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好了，这群人精力旺盛，在经过一天的训练之后，组队伏击教官，这会儿叫你们来就是看看他们的下场，引以为戒。”

队伍一下子躁动了起来，

“牛啊，牛啊……”

“佩服佩服……”

“吃亏的是烂人还是屠夫？……”

“吾辈楷模……”

“是条汉子……”

“我要认他们当大哥……”

“不仗义啊，这种好事儿都没叫上我们……”

袁朗嫌弃地看着队伍中的这些人，“好了，哪儿这么多话，老实看着。”

一道极其小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猜肯定是烂人吃亏了，看他那脸色……”

齐桓，“所有人，扣两分。”他指了指最后说话的那个人。

袁朗面向了你们，“好了，继续吧。”说完，抽出腰上别的板子，就冲你走过来了。

你和吴哲这会儿完全没精力关注外界，“痒，太痒了，浑身刺挠。”袁朗已经走到你身后了，木板子举起，又落下，“嗷……”，这个杀千刀的，真的一点儿力都没留，“疼死我了。”然后，没停手，接着打了四五下。

“教官，教官，我当时也没打这么多啊，你这有点儿过分了。”你蹬脚晃动身体躲避板子，吴哲一脸忐忑，算他有良心，关键时刻还出脚帮忙。

“齐桓，把三十九号提远点儿”说完他抬起一只手，捏着腰把你固定住，“少废话，五倍还回来。”

“烂人，你想废了我，你直接把我抬医院门口得了，在哪儿打，打完直接上药，不耽误训练。”

队伍中一阵吸气声，“勇，太勇了。”

“面对淫威，宁死不屈，不愧是他们钢七连，我算是记住这个连队了，都是汉子。”

齐桓，“闭嘴，扣两分！”

袁朗，“怎么会呢，顶多肿了点儿，老实待着，还有一个等着呢。”说完，也不管你是挣扎还是破口大骂了，一口气没停，直接打完二十下，这时候，你已经像一条死鱼了，莫有了灵魂、尊严和屁股。

在你收拾破碎的自尊时，旁边吴哲的惨叫也响起来了，“烂人，我都没打到你，你抽我算什么？”

袁朗，“算你倒霉！”说着，狠狠一鞭子抽了上去。

“嘶”吴哲一个吸气，“嗯？这声不对啊。”你抬头看了过去，“三十九怎么还主动转过去了。”

袁朗狠狠地抽了一下旁边的杆子，“三十九，你在干什么？”

“教官，小生这背有些许痒，需要您的帮助。”

后面的列队，“嚯……”

袁朗眼珠跳动，他狠狠地一抓头发，接着连抽了几鞭子，然后把鞭子扔了，“我算是服了。”转身直接走了。

齐桓捡起鞭子，跟了袁朗两步，又被他顶回来了。

他回来之后，看了看身后的队伍，“带回带回。”又看了看你们这些不省心的玩意儿，“这些也带回。”

“是！”

……

宿舍，你趴在床上，“六一、老罗，你们没事儿吧。”

伍六一捶了捶胸口，“你班副我，抗揍的很，一点问题没有。”

罗为梁一脸菜色，“我也没。”

宿舍门开了，是刀革拖着两条腿回来了，你们几个瞪着他，“你还回来干啥。”

刀革嘴角抽搐，“我说，别这么记仇吧，因为你们我都被罚五趟375峰了，这回还是偷摸跑回来给你们送药的，诺，特效药，好使。”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瓶子药水，扔了过来。

伍六一接过药瓶，疑惑地看向他，“倒手心上捂热，然后揉到伤口上。”伍六一照做，你红着耳根子，把脑瓜子埋在枕头上。

……

铁路办公室，“没受伤吧。”

袁朗，“没有。”

铁路，“让你小子净出损招，翻车了吧。”

袁朗，“还别说，这几个资质都不错，好好打磨打磨，绝对适合这里。”

铁路，“你小子别再玩脱了。”

袁朗，“他们绝对没有机会了。”

……

这天之后，时间开始变快了，袁朗给你们定的要求越来越高，强度越来越大，但你们都憋着一口气，拼尽全力去完成任务，就为了在结束之后，能堂堂正正地对他说一句，“我不愿意。”

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了，每个人走的时候，都要说一句“不要输。”不知道过了多久，很快，队伍中就剩下十三个人了，比起刚来的时候，这委实太过凄惨。

在又一天的训练之后，你们十三个人狼狈地进了食堂，打头的几个人一进去便愣住了，以至于回来的人撞到了他们的身上。屋子里常用的四人桌被挪开了，正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圆桌，可以坐下至少二十个人，桌子上放满了丰盛的菜肴和酒品，这对你们来说很有吸引力，因为自从到了这里之后，你们基本上没吃过一顿正经饭。

所有人在控制着自己的口水，但因为摸不清教官们的意思而不敢动作，以至于所有的人停在了那里。

齐桓语气冰冷，还是那副棺材钉的表情，“就这张桌子，不想坐的走人。”

于是按人头入座，你们眼观鼻鼻观心地等着齐桓的口令。

今天明显不一样，袁朗春风满面地走了进了，左摇右晃，不像往常的他，也不像个军官，你们用一种陌生地表情瞅着他。

他少有地学会了人话，居然会道歉，“对不起，因为拿些东西所以晚了。”说着，他拍拍许三多，坐到了他的旁边，“为什么不开酒啊？连虎，表演一下徒手开瓶的功夫。”

你们几个人一头雾水，互相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一个学员，“报告教官，我是11。”

原来他叫连虎啊，袁朗为什么叫他名字？这是现场所有学员的心声了。你们心中或许有答案，但是没人敢相信。

袁朗，“叫11之前你叫什么？”

学员，“连虎。”

袁朗，“对了，许三多，你不叫四十二了，你叫回许三多。”

他看着你们戒备的表情，把你们的名字一个个地念了出来，“伍六一、采桑子、成才、吴哲、佟立国、拓永刚……以后你们在任务中也许会用代号，但在基地你们都叫自己的名字。”

你觉得有点儿不真实，这怎么这么突然呢？显然，他们跟你一样的想法。

袁朗掏出一摞臂章放到了桌子上，“刚刚是去拿它们去了，你们的臂章。以后你们都要佩戴军衔了，即使老A也是要戴军衔的，对了，欢迎你们成为老A的一员。”（原文）

那顿饭袁朗并没有吃上，他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此后一个多月，你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那个饭局是个什么饭，把人都吃丢了。

你们闷闷地回去了，所有人都挺失望的，尤其是吴哲和伍六一两个人。伍六一在收拾东西，费劲千辛万苦赢回来的臂章被他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

“结束了之后，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回去？”伍六一闷闷地说。

你放下收拾衣领子的手，“你不想在这里吗？”

他很苦恼，“不想，这儿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当初费那老大劲儿来干嘛。”

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这应该会给一个选择的机会吧。”

伍六一眼睛亮了，“能选的话，我想回去，我还想进连长的师侦营去，你跟我一起吗？”

罗为梁也接话了，“我也想回团里去，我们团长很好，我的团也很好。”

你说，“我也想去连长的师侦营。”

楼下传来了一阵欢笑声，你们到走廊上望了过去，是成才和许三多他们。

罗为梁怔怔地说，“他们真快乐。”你们点头。那边宿舍里，拓永刚的抱怨声一声接着一声，跟刚来时一样，还是蓝天、白云、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