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两个人也不说话了,这时,春不来提起了个人:“不知道纪蛊师认不认识一个人,叫毒三分。”
听到毒三分这个名字,纪修本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在试探他。
“不知”
他继续沏茶,那语气就像他并不认识这个人,自然地让春不来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但,春不来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这家伙狡猾得很。
“哦~既然纪蛊师不知道,那我好好跟你说一下这个毒三分吧。”
说完她专门转过身子,看纪修本的反应,他的反应还是那么平淡。 ‘嗬,我倒要看看你装到什么地步。’
“纪蛊师啊,你身为蛊师难道不认识毒三分吗,他也是个蛊师啊。”
“而且这个毒三分的蛊虫很厉害,制毒这方面都可以说是个天才了。”
纪修本依旧心无杂念地沏茶,不管春不来说什么,他都默不作声。
“纪郎中,毒三分在我们江湖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当年,流休派只是嘲讽了一下他们蛊虫,一晚上,毒三分便把那个门派给灭了。”
“之后,但凡招惹他们蛊师,轻则灭一人,重则坟百人。你说,这毒三分该不该死?”
纪修本把茶放到桌子上,给她倒了杯茶,伸手推给她。
“该死,但姑娘我真不认识他,所以你试探我没用。”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就这样端着,看着茶杯里茶水的波纹渐渐平静,纪修本的心却变得浮躁。
“纪郎中还是懂我的,知道我害怕你的毒,并没有伸手给我,不过,我还是不敢喝。”
春不来看着他,那看轻世界万物的眼神,真够让人讨厌的。
听到她嫌弃的语气,他也是毫不在意,只是说了声轻便。
春不来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语气有点过激:“纪郎中,我忘了告诉你,我当初之所以对你如此唐突,主要是因为,你那块腰牌。”
“它的样子倒是和传闻中毒三分的腰牌很像,所以,你该明白我意思了吧,毒三分纪修本。”
说着,她再也抑制不住,拍着桌子站起来。
这使纪修本杯中的水有点狂躁,反而纪修本平静地回答她:“你说那块腰牌,好多地方就有卖的,你要问我为什么喜欢黑的,我主要是图个便宜。”
见他还是死不承认,春不来也不跟他装了。
冷哼一声,掏出一把小匕首,对着他说:“可惜,你的腰牌和那些冒牌货唯一的区别就是那颗珠子。”
纪修本把茶杯放下,那眼神丝毫不慌,只是问她:“我的腰牌并没有珠子。”
“骗谁呢!我见过!”
纪修本歪着头看着她,那样子仿佛在告诉她,她在说什么?
“前几天我捡到的那个确实没有,但你出去的那天,我看到了你的腰牌,那上面是有的。”
说完,春不来发现,那个如水般平静的眼睛慌了。
“那你想干什么?”
他依旧冷静的让人感觉可怕。
“取你心头血,然后偿命。”
说完,她便刺过去,却被他轻松闪过去。
“为何?”
纪修本还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招惹上她的?印象中,他并不认识这个姑娘。
但,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腰牌,江湖上应该并没有知道他的腰牌。
“毒三分,你的罪,不需要我多说吧。”
春不来刚想拔剑刺去,突然身子变软,没力气了,她意识到不好,可自己什么东西也没碰,怎么会?
看她没力气杀自己,纪修本这才告诉她原因:“我的医馆,每个地方都有毒,但都是那些轻微的好毒。”
“呸,毒就是毒”
什么好毒,这两个字怎么联系在一起的,春不来一直用剑死死撑着身子,不让它倒下。
“怎么不行,这些都是可以入眠的,而且,会让身体觉得很舒服,舒服到什么力气也没有。”
纪修本伸出手指,莫名其妙地开始数数。
“你应该还有三秒就倒了。”
他笑了,和那天笑得一样,奸诈不怀好意。
三
二
一
还没倒下?
三
倒下了
“原来,你要四下。”
他走过去,蹲下看着趴在地板的女孩,一脸坏笑:“你很厉害,居然还没睡,不过,没有力气,你怎么杀我呢?” 现在春不来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只能任由他对待自己,他先是把自己抱起来,然后走到医馆的后院,最后,放开,离开。
‘所以,是把自己丢在自己家后院吗?’
狗东西,有胆子单挑啊,居然把我丢在这里,谁知道你这破院子有没有那恶心人的东西。
放开我!纪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