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照进卧室,穿透白色的落地窗帘,使空气里都充满了暖洋洋的阳光分子。末动了动,睁开了眼,转眼看向床头柜上摆着的闹钟,七点出头,末转回头,低头,诺还在睡梦中,他轻轻搂着末。
今天是七夕,但也是周末,末打算让诺再多睡一会,反正时间是不急的,他轻轻挪开诺的手下床洗漱。洗漱完后末走到厨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打算做蛋糕。重温一下学做蛋糕的时光,好犒劳犒劳诺,也当做七夕礼物。
他打开冰箱门。门侧小筐里拿出五个鸡蛋,拿好鸡蛋后放在灶台上,转身弯腰打开橱柜,从里面提出一袋低筋面粉,用电子称称量好所需面粉,把面粉袋口封好,小心的关上了柜门,生怕吵醒诺。
他走回厨房,从碗柜里拿出两个大瓷碗,他用灶台外边凸起的那条框磕开鸡蛋,仔细的用蛋壳分离出蛋黄和蛋清。他拿出一双筷子,把蛋液打散打匀,当然他仍不忘关闭厨房的门,以增强隔音效果,尽量不要打扰诺睡觉。
他把面粉用面粉筛子筛进装蛋黄液的大碗里,分三次,搅拌均匀,蛋黄液终于准备好了。轮到最漫长的打发蛋白了。末从上面的橱柜拿出糖,下糖也是分三次的。第一次打发到粘稠状,第二次打发到像白软软的像奶油。他放下打发器去预热烤箱,第三次。也是需要时间最久的,需要打发到打蛋器上蛋白霜抖动不了,末用打发器沿碗边打发,为了能快一点末把功率调到最大,长时间的紧握震得末的右手虎口都快麻了,左手则是扶着碗不让碗乱跑。
终于好了,末把蛋白霜倾倒进装蛋液的碗里,用刮刀把边缘剩下的蛋白霜刮下来,刮在碗沿,再搅拌一下,之后就是最后一步,装杯了,他拿出十二个纸杯,倒到七分满,剩下的倒到一个小的蛋糕模具里。剩余的就交给烤箱了,设置好时间后,末重新走回灶台,开始收拾乱的台面。
不知何时,诺醒了,他洗漱完后,就闻到一股香甜的蛋糕味,他寻着气味来到餐厅,他以为这辈子都不用的烤箱此时正在烘烤蛋糕,不错,气味就是从这传出来的,诺弯腰看向烤箱里的景致,景象喜人,那些蛋糕已经膨胀出纸杯三分之一了,在温暖的灯光的照耀下,更衬得蛋糕诱人,看起来很好吃,诺好奇要多久才能好,转身,末正在清洗碗筷,收拾灶台,丝毫没有察觉到诺的到来。
诺看末认真打扫的样子,也不急着问,反斜着身子靠在门框上,看末打扫,直到末收拾好了,末正准备核查时间蛋糕应该还要5分钟,末一转头,被靠在门框上的诺吓到了,而对方仍然专注地看着末,末的脸开始烧,一会,两颊就被害羞得像一个红扑扑的苹果,很是诱人可爱。
见到末转过身看到他,他香末微微勾起嘴角,眼睛眯起,眯成两轮小弯月,又向末打招呼,“早上好啊,末。”说完又是微微一笑,他不笑还好,他这一笑,在末的心里激起惊涛骇浪,末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我的诺怎么这么可爱啊!他装模作样点点头,又掩饰性地转回身擦拭灶台以掩盖自己已经烧起来的脸,但他却没有藏住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此时也是红彤彤的,红得像要滴血一般,他简直要害羞到冒烟了。
诺看他这反应,坏笑着走过去,用手轻轻拨了一下末的耳朵,末的耳朵很敏感,看诺这样逗弄他,他停止擦灶台,转过身来,那只空着、撑在台沿的手,轻轻捏起诺的下巴,俯身软软的唇瓣轻轻地贴下诺的唇,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吻,末松开手,又摸了摸诺柔软的黑发,柔声说道:“别拨弄我的耳机啦,蛋糕要红了,去餐厅等等吧,诺。”
诺的脸瞬间就染上了绯红,动作有些木纳的走到餐桌前坐下,等到末清理好灶台,蛋糕也正好新鲜出炉了,末刚用棉手套把托盘拿出放在桌上 诺就把手伸向还在不断往外冒热气的蛋糕,手刚一碰到蛋糕就被烫到,不由地“嘶”了一声,把手缩回。末刚好把手套褪下,看见诺这模样就知晓发生了什么。
他从冰柜里拿出冰袋,把诺的手拉到面前,让诺把手张开,小心地用冰袋擦擦,诺被烫得通红的手指头。指尖传来一阵阵冰凉把又烫又疼的感觉抚平了些,身体也放松了下来,末看诺的手指不会那么红了才把冰袋给诺让他自己捂着,自己则拿过一个纸杯蛋糕,把蛋糕撕下一小块,用嘴吹了吹,烘焙正好的蛋糕散发着可口的香味,那柔软如海绵的蛋糕,还微微冒着点热气,他把蛋糕喂给诺,正如想象的,蛋糕的口感松软,上头还有一层甜酥酥的皮,使人欲罢不能,末看诺吃得双眼放光,笑了笑,“好吃吗?小馋猫,才刚端出来就拿,不被烫到手才怪。”说罢,末再撕下一块喂给诺。
就这样,诺双手捧着冰袋,末一点一点喂给诺,诺没注意一下吃了好几个,看末一直都喂给他,他自己都没吃,有些不好意思,在末再次递过来时,
