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太阳还未升起，月亮弯弯的挂在天边，碎碎繁星点缀着夜空。

程惜揉了一把头发，生无可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胃，满脸的苦楚。

她爬了起来在床头拿出来一盒胃药，懒得接水，便直接生吞了……

程惜：真他娘的苦。

时间还早，她下了楼进了浴室……

稀稀疏疏的水声不停，直到客厅的灯光亮起，她这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浴衣，用毛巾揉搓着头发，和裴舒煜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早啊惜姐”，裴舒煜挠了挠头没心没肺的笑到。

“早”程惜敷衍到，拿出吹风机开始吹头。

……

“你们仨，在公寓好好待着，有事打电话，没事别烦我。”程惜再三警告，毕竟这仨以前在帝都的时候没少惹事。

“遵命！”三人异口同声。

程惜不再回答，挽着程希的胳膊便走出了公寓。

俩人刚进了校门口，就被一声冷冽的声线叫停。

“哪个班的？扣分！”男孩穿着蓝白色校服，校卡戴在脖子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倒是格外出众，少年的五官立体，一双丹凤眼勾人心弦。

“扣什么？”程惜问。

“没穿校服。”少年冷不丁的回答。

程希担忧的看着这俩人对峙，程惜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先回去。

“我没校服。”

“那就扣分，几班的？”

“高三九班”

“名字”

“程惜，珍惜的惜。”

“你可以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没有作答，只是一味的记录。

程惜气的想打人，但还是收住了自己的愤怒，哼了一声往教室跑去。

少年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这才缓过神来……

程惜回到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只见那上面一群涂鸦和水油。

“……”她看了看旁边幸灾乐祸的苟颜，讥讽的笑了笑，然后开口，“我怎么你了你这么看不惯我？看不惯就说谁拦着你了？”

她又开始演了。

“看你不顺眼而已，现在给姐道个歉姐还能原谅你，要是在不道歉就别怪我无情！”苟颜扣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嘲讽道。

“对……”程惜刚准备陪她演下去，就被那个来扣分的男生打断。

“欺负同学校园霸凌，再扣几分。”

“……”苟颜嘴角微微抽搐，转过头来一脸怨恨的看着少年，“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你退学？”

“出言威胁，再扣！”

苟颜快被气死了，她的小姐妹连忙上前给她顺气，又好声好气的和少年说道，“鹿鸣同学，这就过分了啊，我们不过是和程同学开个玩笑，不至于扣那么多吧。”

鹿鸣不语，只是一味的扣分。

“都解释了你怎么还扣啊？”

“她们只是和我开玩笑而已，真的没关系的……”程惜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

“你没穿校服。”鹿鸣对她说道。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程惜尴尬的笑到，“谢谢”

嗯？我脑子抽了？

程惜打了自己的嘴一下。

鹿鸣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程惜咳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又吊儿郎当的坐在了凳子上，至于桌子嘛……反正她也不用，就放那好了，也能恶心恶心苟颜。

“你还不收拾桌子？！”苟颜一脸嫌弃。

“对不起，我家没钱，我没有钱买湿巾。”

“你妹……”

“也没有钱买抹布。”

“你找打！”苟颜一个巴掌过去，程惜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色巴掌印，嘴角还多了一抹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