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一，“我们宿舍有十七号监视，行动之前要先解决掉他。”

吴哲根据你们的补充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他把笔记摊在你们中间，开始讲解计划。“首先，行动前，我们要找一个没有监控，没有巡逻，不会被发现的地点。”

伍六一推荐自己，这是他的强项。

吴哲，“其次，我们当晚行动前，要把十七号解决掉。”

你举手，“这个交给我，保证第二天早晨之前，你们看不到他。”

吴哲，“你不行，你之后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伍六一开口，“据我观察，楼下的二十一号和三十五号比较能打，格斗技术都不错，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解决十七号。”

吴哲，“你跟他们熟悉吗？”

伍六一，“也就说过两句话，但给我的感觉很靠谱，我想叫上他们。”

吴哲，“好，这个就交给你了。最后，把烂人骗出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拓永刚皱着眉，“这，论骗人，谁骗得过他啊。”

成才突然指了指许三多，“三呆子不会骗人，让他去。”

伍六一打掉成才的手，“别闹。”

但是吴哲的眼睛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看向许三多，“许三多，这个任务你最合适。”

许三多，“啊？”

吴哲，“你不会骗人，所以你的信誉在烂人那里是最好的，你说什么他都可能相信。”这么一说，你们几个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许三多皱着脸，“那那用什么借口。还还有，我不会演戏。”

吴哲看向你，“四十三，你们宿舍不是有个卧底吗，他多久汇报一次。”

你为难，“时间太短了，咱来到这里，他就前天晚上去了一次。”

吴哲，“这样，这两天咱制造点儿有价值的消息，促使他回去汇报。你们回去之后，跟你们宿舍那个上尉是吧，我记得他也是个高材生。你让他开始抱怨，在卧底面前透露一下撑不住想离开的意思。”

“好”

“两天之内，一定要让他回去一次。我跟楼下的两个少校也认识，以前一个学校上过学，我跟他们联系联系，也让他们不经意间在十七号面前抱怨一下。”

拓永刚，“那我呢？”

吴哲，“你尽量避着十七号，别露馅了。”他又转过身来，“咱继续说，然后你开始装病，装不舒服。这个能做到吗？最后按照计划时间晕倒，成才、拓永刚守着你，伍六一、二十一号、三十五号解决完十七号也快速赶过去，埋伏起来，许三多去把烂人叫过来。”

你根据他的话，捂住胸口，皱了皱眉。

吴哲，“对，是这个感觉，但不行，你应该装头疼，多装几次眩晕，为明后天的晕倒做铺垫。”

你摆出来恍恍惚惚的样子，眼神儿涣散，神情痛苦。

吴哲，“对，很好。”他收回小本子，“好了，到了这个程度，烂人可以任我们摆布了。”

……

“快！快快！门口买冰棍儿的老太太都比你们快！跑起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袁朗照例端着水壶坐在越野里嘲讽你们。

“齐桓，过去看看四十三号怎么回事儿？这状态不对。”

“是”收到指令，齐桓开始降速，将车与你齐平。袁朗倚着车门，撑着下巴盯着你观察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朝着你的额头摸了过去。

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保持的节奏瞬间被打断了。你抬手拍掉了袁朗的爪子，“教官，有事儿？”

他收回了手，“你什么情况？”

你翻了个白眼儿，加速了。他冲着齐桓比了个手势，跟了上来，“停下！”

你继续跑。

袁朗皱眉，“无视教官，扣两分！” “是”

袁朗明显生气，“我让你停下，这是命令！”

听出他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你渐渐降低速度，最后慢走。越野车跟着你走了一会儿，停下了。袁朗推开车门，“上来！”你坐了上去。

“齐桓，你下车，看着他们！”

“是”齐桓推开门，和另一个老A站在了跑道上，跟在训练队员旁边跑了起来。袁朗下车，上了驾驶座，带上你，开着车走了。

身后，齐桓的大嗓门又在喊，“那南瓜脑袋往后看什么？眼睛长后脑勺了？”

你，“教官，你要带我去哪里？”

