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翻山越岭,群鸟穿越树林。都说自然环境越好的村子,生物多样性也越好,可能会有的动植物种类也会更繁多,我相信,这个说法肯定是真的,因为我亲眼看见过一只长相奇特的猫头鹰,他就那样站在茂密的枝叶的干上,虽然太阳早已西去,晚霞也渐渐的失去了五彩的光变成了狭长的一片叠在远山的边边上逐渐显得落寞,那猫头鹰的啼鸣声,从森林里传来凄厉不已,夜色渐深,我循声望去,眼之所及,目之所望之处除了炊烟弥漫出来在树顶上袅绕成了一丝丝薄薄的雾气,偶尔还能看见几只归巢的鸟儿,在盘旋着落下,第一次见那诡异叫声的主儿,还是给我吓了一跳,长相甚是奇怪。
一年四季,总能听见鸟叫,不过四时季节不同,叫声也是随着变换,每个不同的种类他们自己流通的语言也不一样,我发觉这一点和人类是类似的,人类也分不同肤色,不同人种,也是各有各的语言,甚至地域不同那口音也是有所变化。农人对于鸟的鸣叫是非常敏感的,他们总有敏锐的观察力,这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常识,他们可以通过不同的鸟叫声,推断出农作物的成熟阶段,也可以通过不同的鸣叫来判定是二十四节气中哪个节气,有经验的农人,就像是肌肉记忆的反射弧,总能轻轻松松根据正确的指示,在最适宜的节令里播下恰好同样适宜发芽的种子。
有时候听见鹧鸪叫,又有杜鹃鸟,还有布谷布谷的声音,乌鸦也有的,更多的是不认识的鸟,虽然说学名不熟悉,但是但凡他啼叫也是会觉得非常之耳熟。林子里也不乏啄木鸟,隔老远就能听见他那坚固的喙敲打树干的极具节奏感的敲打声,小时候都是只听见声音看不到人影,听习惯了偶尔没有听见还会觉得心里仿佛空落落的少了点啥似的,妈妈说,鸟儿很聪明的,特别是乌鸦,别看他小,又浑身黑漆漆的,智商可不低呢。村儿里鸟儿多着哩,稻子成熟的时候,田野上到处是金黄色的稻穗,饱满的稻谷粒儿压弯了稻杆子,像极了一道守城城堡的城门,门里守卫着温饱的防线,将我们与饥荒稳稳地隔开来,就像孙悟空给唐僧画的大圈儿,我们就待在圈儿里什么妖魔鬼怪都打不进来,科学书上说,在不久以前,华夏大地上到处弥漫着饥荒,那可谓是“路有饿殍而不知”,那时候还是新中国,我很好奇,便回家问妈妈,妈妈说,她小时候吃的粮食肉都是很紧俏的东西,蔬菜什么的也要紧着客人先吃,我想不明白,家里菜地里种的蔬菜不是结了很多吗?为什么不够吃呢,我又去问外婆,才知道原来是那时候气候不太好,种子很容易青黄不接,外婆说,她小时候还有大饥荒呢,到处是挨饿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就是自家母鸡下的蛋也不会轻易就吃掉… …,唉,那样的话能活着真不容易啊!
后面又看见科学书上说,袁隆平爷爷研发了高产的水稻,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挨饿了,我就想,我们能顿顿吃上大白米饭,真是要好好感谢袁隆平爷爷呀,要不是有他在,那岂不是饭都吃不上,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我看见了几颗巨大的植物,他们无一例外的都长得很大很高,比人还要高的杆子从一端缓缓的下垂,像城门一样,杆子尖端是一粒一粒巨大的谷子,谷子一棵挨着一棵长在杆子上,盖不住尖端的锋芒,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我从城门里远远望去,仿佛看见了一个叔叔模样的男人,正靠着那稻杆子在晚霞中默默地看日落,我回望去,村庄里的炊烟袅袅,在微风的牵引下,在村子上头转了一圈又一圈儿,不知不觉,我好像又听见了那布谷布谷的叫声,咕咕咕,我好像肚子饿了,去看看饭桌上,也还都是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