摇摇头表示不用,末看诺也吃有几个,同意了,诺放下冰袋去干别的事,就在诺转身离开时,末立马把冰袋拿过来,刚才拿纸杯的手早已红了一片,其实,末更怕烫,但看诺被烫伤但也想吃就忍着痛一直拿着烫手的纸杯。
末不知,在他拿到冰袋时,诺已经转身看他了,当然,末手掌一片通红微皱的眉头和有点撅着的嘴也都被诺尽收眼底,不由一阵心疼和内疚。
吃完蛋糕,两人都还是懒懒散散的,各做各的,这时末放下手机,走到鞋柜前,拿起放在柜子上一个快递,摇了摇,像是自言自语,“是这个了,看看好不好吃。”当着诺的面把快递拆开,是一罐糖,颜色是艳黄色,像是芒果味。
末把盖子打开,拿出一颗,自己撕开糖纸,吃了。诺看见末有糖不分给他。有些恼,不由分说走近末,从末手里的塑料罐里拿一颗,末连忙说:“不好吃的,诺。”手却没有上前阻止,末站在原地看着诺,在诺看不见的地方,末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坏笑。
诺赌气似的背过身,不理会末,不顾末的劝告,把糖纸剥开,拿起糖放进嘴里,就在诺把糖放进嘴的一瞬,一股不安以及被算计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是,已经太迟了,当舌头刚触碰到那颗球状硬物时,味蕾立马就拉响警报,柠檬味,巨酸,这是诺大脑的反应。
他身子不由被酸得打了一个哆嗦,他讨厌酸,这糖实在是太酸了,酸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末走近诺,恶劣地朝诺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耳朵是极敏感的,他想开口制止末的行为,奈何嘴里还含着那颗巨酸的糖,他没法开口。
末绕到诺的面前一脸坏笑的看着诺可怜兮兮的模样,诺眼里被酸出的泪水使他看上去更加令人怜爱。末却没有让诺把糖吐掉,反而一直看着他,泪眼朦胧的诺见末没有帮他,一记眼刀刮去,打算自己走到垃圾桶边把糖吐掉,正当诺想转身离去。末却阻止了他,他又是一记眼刀,带上了一些不悦警告的意思,末被连刮两个眼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愉悦。
他出言调戏“怎么?生气了?我不是都劝过你,这糖不好吃,你自己偏要,这下好了吧,酸着吧,别想把糖吐掉,吐掉就可惜喽。”
诺简直被气哭了,刚刚产生的内疚也灰飞烟灭了,但就在诺发愣的时候,末上前一步,勾起诺的下巴,俯身吻上去,末的舌头不老实,在诺的唇瓣上打了个转就直奔诺的口腔,舌头撬开诺的贝齿,把诺口里含着的柠檬糖捞到自己嘴里,诺感到舌尖的酸意淡去,就想推开末。可是末不肯啊。
单手摁住诺的头,一只手环在诺的腰上,舌头仍在诺口腔里游荡,扫过了诺的牙床,把带着柠檬清香和柠檬特有的酸涩的津液吞进肚里。等确认诺口腔里干净后,就缠住诺软软的舌头,又拉又扯,毫不犹豫的侵占对方的氧气,等到末看诺脸上一片通红,才肯恋恋不舍的离开,拉扯出条条银丝,诺大口的喘着气,泪水不知何时滑落。等到肺里充满了新鲜的空气,才慢慢的降温。他发觉自己被末亲得手脚酥麻,浑身软绵绵的,不由怨怨地看到末一眼,看末这边,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看诺都有种被欺负哭了的小猫远远的盯着他的仪式感。
诺挣开末箍在他身腰上的手,飞似的冲进卧室,关上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末没有介意诺对他的态度,自己也不急着进去,他走到沙发前舒舒服服的坐下,拿出手机,反倒搜起自己感兴趣的琴谱,听听录音,似乎是找到了心仪的琴谱,拿着手机走到客厅另一边的小桌前。
桌上放着一台打印机,就在末打印琴谱时,身后卧室的门开了一掌宽,诺通过那间隔看末在干什么?虽然脸上还是气鼓鼓的但眼里还是充满了好奇,末拿起打印好的琴谱,见末转身,诺连忙把门掩上,等末经过卧室门,走向琴房,他才把门重新打开一些。
末打开琴房的门,拉开琴房的窗帘,正午的阳光正灿烂,末打开窗透透气,他舒服的伸懒腰,把琴谱放在琴架上,弯腰拿起放在地上的琴盒。放在窗下的阳台上,拉开琴盒的拉链,一把小提琴出现在视野中,显然这把琴已经拉了很久,琴面上有一些漆都磨没了,但还是可从木料的看出光泽看出,这是把价值不菲的好琴。他拿出专门擦琴的软布,擦了擦,之后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琴盒的处储物间里,再把弓拿出来,细细上了松香之后,便开始基本功的练习,音阶、练习曲、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