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言两情相悦,他说等回城后稳定下来就回来上门提亲。
还没等到他上门提亲,我就被母亲嫁给了村里的猎户宋青岩。
宋青岩家里成分不好且性格冷淡,再配上他一米九的大个子,跟个熊一样,村里一直没有姑娘愿意跟他结婚,所以二十好几了还一直单着。
数学课刚下课,我回到办公室,发现收到了张小纸条,顾言约我傍晚七点在清水河边见面,我开心赴约,却在河边等到天黑都不见顾言的人影。等到十点,眼见着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四周安静到只能听到蚊虫叫声。草丛中穿来细细簌簌的声音。我以为是顾言终于来了,却发现是村里有名的二癞子。
“呦,这不是钟家的小丫头吗?这么晚了不回家是在等哥哥来疼你?”说着二癞子闪着三角眼,搓着手靠近。我迅速向后退,可是二癞子紧跟着我,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开始乱摸我的身体。我想挣脱他的手,但是力气太小了,完全无法与他抗衡。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放开她!”
我抬头一看,是宋青岩。他一把将我从二癞子手中拉出来,挡在了我的前面,手里还拿着根铁叉。他面色冷峻,在黑夜中,像是个恶魔。
看到他的样子,二癞子也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跑了。我感到自己心中的恐惧一点点消散,但仍然没放松警惕。宋青岩转过身,安慰我说:“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宋青岩一路默默地护送我,直到我家的门口。他停下脚步,看着我走进家门。我转身,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他已转身离去,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
第二日,太阳刚刚升起,村子里便炸开了锅。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说我和宋青岩昨夜厮混到半夜才回家。这个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整个村子都传遍了。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仿佛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母亲孙晓花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气冲冲地找到我,一把拎起洗衣服的棒槌,朝我抡了过来。
“钟娟你个小贱蹄子,让你上学可不是让你去勾引野男人的,你还有脸回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母亲孙晓花边拎起洗衣服的棒槌朝我抡了过来。
我惊恐地躲闪着,嘴里不停地求饶:“娘,我没有,我没有勾引男人,别打我了。”
孙晓花似乎根本听不进我的解释。她手中的棒槌像雨点般落下,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我的身上。我疼得几乎要哭出声来,但我不敢哭,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孙晓花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我,然后扯着我,将我关进了猪圈。猪圈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我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待遇,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别人解释这一切。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饥饿和寒冷,直到饿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