袁朗，“医务室，四十三，你到底什么情况？”

你张嘴想要敷衍过去，他从后视镜里瞟了你一眼，“少糊弄我。”

你泄了劲儿，躺在后座上，“头疼。”

袁朗，“不舒服怎么不说？”

你转过脸去，躲避他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的眼睛，不说话。

他嗤笑了声，“还挺记仇。”

医务室内，你被医疗兵摆弄了半晌儿。他边收拾东西边说，“没检查出什么问题。”

袁朗站在病床前，“不对，他有问题，今天状况很不对，你帮我开个条子，我带他到军区医院查查。”

医疗兵看着他，“我这里检查一切正常。”

袁朗坚持，“你开个条子吧。”

“好吧。”

但你拒绝，“教官，我没有任何问题，这完全不影响我的训练。”

袁朗，“我说过，训练期间，你的一切由我来支配，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照做就是。”

你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心想“哼，但凡能查出来算我输，为了骗你，连系统的惩罚机制都骗出来了，牺牲大了。”

你跟着袁朗上了他那辆越野车，被他带着出了训练基地的大门，往军区医院疾驰而去。

在医院待了半天，各个科室转了个遍，“教官，能不能不查了？再查，要去妇产科了，我真没病。”

袁朗拿着各种检查单子，“你疼得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还说没病，不行，我们再去检查检查，你这个头疼，一定给你查出来。”说着，又拉着你去挂了个神经内科的号。

突然，“内内内内个桑子，桑子。”好像高城的声音啊。

你跟袁朗转过身去，还真是高城。你跑过去，要给他个熊抱。

到了跟前，你刹住脚了，脸上的笑是完全定格了，看着他这包了半个脑袋的造型，你伸出手，虚虚捧住，声音都抖了，“连长，你这是咋了？”

袁朗跟了上来，“高副营长，这伤得挺重啊。”

高城满不在乎地说道，“小事儿，地面引导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子儿咬了一口，看着包得严实，就是小伤。”说着他还活动活动，要给你展示一下，但不小心扯到伤口了，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唉，我还没问你们呢，来这里干啥来了？”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看看你，又看看身后的袁朗。

但你不行啊，本来在老A日子过得就委屈，这好不容易见到连长，他还是这个造型，这说着说着，眼睛里的泪雾就上来了。

高城又磕巴了，“你你你，你别哭啊，是不是委屈了啊，别别哭，我给你讨公道，别哭啊。”高城慌得手舞足蹈，最后将矛头指向袁朗，“死老A，你你你是怎么对我的兵的，你看看给人委屈的，啊！当初让你把人带走，你就是这么带的？这还没有两个周呢。”

袁朗使劲摁下了脑门儿上乱跳的青筋，他没想到，小白南瓜的没情绪是专门针对自己的，这一下子给他打的措手不及。他无奈地看了你一眼，又心虚地对高城解释，甚至有些谄媚，“怎么会？”

你不说话，默默地蹭过去，抱住高城的腰，埋在他肩膀上掉眼泪珠子。当然，也是因为你一直逃避今天的训练，系统的惩罚越来越严重了，你是实在撑不住了，需要缓缓。

高城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没空跟袁朗扯皮，他虎口卡着你的下巴，把你的脸托起来，观察这你的脸色，眉头皱得紧紧的。

袁朗伸出手，拿着纸巾把你脸上因疼痛冒出的冷汗擦去了，“你先看着他，我叫医生去。”

高城撑着你，“桑子，桑子，看着我。”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怎么一个任务的惩罚还是连绵不断的。”你的眼神儿已经涣散了。

高城搂着你，着急地观察周围，还好这时候袁朗带着医生过来了。

你又被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个遍。

医生，“没有查出问题。他身体状况很好，没有任何问题，体质优秀。”

高城，“他头头疼地都站不住了。”

医生看看还躺在检查床上的你，“今天先住下，我再查查资料。”

你们跟着护士出去之后，诊室内的医生拨通了电话，“老师，老师，我这有个病人，查不出病根，您过来帮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