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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忆楦、煊澄和尘夔歌篇 1)

待君归……待君

对苏璃荔的感情,这让他感到非常欣慰。

  就在这时,尘忆楦迎面走了过来。他的步伐沉稳而从容,脸上带着一贯的平静。尘忆楦走近后,目光在尘煊和吴澄身上扫过,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方才听到你们的话了。”

  尘煊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尘忆楦一向心思细腻,洞察力极强,听到他们的对话并不奇怪。

  吴澄则显得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尘忆楦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尘忆楦,心中充满了疑惑。

  尘忆楦走近几步,目光最终落在吴澄身上。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你跟着我六弟,他会护你周全。我要走了。”

  吴澄听到尘忆楦的话,心中更加疑惑。他不明白尘忆楦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他轻轻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你要走?去哪里?”

  尘煊听到尘忆楦的话,眉头微蹙,心中也有些疑惑。他看着尘忆楦,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二哥,你要去哪里?”

  尘忆楦神色淡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去跟着尘夔歌。”

  尘煊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调侃:“他去找苏璃荔,你去凑什么热闹?”

  尘忆楦面对尘煊的疑问,语气依旧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保护他,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苏澄。”

  尘煊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吴澄则蹙眉低声道:“你二哥……是不是有点怪怪的?”尘煊轻笑一声,未答话,只拍了拍他的肩。远处,尘忆楦的身影悄然尾随尘夔歌。后者忽地驻足,冷风卷起衣角,他蓦然回首——尘忆楦迅速侧身藏入墙后,心跳如擂。

  尘夔歌环顾四周,街巷寂静,唯有风声掠过檐角。他低喃一句“错觉么”,指尖无意识摩挲腰间玉佩,终是转身离去。尘忆楦屏息缩在阴影里,待脚步声渐远才敢挪步。

  暮色中的赵国都城灯火如昼,商贩吆喝声混着马蹄声撞入耳膜。尘夔歌穿过熙攘人群;尘忆楦借货郎推车遮掩身形,却险些被嬉闹的孩童撞个踉跄。

  尘夔歌正焦灼地扫视人群,忽觉怀中玉佩发烫,似有脉搏般跳动。他猛地攥住玉佩,青玉纹路竟泛起微光,如蛛丝般指向长街尽头。尘忆楦藏身暗处,龙力在指尖流转,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尘夔歌循着牵引疾行,玉佩灼得胸口生疼。

  尘夔歌循着玉佩的微光,穿过曲折的街巷,最终停在一座高墙深院的府邸前。青砖黛瓦的宅院透着威严,朱漆大门紧闭,唯有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他仰头望去,黑底金字的匾额赫然写着“赵府”,笔锋凌厉如刀。

  尘夔歌凝视着“赵府”匾额,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怀中玉佩——这枚苏璃荔的信物,为何会指引他来此?

  尘夔歌的指尖在门环前悬停,青筋微凸。倏然,身后石阶传来“嗒”一声碎响——像冰锥刺破湖面。他足尖一点退至槐树后,枯叶未惊,却见赵府朱门洞开。

  朱漆大门"吱呀"裂开一道缝,先探出的是一柄描金竹骨伞,伞面微抬时,露出执伞人如玉的下颌。待他完全踏出门槛,才见那袭云纹白袍竟不染纤尘,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那袭白衣在暮光中流动如初雪,广袖垂落时带起细碎风声,衣袂上银线绣的云纹随步伐忽明忽暗。他抬手拂开额前碎发,露出眉间一道浅疤——像名贵瓷器上淬了毒的裂痕,将那张本该温润如玉的脸割裂成两重天。

  尘夔歌隐于巷角阴影处,青砖冷意透过衣衫渗入脊背。他屏住呼吸,连落叶擦过靴面的声响都显得刺耳。那男子收起伞,一袭白色锦袍立于赵府石阶前,负手时腰间玉珏轻晃,映着暮色泛起幽光。他环顾四周的目光如刀锋刮过街巷,尘夔歌下意识缩紧肩胛——这通身的气度,绝非寻常权贵。

  记忆深处似有碎片翻涌,却抓不真切。正犹疑间,远处辚辚车辙声碾碎寂静。一辆垂着靛蓝帷幔的马车自长街尽头驶来,辕马蹄铁包银,踏地如叩闷雷。车夫勒缰时,尘夔歌的指甲已掐入掌心。车帘掀开的刹那,他瞳孔骤缩,连风掠过喉结的寒意都凝滞了。

  马车帘幕垂落的瞬间,尘夔歌瞥见那男子侧脸被车厢内的烛火镀上一层金边,下颌线条如冷铁雕琢。车轮碾过青石板时,他衣袍翻卷的残影里似有血色暗纹一闪而逝。待马车消失在街角,尘夔歌仍伫立原地,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短刃的吞口。

