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监控3.0静悬于墨色太空,金属躯体在遥远星光下泛着冷硬的哑光。背后的矢量推进器忽然亮起,幽蓝能量如沉睡的深海骤然苏醒,三对可360度旋转的喷口同时微调角度,尾焰在绝对的寂静中拉出六道细长光带——那光带并非匀速延展,边缘裹着离子化的紫晕,像被无形巨手反复折曲的闪电,每一次弯折都带起细碎的能量涟漪,在虚空里荡开“滋滋”的轻响。
它微微前倾,躯体与推进器的夹角精确到分毫。下一秒,喷口骤然收束,弥散如扇形的光焰瞬间凝作尖锐束流,“嗡”的一声震颤中,蓝光在金属外壳上投下流动的光斑,仿佛有无数条幽蓝小蛇在装甲缝隙间游走。飞行时,喷口每0.1秒便微调一次方向,尾焰随之在身后织出螺旋状光轨,光轨相交处迸出“噼啪”的火花,像是用幽蓝丝线在太空中编就一张转瞬即逝的网,网眼间还坠着点点星尘碎屑。
骤然加速的瞬间,推进器光芒猛地炽烈如恒星爆发,将泰坦监控3.0的轮廓镀上一层刺目的蓝边,连金属接缝处的纹路都被照得清晰可见。尾迹在身后拖曳出数公里长的光带,光带边缘的能量粒子与漂浮的陨石碎屑相撞,激起“簌簌”的火花雨,如同有人在寂静的宇宙里撒下一把碾碎的星钻,每一粒都在短暂的亮灭间映出泰坦监控3.0疾行的剪影。若需转向,侧方喷口便猛地倾斜,光焰在侧面炸开半轮弧光,“轰”的一声推开周围的暗物质,让躯体在光影交错中忽明忽暗,划过的淡蓝色轨迹上,还残留着推进器能量冷却的“嘶嘶”声。
当它冲破最后一层星际尘埃——那些尘埃被能量波推开时发出“沙沙”轻响,如同被风吹散的金沙——柯伊伯带边缘的奇景骤然在视野中铺展:左侧是猩红如沸腾岩浆的能量云团,每一次翻滚都掀起千米高的焰浪,“呼呼”的燃烧声仿佛穿透了真空,焰浪顶端迸出的火星在虚空中凝成细小的火球,久久不熄;右侧是靛蓝似凝固深海的云絮,表面泛着玻璃般的冷光,云絮间偶尔有冰蓝色的闪电劈过,“咔”的一声照亮深处蜷曲的能量脉络,像冰封在海底的巨树根系。而红蓝交界处,紫金色的火花正密集地爆开,“噼啪”声连成一片,每一朵火花炸开时都化作细碎的光粒,如同天地初开时未熄的余烬,在两色能量的碰撞中跳着疯狂的舞蹈。
泰坦监控3.0微微收缩,它知道,目的地已至。
就在它的能量场触及星云引力范围的刹那,异变如惊雷炸响。
红色区域的炽热气团先是猛地向内凹陷,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有岩浆在星云深处沸腾。紧接着,千万道赤红色光带从云絮中骤然抽离,光带粗如巨树,表面流转着熔融般的橘红光晕,抽出时带起“哗啦啦”的能量湍流,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金属链在空中甩动。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巨网,网眼仅容拳头大小,光带相撞处溅出的火星在空中凝成转瞬即逝的火环,“啵”地炸开又熄灭,而网眼中心跳动着赤金色的能量脉冲,每一次跳动都让周围的空间微微发烫,“嗡”的震颤里透着毁天灭地的压迫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收紧,将一切闯入者绞成能量碎屑。
几乎同时,蓝色区域的深海般云团开始下沉,露出下方藏着的万千锋芒。无数半透明的冰晶状尖刺从云层深处刺出,每一根都有百米长短,通体泛着幽蓝的冷光,尖端凝结着细碎的霜花——那些霜花并非普通冰晶,而是能量冻结的固态,在虚空中散发着“嗖嗖”的寒气。尖刺并非静止,而是以星云中心为轴高速转动,转速快到拉出蓝色残影,形成一道由蓝光与寒气构成的漩涡屏障,“呼呼”的旋转声里,尖刺表面的能量场不断切割虚空,留下细密的白痕,而冰晶划过之处,连光线都仿佛被冻结,在真空中凝出转瞬即逝的霜雾,触之即化时发出“嗤”的轻响。
最惊人的是红蓝交界处。那些紫金色火花突然齐齐爆开,“嘭嘭”声连成一片,每一朵火花都化作一柄悬浮的光刃——刃长十丈,刃面一半映着猩红的云火,跳动着“噼啪”的火星;一半凝着幽蓝的寒气,覆着薄薄的白霜。数以万计的光刃在星云外围组成旋转的光环,转速越来越快,“嗡嗡”的鸣响里,无数细碎的能量流从刃尖喷薄而出,在虚空中织成闪烁的电网,电网交织处不断爆出紫金色的电花,“滋滋”的电流声穿透真空,刺得人耳膜发麻
