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针头去F点，完毕！”

夜鹰（编的原老A成员）、针头（同上），“收到，完毕！”

很快，各小组的消息传来，

“到达A点，完毕！”

“到达B点，完毕！”

……

你们做好伪装，蹲在精心布置好的草窝里，从高倍镜中看向远处。吴哲在频道内提出他的问题，从他不间断的问题中，你们感受到他的恐惧，袁朗对他的问题有问必答。袁朗带着许三多在G点停下，这是他这次选择的阵地。

齐桓，“D点观测到目标现在297C位置，预计十五分钟后越国2071国界碑，十分钟后进入狙击位置，完毕！”（原文）

袁朗，“各小组注意，目标拥有强大火力，并屡次杀伤我边防军警，在未彻底放弃抵抗之前，力求予以击毙，完毕！”（原文）

你趴在狙击阵地内，身后是齐桓，从瞄准镜内看着逐渐接近的毒贩，你的手按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出那一枪。齐桓的声音从你的身边传来，他在汇报情况。

这群毒贩决非乌合之众，他们带着牲畜，但队形不乱，和老A很像，有前锋、有后卫，还有侧翼，以及随身携带的火炮、机枪等。你咽了口口水，齐桓的手在你背后捋了捋，你稳定情绪，瞄准了目标。

袁朗，“A点照顾蛇头，C点、D点压制两翼，B点优先打击重火力目标，F点保持潜伏以便收口，完毕。”

“明白，完毕！”（原文）

随着一声枪响，你连续三枪，从瞄准镜中，你看见目标的血液从脖子处喷出，染得你眼前一片血红。一瞬间，枪声打破了这个静谧的世界。毒贩们在短暂的混乱中，开始进行反击，所有人都能听到暗哑的一响，像是有人把重物投进了深水潭。

齐桓叫到，“B点小心。”

袁朗打开表尺，对着发炮是暴漏的烟尘点打了一发榴弹。迫击炮从吴哲的潜伏位置炸开，吴哲已经转移了。（原文）

齐桓，“九点钟方向400米，风速4m/s，绝对湿度14g/m³，温度32℃，气压1013hPa，综合密度海拔+150米，建议修正俯角+0.2，”

“砰！”那个角落里的耗子被一枪打死了。

齐桓，“同一方位，目标以1m/s速度前进，前置半个身位。”

你轻移枪口，“砰！”又是一名敌人被毙。

你跟着齐桓转移阵地，齐桓，“目标十六名，确认丧失战斗力。”

敌人的重火力已经全部被打掉，袁朗的命令从耳机内传来，“保持监视，自由射击，完毕！”

经过一阵密集地射击，毒贩伤亡大半，枪声已经稀疏，他们在跟你们僵持着，不敢放下武器，于是你们也不能放下枪。“砰！”成才那边开了一枪，齐桓，“目标二十名，确认丧失战斗力。”

还剩最后一名毒贩，拼命扔出一颗手雷，他藏在驮马后面，试图逃逸，风筝直接起身，打出一梭子子弹，驮马倒下了，拓永刚扔出一个手雷，目标完全丧失战斗力。

齐桓，“目标二十一名，确认丧失战斗力，一匹驮马往国界方向逃逸。”

袁朗，“F点注意，一匹驮马往你方向逃逸，注意拦截，完毕！”

夜鹰，针头，“收到，完毕！”

你们这边战斗结束了，齐桓拍了拍你的背部，你跟着他过去汇合。那边，吴哲蹲在路边，手指轻触了一滩血污，看向袁朗，“就这样？”

袁朗，“是的，你的第一场实战就这样，觉得容易？这连最低烈度的战争都够不上，而且你们平时也流了太多汗。”（原文）

你跟成才、伍六一、许三多等人汇合了。四人八眼相对，你们脸色苍白。

成才，“我击毙了两个敌人，他们的血要溅到我的瞄准镜上。”说着，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像是要吐，被他生生地压了下去。

“我，我击毙了三个，我唔～呕～”，你被成才的话引出了之前的记忆，实在没忍住，扶着边上的一棵树吐得稀里哗啦。

可能吐是会传染的，从你开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始呕吐，一时间这片地弥漫着你们都呕吐物的味道。

