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时泽见他这个反应,心里更加确定司空瀚霖是真出事了,他抓着司空瀚霖的胳膊撩开衣袖,露出白嫩嫩地手臂上开始蔓延一条条的红血丝一样的毒痕,渐渐的开始变成一朵朵盛开的花型。
邵时泽的心狠狠颤抖起来,双腿不受控制地跪坐在床边,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眼泪顺着指缝滑落下来,一滴滴砸在司空瀚霖的手背上。
司空瀚霖被吓得不轻,连忙用手去抹邵时泽的眼泪,可越擦越多,邵时泽的眼泪就好像决堤一般止都止不住。
邵时泽哑着嗓子,声音沙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司空瀚霖咬了咬牙,没吭声。
邵时泽抬起头,用力瞪向司空瀚霖:"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空瀚霖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里也有点发虚,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起身将邵时泽抱进怀里,用自己冰冷的身体温暖邵时泽,低声道歉:"对不起......"
邵时泽听到他的道歉,心里更难受,他一把推开司空瀚霖,怒吼道:"你告诉我!"
司空瀚霖的眼眶红红的,他抿唇盯着邵时泽,一字一顿地说道:“时泽,我也是才知道,我没有想着瞒你,我身上的这些你那朋友说是一种毒,不能爱上任何人,一旦发作,就会......所以你别管了”司空瀚霖不想伤害时泽的目的来帮自己解毒。
"你说谎!"邵时泽愤怒地看着司空瀚霖,声音嘶哑地吼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毒,而是一种诅咒!"
司空瀚霖愣住了,看着他的表情,他的心脏仿佛瞬间停滞了一秒。
邵时泽转身看到阙承智在门外站着,赶紧跑过去说:“阿智你肯定知道这毒怎么解?”
阙承智点点头:"这毒很简单,只要找到他心爱人的心头血,喝下去就好了。”
阙承智看着司空瀚霖,疑惑地问道。“不过他这几百年被这面具影响七情来压制体内的毒,不过他这个面具怎么裂的?”
司空瀚霖沉默了片刻,看了眼邵时泽低声说道:“是上次受伤时不小心弄裂的。”
邵时泽急切地说道:“先别管面具了,阿智,那心头血要怎么取?会对提供心头血的人有伤害吗?”
阙承智皱了皱眉:“心头血取出,提供者会元气大伤,需要长时间调养。”
邵时泽本来就喜欢司空瀚霖,就怕他喜欢的不是自己。邵时泽刚要动手取血,司空瀚霖一下激动了,毒发喷出了血,喊道:“不要!”
邵时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慌了神,连忙扶住他:“瀚霖,你别激动,别激动!”
司空瀚霖大口喘着气,脸色愈发苍白:“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冒险,不值得。”
邵时泽红着眼睛吼道:“什么叫不值得?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
司空瀚霖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却又满是无奈:“可是……”
邵时泽打断他:“没有可是,我心意已决。”
就在这时,一个皮肤白暂俊美男子,有着一双精美的冰蓝色的眼眸,佩戴着与司空潮霖一模一样的半边面具,一头无蓝色的下尾带着渐变的长发随着风飘动,身穿白蓝色的长袍,身穿挺拔,宛如仙人下凡。
他快步越过众人,来到司空瀚霖身边边,看了一眼邵时泽,然后对着司空瀚露说道:“小霖,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司空瀚霖认出了他是自己双生哥哥.司空阮煜戴着与自己一样的面具虚弱地说道:“哥,我中毒了”
阮煜皱起眉头,看向那时泽的眼睛充满了审视:“仙族之人,是你下的毒?”
邵时泽一脸茫然,“我虽是的仙族,但不是我下的毒。”
司空瀚霖起身坐好,主动掀起自己表袖露出白嫩嫩地手臂上开始蔓延一条条的红血丝一样的毒痕,渐渐的开始变成一朵朵盛开的花。手拉着邵时泽到自己身边。“哥,我体内的毒,不是他下的。
“无情、世间中最毒的青药之一,你怎么难道是那个诅咒?你把手给我!”
阮煜之一眼认出此毒,想起那个 诅咒难道小霖体肉的心龙骨的秘密被发现了。
“哥,什么诅咒?”他听到“诅咒”两字更懵了,乖乖地把手递给他。
邵时泽扶住司空瀚霖,他看着这人是瀚霖的六哥,有什么把握,眉眼间都和瀚霖很像,悬着的心也放心。
阮煜认真的摸上他的脉博,脸色愈发凝重又看向了被弟弟护在旁边的人,手还摸上了。
“小霖,你的心上人该不会是这个仙族吧,还是男的”。
司空瀚霖的脸瞬间红了,却没有反驳。
邵时泽则一脸坚定地说道:“是我又如何?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阮煜冷哼一声:“就凭你?你可知这毒的厉害?”
