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直接说是不是更好？”第二天刚下课，林肺凡就凑到张温昊身边，语气里带着点试探。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旁人听见

张温昊正准备起身的动作猛地一顿，扭头盯住他：“？你情书不都写好了吗？怎么又要自己说了？你他妈脸皮这么薄，你自己说……一个小时都不一定能说完。”

林肺凡挠了挠头，眼神闪躲地嘟囔：“可是……难道直接递过去然后说‘我喜欢你’吗？”他从没喜欢过人也没对谁表白过，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张温昊也不会啊。他和陈嘉乐那纯粹是个意外，根本没什么可参考的经验。“我哪知道，”他撇了撇嘴，忽然眼睛一亮，“或许……我们可以参考一下小说里的表白！”

“好办法！你真是个天才！”林肺凡吸了一口气

“那也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张温昊扬了扬眉毛

“那你去看小说吧。”林肺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谁要表白啊。”张温昊立刻炸毛了“又不是我要表白，我为什么要看？”

林肺凡一噎……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是自己想表白又不是张温昊要表白

人家早就跟Crush谈上了

可问题是，他自己又不好意思看那些东西，更别提专门跑去书店买一本了。纠结了半天，咬牙：“还是写情书吧，然后约他到学校后院的桂花树下把信递过去。”

打定主意后，林肺凡的心情莫名轻松了一些，蹦蹦跳跳上楼找薛意去了

张温昊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对着空气叹了一声：“林家断后了。”

坐在旁边的陈嘉乐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晚自习的时候，林肺凡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一脸脸郁闷地坐回座位，小脸皱巴巴的

“凡凡你怎么了？”张温昊看了眼他低声问道，顺手推开陈嘉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目光扫向讲台上正准备讲课的老师。

“薛意请假了，他生病了，高烧……”林肺凡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明显的担忧。

“烧多少？”陈嘉乐也转过头来，眉心微蹙。

“37.4。”林肺凡叹了口气，语气沉甸甸的。

“？”张温昊愣了一下，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陈嘉乐也挑了挑眉

“那是不想上学吧。”张温昊偏过头，在陈嘉乐耳边小声嘀咕。他说得太近，热气扑在陈嘉乐的脖颈上，顺着肌肤一路爬上耳根，脸颊，带来一阵微妙的温度

陈嘉乐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嗯，睫毛挺长。”

给两人整蒙了，张温昊推了他一下小脸温度迅速升温

：“你说什么呢，现在我们应该关心朋友啊！”

陈嘉乐摸了摸他的头发，手却按在上面不拿走了

这边三个人聊的不亦乐乎，以至于查班老师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直到那声“咔嚓”响起，陈嘉乐扭头就看见教导主任那新买的手机举着

被拍了

张温昊拍开陈嘉乐的手坐正，林肺凡吓了一跳一口国粹就出来了

：“卧槽！”

这下整个班齐刷刷扭头看他，王主任更是震惊又生气

：“来来来，你跟我出来。”说着，他把手机一收朝林肺凡招招手

然后林肺凡站起来，顶着全班人的眼光无比光荣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