你们稀里糊涂地被拉了回去，长久的战斗，精神上的紧张，使你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到了基地之后，你完全不知道时间，躺在宿舍里过了个昏天黑地。

再一睁眼，李让正趴在你的床头，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你很饿，也很虚弱，你试探着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四肢酸软，“李让，你怎么了？”

他没说什么，“你怎么样？”

你笑了笑，“我有点儿饿。”

李让瞬间表情亮了，跳了下去，从桌子上掏出饭盒，捧到床头，“来，我喂你吃。”

你拒绝了，“我还没有洗漱。”

他把饭盒放下，“行吧，我扶你下来。”

“行。”

很快，你吃上了第一顿饭，很清淡，规避了一切能让你产生联想的东西。你吃了饭，精神恢复了一些，“李让，你昨天做贼去了吗？黑眼圈快到下巴了。”说着，你还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李让收拾饭盒，“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祖宗做噩梦，非让人陪着睡。”

“你应该把我叫醒。”

“某人睡得太死，叫不醒啊，没办法了，只能过来哄着你了。”一会儿的时间，他把你的床铺收拾的立立正正，还把你的衣服找出来放到你手边了。

“休息好了没？”

“好了。”

“好了就去办公室，就剩你的报告没交了。”

“啊？还要写报告吗？”

“每个人都要写。”

你垂头丧气地出了宿舍。宿舍门一打开，一堆人摔了进来。伍六一踉跄了两步站直了，“哈哈，我我过来找你有点事儿。哈”你给他一个笑脸。

你巡视了一圈儿，发现成才不在，“成才呢？”

他们也往后看了一下，许三多知道，“他他还在吐。”

作为从瞄准镜见血的难兄难弟，你还是很关心他的，“他还没好吗？”

许三多表情有点儿奇怪，像是在抱怨，“本来好了，队长给他吃西红柿炒鸡蛋和豆腐脑，成才又吐了。”

吴哲嘴角抽了抽，低骂一声，“烂人。”

队长办公室

“砰！砰！报告，采桑子报道。”

“进。”

你推开门进去，袁朗正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看起来很忙，你老老实实地站在对面。良久，他抬起头，“恢复好了？”

“好了。”

他吸了口咽，“去心理咨询室一趟，就剩你的心理报告了。”烟雾从话语缝隙中飘出。

“是”你转身要走。

“哎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又退了回来。他又招招手，你走进了。他拉过你，伸手贴在你的额头上，“不烧了。”

“嗯。”

他嘴唇磨动了两下，“明天能训练吗？”

“能。”你努力站直，亮出你最好的状态。

他拍了拍你的后腰，“去吧。”

“是。”你踟蹰了两下，还是问了，“三多他怎么样？”那一个照面让你没有办法判断出来他的状态，但你知道他是个善良的、敬畏生命的人，他的平静在你这里很不正常。

袁朗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在烟灰缸摁灭了，“他没那么幸运，没能开枪。”

你对他的话很疑惑，这算什么幸运，他又解释，“他这一关迟早要过的。”

你怀着担忧进了心理室，由于你进去的时候，眉头皱的够深，于是被心理医生留在那里整整三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腿软了。当你扶着门进宿舍的时候，李让已经把饭在桌子上摆好了。“你回来了，过来吃饭。”

你进去洗洗手，快乐地跑到桌子边上，然后，你的动作就僵住了，桌子上全是豆腐脑、西红柿炒鸡蛋、猪脑等东西，看的你一阵反胃。

你做了个深呼吸，握紧了拳头，把冲到喉咙的呕吐欲咽了下去，“李让，爱会消失的对吗？”

他看了看你失去血色的脸，剧烈滚动的喉结，捏得紧紧的拳头，终于良心发现，你新奇地看着他脸蛋上的心虚表情，等着他的解释。

他少有地磕巴起来，“那那那什么，那个小南瓜都要走这一遭的，也不止你这样。”

他觑了你一眼，看你无动于衷，利索地把袁朗买了，“这个是队长的意思，我也是听命行事。”他端起饭，“你要是气不过，你就去找他，但这个饭一定要吃的。”他把西红柿蛋炒饭和米饭拌匀，挖了一大勺，喂到你嘴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