邵时泽毫不退缩:“不管多厉害,我都要找到解毒的办法。”
阮煜沉默片刻,说道:“罢了,既然小霖认定了你,那便试试。但这毒要解,需得他真心爱你,且用你的心头血为引。”
邵时泽毫不犹豫:“我愿意。”
司空瀚霖拉住邵时泽,眼中满是感动与担忧:“时泽,不要,我不想你受伤。”
邵时泽握住他的手:“瀚霖,为了你,值得。”
就在邵时泽准备动手取心头血时,阮煜拦住了他:“先别急,若你并非他的真爱,此举只会让你白白送命,且他也会毒发身亡。”
邵时泽和司空瀚霖对视,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这时,阙承智说道:“要不先试试其他办法,或许能找到别的解毒之法。”
众人陷入沉思,房间里的气氛愈发凝重。
就在众人沉默思索之际,司空瀚霖突然紧紧握住邵时泽的手,目光坚定地看向阮煜说道:“五哥,我确定我喜欢的人就是时泽,无需再试,就让时泽取血为我解毒吧。”
邵时泽感动不已,回应道:“瀚霖,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阮煜见两人如此坚决,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便小心行事。”
邵时泽不再犹豫,正要动手取心头血,阙承智却再次开口:“且慢,这心头血取出,不仅你会元气大伤,邵时泽也会承受巨大痛苦,你们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邵时泽咬牙说道:“这点痛苦算什么,只要能救瀚霖。”
司空瀚霖眼中含泪:“时泽,若此番能解了毒,我定与你相伴一生。”
邵时泽深情地望着他:“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
说罢,邵时泽忍着剧痛取出心头血,递给司空瀚霖。司空瀚霖毫不犹豫地喝下,众人紧张地注视着他的变化。
片刻之后,司空瀚霖手臂上的毒痕开始逐渐消退,他的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邵时泽却因取心头血而虚弱地倒在一旁,司空瀚霖赶忙扶住他,心疼地说道:“时泽,你怎么样?”
邵时泽虚弱地笑了笑:“看到你没事,我便安心了。”
阮煜走上前,递给邵时泽一颗丹药:“服下此丹,可助你恢复元气。”
邵时泽接过丹药服下,感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身体渐渐有了力气。
司空瀚霖感激地看向阮煜和阙承智:“多谢哥,多谢阙公子”。
在邵时泽服下丹药,身体渐渐恢复力气后,司空瀚霖紧紧握着他的手,目光始终未曾从他身上移开,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关切与心疼。过了好一会儿,司空瀚霖才稍稍缓过神来,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阮煜,眼中满是疑惑:“哥,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之前都没察觉到你的气息。”
阮煜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司空瀚霖的头,眼神中带着宠溺与无奈:“傻弟弟,我们是双生兄弟,本就心意相通。
你刚才毒发,我在远处突然就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心悸,心里猛地一慌,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当下也顾不上许多,一路寻着你的气息就赶过来了。
司空瀚霖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还是好奇阮煜说的诅咒是什么意思,伸手将面具从脸上摘下后,那张原本被遮住的俊脸完全展露出来。他看向阮煜,目光坚定又带着一丝急切:“哥,现在你该跟我讲讲那个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阮煜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看了看邵时泽,犹豫了一下。
司空瀚霖说道:“哥,时泽不是外人,你直说无妨。”
阮煜长叹一口气:“也罢。咱们家族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诅咒,拥有仙龙骨的人,一旦动情,便会遭受无情毒的侵蚀。而你,恰好拥有仙龙骨。”
邵时泽震惊地看向司空瀚霖:“瀚霖,这……”
阮煜继续说道:“这无情毒一旦发作,便会沿着血脉蔓延,直至侵蚀心脉,最终夺人性命。而解除诅咒的唯一方法,便是找到心爱之人的真心,以心头血为引,化解毒势。但若非真爱,不仅无法解毒,反而会加速毒发,甚至牵连施救者性命。所以,这一步必须慎之又慎。”司空瀚霖微微皱眉,低声问道:“哥,这诅咒是怎么来的?”