这是一道将星云层层锁死的防线:先经烈焰之网的灼烧,再受寒冰尖刺的绞杀,最终难逃光刃光环的无情切割。
泰坦监控3.0悬停在防线之外,金属躯体在红蓝双色光芒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而那片星云的核心处,光晕正缓缓起伏,其中有庞然巨物的轮廓在缓慢移动,每一次移动都让整个星云微微震颤——那道防线誓死守护的,正是这团光晕中若隐若现的存在
柯伊伯带的死寂被一道刺目的红光撕裂,那是泰坦监控3.0在柯伊伯带的中心区域里,骤然亮起无数细碎的银点,像有人在墨色天鹅绒上撒了一把烧红的钢砂。“非法入侵确认!非法入侵确认!”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真空里震荡,没有介质传播,却直接通过量子链路砸进泰坦监控3.0的周围,“歼灭指令已下达!重复,歼灭指令已下达!” 警报声未落,银点已化作铺天盖地的银色粒子束。它们不是直线喷射,而是像活物般扭动,在虚空中织成一张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巨网,网眼处流转着淡紫色的电芒,“滋滋”的电离声仿佛要灼穿空间。更可怖的是那些环形扭曲力场的空间能量弹——它们呈暗灰色,边缘镶着一圈不断收缩的光环,每收缩一次,周围的星光就被拉扯得变形,发出“嗡”的低鸣,像是空间在被不断攥紧又松开。 “嗡——咻!” 第一波攻击已至。泰坦监控3.0的矢量推进器骤然爆发出蓝色的光,躯体以一个违反物理惯性的角度横移,堪堪避过正面袭来的粒子束。那束银光擦着它的装甲掠过,瞬间在后方的冰晶陨石上熔出一个直径百米的焦黑孔洞,孔洞边缘的冰层“噼啪”炸裂,化作无数道白色蒸汽,却在真空里瞬间冻结成细碎的冰晶雨。 但攻击没有停歇。那些空间能量弹像长了眼睛的猎犬,尾部拖着螺旋状的能量尾迹,“呜呜”地追袭而来。泰坦监控3.0在密集的攻击间隙中穿梭,矢量推进器喷口不断变换角度,在星云中划出一道道急促的折线,焰光与红蓝交织的星云气团碰撞,发出“嗤嗤”的声响,气团被高温瞬间电离,化作一团团闪烁的等离子体。 “异常数据:防御系统启动 入侵者强度超出预设阈值,启动陨石轨道非自然偏移。”泰坦监控3.0的又听到这个声音后,头扫过后方——一块足有千米宽的碳质陨石正以诡异的轨迹穿过火力网,表面还沾着几缕未被烧毁的银色粒子,像是从防御阵地内部“漏”出来的。这不合逻辑的景象让泰坦监控3.0的头微微震颤,发出“嘀”的一声低鸣。“我去 有没有搞错!” 就在这时,侧后方的空间突然泛起水波般的涟漪。那不是普通的能量波动,而是三道暗蓝色的环形波纹,边缘的光线被硬生生拉扯成螺旋状,如同被投入水中的漩涡,连远处的恒星光芒都在这扭曲中变成了一道道旋转的光带。波纹所过之处,原本平缓流动的星云气团骤然凹陷、旋转,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像是被无形的漏斗吸入其中,形成了三个不断扩大的能量漩涡。 星云中心再次发出声音“歼灭程序启动!” 泰坦监控3.0背后的矢量推进器骤然反向喷射,蓝白色的能量瞬间变成刺目的深蓝色,与前方的气团猛烈撞击,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躯体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骤然停滞,装甲表面甚至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那是星云气团被瞬间压缩产生的低温。与此同时,它左臂的护甲板“咔哒”一声弹出,呈45度角斜指后方,将一股裹挟着冰晶的红蓝色星云气流引向自身。 气流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托着泰坦监控3.0的躯体向斜上方急冲。