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程和成晟坐在汽车后排，两人中间隔着一大段距离，对于成晟懒散的坐姿，初程就显得有些局促了，半边身子贴着车门，双手搭在膝盖上，指尖因为紧张而轻轻的卷着上衣衣摆，这是他紧张惯用的动作。
对于这个目标人物，初程能评价的地方也不多。
刚才，他仔细注意过这防弹衣的材质，是金属防震纤维的，虽然能抵挡百分之六十的伤害，但重量也是与其他材质的不在一个等级，可成晟却可以在穿上后走的如此轻松，而且可以多过人群中飞出来的子弹。
到目前为止，成晟除了肩头上被手枪射了一弹，其他并无大碍。
但对于他公司爆火之前，初程对他的了解不能说一星半点，只能说一窍不知，甚至他的血原体（指动物原型）和正确的出生年月日都不知道，在网络上根本搜不到一点关于他二十岁之前的信息。
汽车很快从城市开到了郊区，最后停到了一栋烂尾楼前，在楼旁边同样停着另一辆汽车。这时，两个有眼力见的人从门口径直走了过来，打开了后座的两个车门，伸手作出“请”的动作，然后将他们带到了楼内。
阳光跟随着深入的走进而被黑暗渐渐吞噬，不知道穿过了几条走廊后来到了一个房间中，微弱的阳光从墙壁上钻进来，照在了里面人的脸上，他正在用手中的枝条戳着什么东西，见有人来，从兜里掏出按钮按了下去。
天花板上的灯终于发挥了它原本的作用，强烈的光从灯泡内部迸射出，照亮了这房间四角。
那灯不像是长时间不用而微弱，反而照的刺眼，初程被这一瞬间的光照的睁不开眼，适应了好一会才勉强睁开一条缝。
那人拿着的哪是什么枝条，分明是人的小腿骨，地上从他的中心蔓延出一大片喷射状血迹。
成晟上前打了声招呼，脚嫌弃的踢开地上碍事的人体碎片。
“呦，少爷肯带个小孩出来遛弯了，带着他来找我就不怕我把你家小孩带坏吗。”尘烟絮将手中的骨头随意的丢到一边，眼神透过成晟一眨不眨的盯着后面站着的初程，笑意深不见底。
“能说就说，别七拐八拐的，不知道我出来一趟多不容易？”成晟从烟盒里抽出了一只烟，不紧不慢的掏出打火机点着。
“好好好，你官大，”尘烟絮认输般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这CG对我的吸引力你也知道，”他从后腰上拿了一把手枪抵到了成晟脑门，尽显贪婪的神情盯着成晟，“我可是很想要呢。”最后四个字念的很长，就像是一只狼玩弄着它面前的猎物般。
初程看到这一幕后强忍恶心跑上前，没有在收集足够多的证据目标人物不能发生意外，手机中刚刚拍的照片还不足以支撑将一个商业帝国像垃圾一样推翻踩在脚下。
他走到两人身旁，一手将尘烟絮的手拉道身后，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头迫使他将头低着，手枪也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抢了过来，“别动。”清冷的声音从他嗓子中冒出。
“哎呦，成成啊，你这小孩不会开玩笑啊。”尘烟絮吃了痛，可笑的却放肆，嘴边的虎牙也完全暴露了出来。
“要我说几遍，是成晟，不会的话回学校重学去。有事说事，没事不要随便叫我。”成晟伸手示意初程放了他，将他单手拉起。初程也退到了没被血迹污染的地面上，趁没人注意掏出湿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和鞋底。
“好好好，你说啥是啥行了吧，”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成晟面前，“我们大老板不知能否高抬贵手帮我杀个人？”
成晟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轻嗤一声看着尘烟絮，“回心转意不再残害生灵了？”
“这些就不归你管了，怕了？”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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