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景,一个——喜欢陆依的狂魔。
那年是一个雪落到肩头可以把人压死的冬天,我抄着风度穿着件白衬衫,抖得像只抽风的白色扑棱蛾子。
同行的黄毛顾小艾肘了我一下,一脸嘲讽,“就说了今天零下几度,还穿这么点,够骚啊。”他上下打量我几眼。
我觉得不舒服,但也只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扬扬手,在他清秀的脸上留下我红色的巴掌印。
他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他好像忘了,我在学校里被叫做疯狗。
我努力绷直脊背,笑得灿烂,“小艾啊,咱们还没熟到这样对吧?”
他颤颤巍巍点点头,像个怂包,不对, 他就是。
我愉快的勾起嘴角,抬腿走到台上,清了清嗓子。
“我代表恒中宣布第十九届艺术晚会正式开始!”
台下一片欢呼,我将这归功于我的超绝控场能力。
废话说多了,简言之,陆依要出场了。我的月亮终于来了。
那是的她穿着一件巨大的粉色小熊玩偶服,滑稽的熊头被放在她腿边。台下的欢呼与她的低低啜泣像两个极端。
“你还好吗?”我笑着,努力让激动得颤抖的声音温柔。
她被惊到了,抬起那张让我兴奋的脸。
太美了,瓷白的肌肤,红润的唇,一双哭得微红的杏眼微睁着看我。
那一刻,我的人生好像有颜色了,孤寂的夜终于要喧哗了吗?
我不顾她的疑惑与挣扎,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我感觉我的身体在跟着她一起颤抖。
我抚着她的长发,轻声安慰着。
我认为自己温柔极了,但事实相反,那天的我像一只在雪中漫行许久终于找到猎物的狼,这是陆依后来说的。
为什么我会如此迷恋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呢?我像个疯子,从那天之后,我彻底疯了。
“hi喽,爱心早餐,”我笑着堵在十三班门口,将袋子强行塞进她手里,却不小心碰到了她光滑的手臂。好软,我在内心叫着,像个痴汉。
陈景疯了,这句话又被证实了。我好像洗不清了。
陆依看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似乎在想什么
我回到十八班,一个众所周知的烂班,但年纪第一却被十八班的一个天才霸占着。没错,那个天才刚好是我。
我一脚踢在黄毛桌上,“让让。”
他原本趴着睡觉,被我吓得一激灵,刚想发火,但一见是我就哑了火,憋着气起身给我让座。
我屈尊落座,又好心地一勾脚。咚的一声,是顾小艾摔倒在地的声音,他的脸痛地扭曲了,真丑。
我只能掏出手机,看看陆依的脸洗洗眼睛。
旁边的人的怨气似有实质。
我刚想开口,就听见老师进门的声音。作为一个好学生的我只能乖乖闭了嘴。
但现实却偏偏不。
“陈景,你的作业呢?”原本温柔的物理老师今天却有些暴躁。
我慢慢站起,慢慢站直,用轻柔的声音回答,:“林老师,我交了的。”
她好像失望了,让我站到外面去反省。
“怎么会呢?我交过的呀。”我想了一会,路过时看到物理课代表的暗笑,又看到窗边路过的陆依。算了,今天不发疯。
“hi喽啊。”我拉开门笑得一脸灿烂。
陆依听到声音愣了一下,又很快扭头装作没看见我。
“怎么这样呢?”我拎住她的衣服后领,强硬的将她转过来。“早餐好吃吗?”我将脸凑到她耳边,看到那片瓷白染上绯色。
我愉快的吹了个口哨,看她点了点头就把她放开了。
陆依回到家想了许久,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缠着她 。在她记忆里,我笑着看她一遍又一遍。
我这几天忙着做“整风运动”,好久没去找我的月亮了。最近还明亮吗?
但 就在第二天,我的月亮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的。
那天下午,让人昏昏欲睡的物理课,我撑着头,兴致缺缺。
林老师讲到难点,出了个相应的问题,抽了几个,粉笔扣烂了愣是没解出来。
林老师叹口气,目光灼灼看着我。班上的人就知道救星来了,逼神又要开始了。
顾小艾自觉让开。我抬腿走了出去。修长的指捏着粉笔,边写边吐槽,“这种题有什么好犹豫的,是在思考第四种解法吗?”
林老师是欣赏的神色,尤其在我连写完三种算法之后。我旁边的物理课代表却面色愈沉。
我刚要写第四种解法,余光瞥到跌跌撞撞陆依。
“老师,第四种解法我忘了,我先去上个厕所。”没待老师点头我就冲了出去。我忽略了旁边的恶毒,好脾气的跟在陆依后面。
她又在哭,湿透的白色校服紧贴在她身上,浅蓝色的内衣一览无余。
“怎么了?”我为她披上我的外衣。又抱着她转移着,将她揽进怀里。
“陆依同学,介意多个女朋友吗?能打开所有坏人的那种。”我柔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