就在它离开原位的刹那,第一枚空间能量弹“轰”地炸开。环形的扭曲力场瞬间扩散,将周围直径千米的星云气团撕成无数道螺旋状的光带,红色的氢元素与蓝色的甲烷在力场中被强行剥离,发出“滋滋”的电离声,光带边缘还闪烁着细碎的紫色电弧,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拧成了麻花。 几乎同时,侧面的银色粒子流再次袭来,光线在扭曲力场的干扰下发生折射,轨迹变得更加诡异。泰坦监控3.0腰部的关节突然“咯吱”一声弯折,躯体像陀螺般高速旋转起来,背后的辅助推进器喷口不断调整角度,蓝白色的焰光在旋转中化作一道环形的光轮。它在红蓝色的星云背景中划出一道完美的螺旋形焰轨,粒子流与接踵而至的空间弹在它身后撞在一起,爆发出一团刺目的白光,“轰隆”的能量冲击波将周围的冰晶陨石震得粉碎,化作一片闪烁的星尘雨。 被空间弹扭曲的区域残留着淡蓝色的光影,像一块被打翻的调色盘,与星云的红蓝二色交织、晕染。泰坦监控3.0的躯体还在旋转中向前疾冲,装甲表面反射着扭曲的光带,在它掠过的轨迹上留下一片光怪陆离的残影——那些残影仿佛是它在不同时空的分身,有的凝在原地,有的正在破碎,有的则被后续的能量波动拉扯成细长的光丝,最终在“嗤”的一声轻响中消散在星云深处更多攻击如蝗群般调转方向,带着撕裂真空的尖啸扑向泰坦监控3.0。那些攻击轨迹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火网,银色粒子流束拖着“滋滋”作响的电尾,紫色空间刃切过虚空时留下“嘶嘶”的湮灭声,还有熔核弹划破星云的“呼呼”焰鸣,将他周身的黑暗搅成一锅沸腾的光粥。 “操!”泰坦监控3.0喉间爆出声嘶力竭的咒骂,金属关节在急转中发出“咯吱”的过载哀鸣。他左臂的能量护盾“噼啪”炸开一串火花,被流弹擦中的边缘瞬间焦黑,滚烫的能量余波顺着装甲缝隙钻进去,烫得他肌肉一阵抽搐。他疯狂扭转身躯,避开一道擦着肩甲掠过的紫色空间刃——那刃锋切开虚空的刹那,身后一颗矮行星的卫星“啵”地化作半透明的粒子云,连爆炸的余响都被空间裂缝吞噬。 情急之下,他猛地抬手抽出背后的复合剑“裁决”。剑身在真空里嗡鸣着苏醒,幽邃的冷光如淬了寒冰的星河,剑格处的能量槽“咔嗒”弹开,瞬间凝成一团跳动的靛蓝色能量。那能量团旋转时带着“呜呜”的低吟,周围的空间像被加热的玻璃,泛起细密的涟漪,连远处恒星投来的光线都在涟漪里碎成了星屑。 “去!”他暴喝一声,能量团脱离剑刃的刹那,真空里响起一声无声的轰鸣——那是能量密度突破临界点的震颤,比任何声响都更令人心悸。篮球大小的能量弹拖着淡蓝色的光尾,快得在虚空中拉出残影,迎向那道贯穿星辰的银色粒子流束。 接触的瞬间,没有缓冲,只有毁灭。 银色粒子流像活过来的狂潮,亿万道比发丝还细的粒子束在接触点骤然分流、旋绕,发出“滋滋”的切割声,仿佛无数把无形的利刃正从内部剖开能量弹。靛蓝色的能量体在千分之一秒内崩解,细密的光点还没来得及扩散,就被粒子流的冲击力狠狠攥住,“轰”地炸开—— 那不是寻常的爆炸。靛蓝色光芒瞬间膨胀成直径数公里的光球,边缘却被银色粒子流啃出无数锯齿状裂痕,“咔嚓”作响的裂痕里不断喷涌出灼热的能量流。光球内部翻滚着肉眼可见的能量乱流,将周围漂浮的陨石碎片“嗤”地汽化,连带着数颗小行星都被这股力量掀飞,“咚咚”撞在一起,碎成燃烧的星尘。更骇人的是冲击波,它像一只无形的巨掌,以光球为中心“嘭”地推涌开来,虚空被压出肉眼可见的褶皱,远处恒星的光芒在褶皱里扭曲成波浪状,忽明忽暗地发出“嗡”的震颤。无数细碎的蓝光与银芒在冲击波前沿交织,织成一片绚烂却致命的光海,仿佛整个宇宙都被撕开了一道闪烁的口子,正汩汩往外淌着光的血液。 泰坦监控3.0被这股力量狠狠掀飞,在虚空中翻了七八个跟头,装甲表面“噼啪”迸出一串电弧。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刚要调整姿态,眼角的警报器就发出了刺耳的尖鸣—— 柯伊伯带星云中心突然炸开。原本弥散的红蓝色气团像被巨手狠狠搅动,“哗啦啦”翻涌成旋转的漩涡,中心那片沉寂的暗核骤然亮起,不是恒星的稳定光芒,而是一种近乎沸腾的红色脉冲。