阮煜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据传,很久以前,我们家族曾有一位先祖,因触犯天规,被贬入魔界。为了救他,家族中的女子不惜以身犯险,最终感动了仙龙,赠予她仙龙骨,助她救回先祖。然而,仙龙骨虽是至宝,却也引来了诅咒。从那以后,拥有仙龙骨之人,便无法动情,否则便会遭受无情毒的折磨。”
邵时泽听到这里,心中满是心疼,他握住司空瀚霖的手,轻声说道:“如今,毒已解。
“哥……”司空瀚霖声音微哑,指尖无意识地攥紧邵时泽的衣袖,"你这些年,去了哪里?"
阮煜低笑一声,抬手轻抚他的发顶,动作熟稔得仿佛他们从未分离:"自然是去寻解你体内毒'的法子。"
“不过他的毒是解了一半”阮煜缓缓说道,果然司空瀚霖司空瀚霖眉头紧蹙,喉间又泛起腥甜。他强压下不适,冷声道:"哥,别卖关子"
阮煜轻笑,指尖一翻,掌心浮现一枚晶莹剔透的冰蓝色珠子,内里似有流光游动:"你的情丝,被我封在这'凝情珠'里。"
"什么?"司空瀚霖瞳孔骤缩,"我的情丝……是你封住的?"
"若非如此,你早已毒发身亡。"阮煜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当年你年幼,情丝初生,却因此毒反噬,险些丧命。我不得已才将它抽出,封存于此。"
邵时泽心头一紧:"那现在……"
"现在,他遇见了你。"阮煜看向邵时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丝虽封,心却难抑,若不及时解封情丝,恐怕……"
"会怎样?"邵时泽声音微颤。
"魂飞魄散。"阮煜一字一顿。
司空瀚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哥,你要如何做?"
阮煜凝视着他,缓缓抬手,将凝情珠悬于他眉心:"解封情丝,此毒复发,唯有以真心之情为引,方能化解。你……可愿赌这一把?"
司空瀚霖沉默片刻,忽而低笑一声:"我这一生,从未真正活过。若连情爱是何滋味都不知,活着又有何意义?"
他转头看向邵时泽,冰蓝色的眸子映着对方的身影,轻声道:"邵时泽,你可愿陪我赌这一局?"
邵时泽心头滚烫,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我陪你。"
阮煜眸光微动,指尖一划,凝情珠骤然碎裂,无数流光如丝如缕,尽数没入司空瀚霖眉心!
"呃——!"司空瀚霖闷哼一声,周身经脉如被烈火灼烧,毒素疯狂肆虐。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身形摇晃,却被邵时泽紧紧抱住。
"瀚霖!"邵时泽声音发颤,掌心贴在他后背,内力源源不断渡入,却如泥牛入海。
阮煜神色凝重,低喝一声:"以情为引,心念相通!"
邵时泽心领神会,捧住司空瀚霖的脸,额头相抵,一字一句道:"司空瀚霖,你听好——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起,就喜欢你。"
司空瀚霖瞳孔骤缩,体内肆虐的毒素似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渐渐平息。他颤抖着抬手,抚上邵时泽的脸颊,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却笑了:"原来……这就是喜欢。"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脱力倒下,邵时泽慌忙将他接住,却见他已昏睡过去,呼吸平稳,眉间那抹常年不化的冷意,竟悄然消散。
阮煜长舒一口气,眼中浮现欣慰:"情丝归位,毒素已化。"
邵时泽仍不放心:"他何时能醒?"
"很快。"阮煜淡淡道,"不过,他醒来后,或许会有些……不一样。"
"什么意思?"邵时泽心头一跳。
阮煜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被压抑多年的情丝一朝解封,你说会怎样?"
邵时泽还未反应过来,怀里的司空瀚霖忽然动了动,缓缓睁开眼。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依旧清澈,却多了几分灼热的温度。
他盯着邵时泽,忽而勾唇一笑,嗓音低哑:"邵时泽,我想起来了——你摘我面具那次,我心跳得厉害,原来是因为喜欢你。"
邵时泽耳根一热,还未开口,司空瀚霖已抬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近,一字一句道:"现在,该我还回来了。"
话音落下,他吻了上去。
阮煜挑眉,转身就走,顺手带上了房门。
门外,阙承智和阙永华面面相觑。
"这就……解决了?"阙永华挠头。
阮煜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解决了,不过某些人今晚怕是没空理我们了。"
夜风拂过,隐约传来屋内低喘与衣料摩挲的声响。
阙承智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