……”林月儿低声抽泣着。
“我早派莲枝来禀报你的,可是,管家不让莲枝进府,每次都把莲枝赶走,还故意说你不在府内,真是可气。”
李墨竹看着林月儿,想起那晚的事,实在有些蹊跷,明明自己是要去与林月儿说清楚断了联系的,可是为什么后来自己竟是同林月儿躺在了一张床上。
“你,你有了身孕了?就是那晚?这怎么可能!”李墨竹犹疑着问道。
“月儿没有骗你,如今已三月有余,墨竹哥哥若是不信,可请郎中来把脉验证。”林月儿看着李墨竹说道。
“好了,不省心的东西!一天净给老子惹是生非。”靖安侯烦躁极了。
李墨竹也傻了眼,这好不容易同林家关系缓和了些,林芳菲也不再将他拒之门外,这节骨眼上了闹出林月儿有孕的事,若是被林家知道了,又岂会善罢甘休,若是闹到圣上跟前,怕是要惹怒圣颜。
“混账东西!”靖安侯怒不可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李墨竹吓得一哆嗦。
“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让你去把这女子打发走,你倒好,跟人藕断丝连不说,这还给搞出个孩子来了。你这如何同林家交代?”
“父亲,儿子也不知道啊,这事……”李墨竹结结巴巴地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来人,给我上家法,看我不打死这畜生。”靖安侯双手插腰,气得直跺脚。
管家捧出“家法棍”,靖安侯一把拿过“家法棍”,怒道:“跪下!”
李墨竹应声而跪。
林月儿见状也吓了一跳,原是想利用腹中孩子要挟靖安侯。却不曾想会连累李墨竹受家法。若是打伤了李墨竹,他肯定会牵怒于自己的,到时可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林月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侯爷息怒,不要打墨竹哥哥,要打就打民女吧,民女愿代墨竹哥哥受罚。”她是量着靖安侯会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不敢怎样。
“你代他受罚?我靖安侯府的家法你有什么资格受?一介民女敢在本侯面前耍心思?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靖安侯说道。
林月儿碰了一鼻子灰,自取其辱。
管家上前将林月儿扶起到一边,“林姑娘还是起来吧,小心误伤了你。”
靖安侯手中的“家法棍”狠狠地打在李墨竹的身上,传来一声闷哼。林月儿在一旁看得也跟着抽搐。
“混账东西,你知错不知错?”靖安侯一边打一边骂着。
正当第二棍要落下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伴着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