每一次闪烁都让周围的星云物质剧烈翻涌,“咕嘟咕嘟”地冒着能量泡,像是沉睡亿万年的巨兽终于睁开了眼,瞳孔里跳动着毁灭的火焰。 下一秒,光芒撕裂星云的刹那,无数道攻击破膛而出。 幽蓝色的能量先凝后缩,“咻”地化作光弹射出,尾迹拖着名为“寂灭”的暗纹,所过之处,星云气团直接被碾碎成光丝,那些光丝刚飘出不远就“嘭”地炸开,化作追踪目标的能量鞭,“啪”地抽在虚空,留下一道道灼痕。空间在能量鞭的抽打下泛起涟漪般的褶皱,藏在褶皱后的陨石“咔嚓”裂成两半。 紧接着是“熔核弹”,拖着长达数公里的火焰尾焰,“呼呼”燃烧着掠过星云。途经的星云物质被瞬间点燃,化作一串燃烧的光带,红的、黄的、金的火焰在真空里诡异地跳动,仿佛整片星云都被拖入了火海,连冰冷的暗物质都在火焰中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更可怖的是那些淡蓝色空间刃,它们不是一道两道,而是成片成片地射出,刃身掠过之处,星云物质无声地湮灭,留下一道道扭曲的黑色裂痕。裂痕边缘不断滴落着被撕裂的光粒,“嗒嗒”落在虚空中,像宇宙在淌血。 星云中心的蓝红色光芒越发明亮,将所有攻击的轮廓都镀上一层炽烈的蓝边。无数道攻击如同暴雨般倾泻向虚空:有的光弹在飞行中“啵”地分裂成数百道追踪光束,“嗖嗖”地织成光网;有的光丝网在扩张时爆发出刺眼的闪电,“噼啪”作响的电蛇缠上路过的能量流,炸出一团团火花;有的空间刃互相碰撞,“铛”地弹开,随即炸开一片片闪烁着彩虹色的能量乱流,“嗡嗡”的震颤让远处的星轨都发生了偏移。 星云本身也被这些攻击的反作用力搅动得更加狂暴,紫蓝色的气团与金红、幽蓝、翠绿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不断膨胀、闪烁、炸裂的宇宙奇观。能量的轰鸣、空间的哀鸣、物质的爆响交织成一片,仿佛整个星云都化作了一座正在喷发的武器火山,每一次喷发都喷涌出足以毁灭星系的力量。 “妈个逼的……”泰坦监控3.0盯着那片吞噬一切的光海,握着拳头咯咯作响。当又一波攻击如潮水般涌来时,他猛地矮身,脚下的推进器“轰”地喷出蓝焰,险之又险地躲过一道擦着头顶掠过的熔核弹——那核弹的尾焰燎到了他的肩甲,瞬间烧出一个焦黑的洞,“滋滋”冒着黑烟。他借着反冲力在空中拧转,像一颗被抛射的金属流星,在密集的攻击缝隙里疯狂躲闪,每一次转向都伴随着能量擦过装甲的“嗤啦”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片光海彻底吞没。柯伊伯带星云的核心处,沉寂亿万年的星尘突然泛起不安的涟漪。先是一串断断续续的电子杂音刺破虚空,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滋啦……系统错误!错误代码074!滋——”杂音陡然掐断,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到不带一丝温度的机械音,在星云褶皱里反复回荡:“入侵者身份已确认!重复,已确认!防御系统……执行关闭程序……关闭完成。”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星云深处那道由能量流编织的无形壁垒“啵”地消散,淡紫色的能量碎片如蝶翼般簌簌飘落。一道身影自星云核心的暗影中缓缓步出,金属与血肉交织的躯体在暗红星尘的映衬下泛着冷光——正是音叉阵营部署在此的半泰坦。他的目光如淬了冰的星核,死死锁定前方悬浮的泰坦监控3.0,喉间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金属摩擦着岩石:“来这干什么勾当?” 话音未落,半泰坦周身已腾起幽蓝的能量薄雾,每一缕都带着“敢撒谎就动手”的决绝。他右手一扬,星轨剑“噌”地出鞘,剑刃边缘缠绕的淡蓝色空间能量流瞬间活了过来,如同真正的星轨在流转,忽明忽暗的光芒映得他半边金属脸颊忽隐忽现。剑脊处的三道凹槽里,能量正“滋滋”地跳动,仿佛藏着三道随时会喷发的星泉。