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往嘴里塞辣条。
最后还是贺峻霖先看不下去了:
“丁程鑫,作为一个腺体专科的医生,我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omega是不能永远靠抑制剂生活下去的。”
“我知道,”丁程鑫的手有些发抖:“我知道。”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就是有些不甘心……6年都过来了,怎么就不能试试呢。”
“万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万一能有用呢。”
贺峻霖和丁程鑫是发小,从小到大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
他叹了口气,坐在丁程鑫的身边:“那你也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非常确信,313抑制剂不会无缘无故地没用的。”
丁程鑫没再说话。
直到桌子上的饼干变成渣渣,他才自暴自弃地往沙发上一瘫:“我被人标记了。”
“?”贺峻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我我我我……”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现在的心情:
“你不是最讨厌被alpha了吗!”
“铁树开花了?神仙下凡了?到底是哪个alpha说出来让我听听!”
“……”丁程鑫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是你的正常反应?难道不是应该先关心关心我?”
“关心关心,”贺峻霖敷衍地点点头:
“但是你得先告诉我那个标记你的人是谁,我才能对症下药。”
“……”丁程鑫又沉默了。
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还长。
半晌之后,在贺峻霖的审视中,丁程鑫挣扎了一下:“一定要知道?”
贺峻霖坚定点头:“一定要知道。”
“不告诉你行不行?”
“不行!”
“好吧,”丁程鑫捂着脸,躲开贺峻霖的对视:“马嘉祺。”
名字从他的嘴边飞快划过,贺峻霖没有听清:“谁?”
“马嘉祺。”丁程鑫又说了一遍。
“啊?”贺峻霖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能不能大点声,我屋子里有鬼还是怎么的?”
“马嘉祺。”丁程鑫瘫成一张猫饼:“马嘉祺行了吧!”
“奥,马嘉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贺峻霖瞳孔地震:
“你说谁?哪个马哪个嘉哪个祺?是我认识的那个马嘉祺吗!”
“是是是!”丁程鑫这次真的是失去梦想了:“完蛋了,贺儿,我是不是没救了!”
“是,不止你没救了,全世界都毁灭了。”贺峻霖在原地踏步:
“你先跟我说说,马嘉祺一送来隔控所就穿着束缚带昏迷到现在,你什么时候被他标记的?”
“就……”丁程鑫有些不太好意思。
“坦白从宽,”贺峻霖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让我看看我们医院是不是要不行了。”
“就刚刚嘛……”丁程鑫的头越来越低:“还不是老赵说马嘉祺这样是被信息素影响的。”
“我就想着反正是因为我,我就释放一点儿信息素……”
“没想到他直接把我咬了!”
一想到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丁程鑫恨不得从楼顶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