  他倏然转身,截住一个挑着柴担的布衣老汉。老汉被拦得踉跄,柴枝簌簌抖落几根。“这位兄台,”尘夔歌拱手时袖箭滑至腕间,声音却温润如常,“可否告知这赵府是何人府邸?”老汉眯眼打量着他沾着尘土的靴尖,突然压低嗓子:“外乡人?这是赵国大将军赵无延的府邸。”

  尘夔歌指尖一颤,袖中暗藏的铜钱滑入掌心。他佯作不经意地将钱币塞进老汉粗糙的手里,压低嗓音追问道:“那刚才上马车那人呢?”铜钱在暮色中泛着暗哑的光,老汉的指节却猛地绷紧。

  “你外地来的吧?”老汉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警惕。他后退半步,柴担上的麻绳勒进肩头,在旧衣上压出更深的褶皱。远处酒肆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将两人对峙的影子拉长又绞碎。尘夔歌注意到老汉喉结滚动时,脖颈上那道陈年箭疤正微微泛青。

  尘夔歌微微颔首,指节在袖中无声地松开了半寸。老汉肩头紧绷的麻绳纹路随之舒展,浑浊的眼珠里警惕的寒芒渐渐消融,像冬雪化入早春的溪水。他布满老茧的手无意识摩挲起柴担上那道陈年刀痕——那是去年腊月盘查时,守城士兵留下的印记。

  老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吐出那个名字:"没错,那人就是赵大将军赵无延。"他的声音突然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似的,浑浊的眼珠左右转动着。

  尘夔歌眉头微蹙,指节在玉佩上轻轻摩挲。那路人突然挺直了佝偻的背,混浊的眼中迸出异样的光彩:"这赵大将军啊——"他枯瘦的手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三年前独守雁门关,三千铁骑硬是扛住了匈奴五万大军!"

  柴担上的麻绳随着他激动的动作簌簌颤动,扬起细小的尘埃。远处酒肆的灯笼忽明忽暗,将老汉脸上那道箭疤照得格外狰狞——正是当年关外常见的狼牙箭所伤。

  路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布满老茧的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赵大将军英勇善战,战功赫赫!"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去年冬天,单枪匹马杀入敌营,一人挑落了十八个蛮族将领的首级!"

  路人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庆功宴就在三日后,听说赵王要赐他黄金甲呢!"

  尘夔歌的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剑鞘,发出沉闷的"嗒嗒"声。那路人佝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角扬起的尘土中,却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右足明显比左足着力更重,像是旧伤未愈的模样。

  暮色渐浓,城楼上的灯笼次第亮起,将尘夔歌的影子拉得细长。他忽然注意到青石板缝里嵌着半片青铜甲鳞,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青芒。远处更夫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惊起檐角一只夜枭。

  尘夔歌屏息凝神,足尖轻点屋檐,身形如夜枭般掠过月影,借树影掩映滑入赵府内院。尘忆楦见状,指尖扣住墙缝青砖,腕间发力翻上高墙,衣袂翻飞间竟未惊动一片落叶。二人一前一后隐入回廊暗角,唯有檐下铜铃在风中微颤,泄了一丝踪迹。

  尘夔歌贴墙而行,靴底轻碾青石,借侍卫火把晃过的间隙闪身至假山后。山石嶙峋的阴影恰好掩住他的轮廓,他指尖拨开垂柳细枝,眸光如刃般扫过院中水榭与回廊。与此同时,尘忆楦足尖勾住飞檐翘角,腰身一拧翻上屋脊,瓦片未响,唯见月下残影如烟掠过,居高临下将整座府邸布局尽收眼底。

  尘夔歌耳廓微动,指尖不自觉扣住假山石缝,连呼吸都凝滞成一线。屋内传来木匣开合的闷响,夹杂着绢帛摩擦的窸窣声,似有人正翻检密件。屋顶上的尘忆楦眯起眼,袖中暗器已滑至掌心,却仍如石雕般纹丝不动,唯有月光在他眸底淬出冷芒。

  尘夔歌指尖轻触窗棂,侧脸几乎贴上雕花木格,苏璃荔那声轻笑如银铃坠地,尾音却裹着几分寒意。屋顶瓦片被尘忆楦无声移开半寸,烛光倏然窜出缝隙,映出屋内苏璃荔他指尖正摩挲着一枚血色玉佩。

  尘夔歌指节发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浑然不觉——苏璃荔他手中那药粉簌簌落进羹汤的声响,竟比刀剑相击更令人胆寒。屋顶上尘忆楦喉结滚动,眼睁睁看着苏璃荔用银箸将掺了药的鱼羹搅得匀净,胭脂色袖口拂过青瓷碗沿时,还顺手抚平了碗边一滴溅出的油星。月光穿过瓦缝,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苏璃荔指尖轻掸袖口残留的药粉,铜镜中映出他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尘忆楦屏息合上瓦片,最后一瞥见他玉簪反射的寒光扫过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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