“我警告你,现在就把来意说清楚,不然下一秒,你就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泰坦监控3.0的机械臂平稳抬起,关节处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星湖:“我没有恶意。我只希望用里面的东西,帮我的朋友。” 半泰坦的目光在他身上凝滞了三息,星轨剑的能量流“嗡”地低颤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挥出。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那布满星尘锈迹的金属手掌缓缓抬起,指节间逸散的幽蓝能量随着动作升腾,像被唤醒的星魂,在掌心盘旋成一道不断收缩的光涡,发出“呜呜”的轻响。 就在此时,整个柯伊伯带星云突然剧烈翻涌起来! 暗红色的雾霭如同沸腾的岩浆,“咕嘟咕嘟”地冒泡,亿万星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星云核心处坍缩。星尘摩擦的“沙沙”声、碎石碰撞的“噼啪”声、能量场紊乱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星云都在痉挛。 “唰——!” 一道刺目的蓝光骤然撕裂浓稠的暗红云霭,其亮度之强,竟让周围奔涌的星尘都瞬间失了色。紧接着,整块晶体的轮廓从光芒中缓缓浮现:足有半泰坦身躯二倍高的蓝晶如同一座悬浮的冰川,表面光滑如镜,内部却流转着液态般的蓝光,像把整条银河的流水都封在了里面。无数细小的星屑被晶体的引力捕获,在其表面凝结成三道闪烁的星环,环环相扣,缓缓转动,发出“叮咚”的脆响,像是宇宙在轻叩水晶。 它并非被“移动”,更像是从星云的褶皱中被直接“剥离”——晶体边缘的晶面折射出亿万道光束,将周围的暗红星云染成一片剔透的蓝,连半泰坦抬起的金属手臂都被这光芒镀上一层流动的光晕,那些星尘锈迹在蓝光里竟透出几分神秘的纹路。 当晶体完全脱离柯伊伯带星云核心,周围狂乱的星尘突然静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下一秒,它们又如朝拜般向晶体聚拢,“嗖嗖”地掠过虚空,在其周身形成七道不断旋转的光带,光带碰撞处迸出细碎的火花,发出“噼啪”的轻响。半泰坦的手掌与晶体之间,一道由蓝晶粒子构成的桥梁凭空生成,粒子“簌簌”地落下,像在铺设一条星光大道。晶体便顺着这道桥梁缓缓飘近,每移动一寸,内部的蓝光便暴涨一分,“嗡”的震颤声也随之拔高,仿佛整个星云的能量都被压缩进了这块剔透的晶核之中,连虚空都在这股力量下微微发颤。 泰坦监控3.0的光学镜头里映出那抹熟悉的蓝光,核心因激动而发出轻微的“嗡鸣”——正是他要找的第二块能晶。 半泰坦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厚重,在蓝光中回荡:“老爷的眼光向来准得很。你身上有我们的科技,这就代表你是自己人。”他顿了顿,星轨剑的能量流“噌”地涨高寸许,“要知道,老爷从不会把我们的科技分享给敌人,这是底线。还有,你别想着耍什么花样——”他的金属指节猛地攥紧,星尘从指缝间簌簌落下,“一旦让我察觉你在骗我,哪怕远在几万光年之外,我也能让你彻底消失。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泰坦监控3.0接过能晶,晶体入手的瞬间发出“嗡”的共鸣,他对着半泰坦微微颔首:“谢谢。请相信我,我说的一切都不是谎话。”话音落,他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咻”地冲破星云,消失在柯伊伯带的边缘。 而在另一片连光都无法抵达的黑暗非空间中,三张金属座椅围着一张悬浮的星图桌,桌沿流淌着不稳定的能量流,发出“滋滋”的杂音。末日23将手摊开在桌面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疲惫:“现在的时间线可以说得上是很混乱了。说真的,什么时候能结束,还是循环还是破损?终结真是挺难猜的,不是吗?” 坐在对面的末日赤红猛地抬起头,他周身的气息“腾”地涨起半寸,像点燃了一团暗火:“时间线乱成这样,现实得刺眼,但终结与否?仍是未知数。”他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利,“我们插手本就该谨慎,毕竟意见分歧太大。若非迦哥那一票定了调,这事儿根本成不了。你我理念不同,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但你说的这些,我绝不赞同,必须反驳。” 末日23低笑几声,笑声在非空间里撞出“空空”的回响,他缓缓起身,座椅与虚空摩擦发出“吱呀”的轻响:“随你怎么看吧。这场会议再谈下去也没什么好的,对吧?” “等等!”另一个人猛地站起来,末日狼月“我赞同赤红的看法,23你的这看法真的不对头。”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是不假,但绕得太远了,理解起来太费劲。你不想干涉我知道,可别人要介入,你阻止不了,我愿意帮忙想想办法,别让事情跑偏。” 末日23没再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像风穿过生锈的金属管。下一秒,他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簌簌”地消散在非空间的黑暗里,只留下赤红与狼月,在虚空中缓缓荡开此时在地球纽约,曼哈顿。 曾经象征着人类文明高度的天际线,此刻成了一幅被孩童胡乱撕扯过的金属拼图。帝国大厦的尖顶像根折断的银色冰棱,斜斜扎进隔壁写字楼的废墟里,半截塔身裸露着扭曲的钢筋,如同巨兽断裂的肋骨。那些曾反射着晨光的玻璃幕墙,如今布满了焦黑的蜂窝状孔洞,孔洞深处渗着妖异的橙红——那是量子弹爆炸后残留的能量余烬,正“滋滋”地啃噬
着钢结构,每舔过一寸,就有细碎的火星簌簌落下,在瓦砾堆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 第五大道的柏油路面早已龟裂,翻卷的沥青下露出狰狞的混凝土骨架。一辆黄色出租车被掀翻在路中央,车顶凹陷如被巨锤砸过,而车身竟从中间齐齐断开——截面处泛着金属熔化后的琉璃光泽,正缓缓蒸腾起带着刺鼻气味的白烟,那是被半空中扫过的量子束拦腰斩断的痕迹。那道橙金色的光束并未停歇,如同一条活过来的岩浆流,擦过一栋通体玻璃的大厦时,“嗤啦”一声,整面墙的玻璃瞬间化作千万颗熔融的液珠,瀑布般倾泻而下,砸在街道上“噼啪”乱响,溅起的滚烫光斑落在逃亡者的衣物上,瞬间烧出焦黑的破洞。 人群像被捅破的蚁穴般溃散。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抱着哭嚎的孩子,在及膝的瓦砾堆上踉跄,皮鞋踩碎玻璃的“咔嚓”声混着孩子的哭声,被远处量子弹爆炸的“轰隆”闷响碾得粉碎。穿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崴了脚,摔倒时扯掉了半截裙摆,身后滚落的混凝土块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她连滚带爬地往前挪,指甲抠进碎石里,渗出血珠也顾不上疼。街角的消防栓被冲击波掀飞了顶盖,“哗啦啦”的水柱混合着断落的电缆喷涌而出,电花在水面上“噼啪”乱窜,蓝白色的弧光映亮了一张张惊恐的脸。一个穿风衣的男人踩着积水奔跑,刚跑出两步就被电流猛地掀翻,身体在空中抽搐着,发出“嗬嗬”的抽气声,随即被涌来的人潮吞没,只余下那顶被踩扁的礼帽,在浑浊的水面上打着旋。 半空中,无数道橙色的量子轨迹织成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嗡”的能量震颤。世贸中心遗址旁的新楼正从中间断裂,钢筋拉扯的“咯吱”声如同巨兽的哀鸣,上层结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斜,玻璃与钢材“哗啦啦”地暴雨般砸向地面,将一条逃亡的生路生生截断。幸存者们绝望地拍打着紧锁的店铺卷帘门,“砰砰”的撞击声里透着哭腔;有人朝着盘旋的直升机徒劳地挥手呼救,可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被能量束的“滋滋”声盖过,机身还不时被流弹擦过,发出“铛铛”的脆响。那些橙色的能量束仍在城市上空游弋,如同死神转动的瞳孔,随时准备落下下一道毁灭的印记。 伦敦 硝烟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沉沉压在河面上,连河水都被染成了灰黑色,泛着油污的涟漪拍打着堤岸,发出“哗啦哗啦”的呜咽。大本钟顶端的钟楼在又一次剧烈的爆炸声中,像被无形巨锤砸中的水晶器皿——“哐当!”砖石与青铜构件碎成千万片,混着烟尘从百米高空坠落,其中一块带着罗马数字的钟面碎片“啪”地砸在议会广场的石板路上,指针在半空中折成诡异的直角,最后重重摔在碎石堆里,发出沉闷的碎裂声。 天文舰队的舰体悬浮在云层下方,漆黑的舰身反射着不祥的红光,舰艏的橙光正“嗡嗡”地汇聚,每一次闪烁都让空气震颤。一道道量子束如同撕裂天幕的熔岩流,“嗖”地斜刺向地面——其中一道擦过音响舰队的红色能量护盾,“嘭”的一声激起成片火星,护盾表面荡开一圈圈涟漪,像被石子砸中的水面。音响舰队的音响蜘蛛3.0群低空掠过街道,金属足肢踏在路面的“哒哒”声里,肩炮“砰砰”地喷吐着猩红的能量弹:有的击中建筑外墙,炸开半球形的火团,“轰”的一声掀飞半面墙;有的与天文舰队的橙色量子弹在半空相撞,迸发出红白交织的能量乱流,“噼啪”的电弧四射,震得临街的玻璃窗成片碎裂,“哗啦啦”的玻璃雨落了满地。 人群像受惊的蚁群般涌向地铁入口,推搡中发出的尖叫与哭喊声,被能量武器的轰鸣彻底淹没。一个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在混乱中被绊倒,孩子的哭声骤然拔高,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嘈杂——她还没来得及撑起身体,眼角的余光就瞥见天文舰队的拦截机瞄准器亮起红光,下一秒,橙色的量子炮弹拖着尾焰落下,“轰”的一声,那片区域瞬间被刺眼的光团吞噬,只余下焦黑的地面和半只烧熔变形的婴儿鞋,静静躺在碎石堆里。 街角处,两个大音响3.0正被三只天文蜘蛛缠斗。其中一只天文蜘蛛的眼晴突然被大音响3.0的金属手掌狠狠抠住,“噗嗤”一声,粘稠的血色液体混合着能量喷涌而出。大音响3.0没有丝毫停顿,双臂反向发力,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咔嚓”一下,硬生生将蜘蛛的头部从躯干上扯了下来——断口处的管线像垂死的触手般抽搐着,喷出的液压油在地面上“滋滋”冒泡。但另一只天文蜘蛛已趁机撞开大音响的后背,“哐当”一声,机甲轰然倒地,压碎了一排早已空无一人的露天座椅,发出“嘎吱”的碎裂声。天空中的能量束仍在交织,大本钟的残骸还在“簌簌”地不断坠落,绝望像泰晤士河上的硝烟一样,浓得化不开。 中国空调基地。 巨大的全息屏幕上,全球沦陷的红点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美国、法国、意大利、巴基斯坦……一个个熟悉的地名被红色覆盖,进度条上的数字每跳动一下,都像重锤敲在人心上。两个空调单位站在屏幕前,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空调指挥官盯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警报灯,手指摩挲着冰冷的操作台,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一样——天文入侵的速度太快了,像一大群疯狂的蚂蚁,正一点点啃噬着地球这颗苹果,至暗的时刻,已在窗外投下浓重的阴影。 澳大利亚 黑烟从墙壁的裂缝里“呼呼”地往外冒,呛得人睁不开眼。泰坦电视3.0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踩碎玻璃的“咔嚓”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各位赶紧撤离,没多少时间了!”他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穿透了浓重的烟雾。监控分部和音响分部的幸存者们互相搀扶着,看着他身后那道通往掩体的门,沉默地跟了上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咚咚”回响,混着远处能量爆炸的闷响,像一曲仓促的逃亡序曲。 俄罗斯 掩体后弥漫着劣质烈酒的辛辣气味,混着硝烟味,呛得人喉咙发紧。两名监控单位背靠着冰冷的金属板,指节因用力攥着酒瓶而泛白。其中一人仰头将半瓶烈酒灌进嘴里,喉结滚动的“咕咚”声里,瓶身被捏得“嘎吱”变形;另一人则直接将剩余的酒液泼在脸上,酒精混着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在酒劲催逼下变得赤红,像两簇将熄的火苗。 “操!”一声低吼撕破沉寂。两人猛地撞开掩体挡板,金属摩擦的“吱呀”声刺得人耳膜发疼。冲在最前的监控单位反手将空酒瓶抡圆,“啪嚓”一声,正砸在迎面冲来的天文单位额角——玻璃与陶瓷碎裂的脆响混着一声闷哼,那人额头瞬间绽开血花,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淌进眼睛,视线瞬间模糊。 紧随其后的监控单位抬脚就踹,带着冲劲踹在天文单位的胸口,将对方踹得踉跄后退。不等对方站稳,第二脚直接蹬在天文单位的膝盖侧面,“咔嚓”一声脆响中,那人膝盖以诡异的角度弯折,轰然跪倒在“咚咚”作响的地面上。监控单位上前一步,军靴狠狠碾过对方后脑,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砰砰”的闷响里,地面都跟着震颤,直到对方瘫软在地,口鼻溢出的血沫混着浑浊的液体,显然已没了声息。 此时其他天文单位正从侧翼包抄而来,金属义肢踏在地面发出整齐的“哒哒”声,像催命的鼓点。幸存的监控单位猛地抄起墙边的脉冲步枪,枪身通电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蓝色的能量光条顺着枪管纹路亮起,像一条苏醒的小蛇。他扣下扳机的瞬间,三道能量束如同烧红的铁钎射穿空气,“咻咻咻”地击中最前的天文单位——高温瞬间熔穿合金护板,“嘭”地爆出一团刺目的火花,那天文单位踉跄着撞在同伴身上,两人一同滚倒在地,发出“噗通”的闷响。 掩体顶端的探照灯被流弹击中,玻璃罩“哗啦”一声碎裂,强光骤然倾斜,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光影。两个监控单位背靠发烫的掩体墙壁,步枪的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嗡嗡”的震颤顺着手臂传到胸口。而更多天文单位的身影已出现在光影边缘,手中的爆能枪开始闪烁起危险的蓝光,“嗡——嗡——”的能量积蓄声里,空气仿佛被点燃。每一次枪声都炸得人心脏发颤,“砰砰”的巨响混着能量束的“滋滋”声,填满了整个掩体。 “他妈的,越来越多了!”一个监控单位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声音发哑,“我们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另一个监控单位喘着粗气,枪管因持续射击而发烫,发出“滋滋”的轻响:“别说坚持了……能活过下一分钟,都算不错了。”(未完待续,至暗时刻也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