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淮之准时出现在病房。他换了一身黑色西装，衬得整个人更加挺拔冷峻。
"能走吗？"他问。
苏晚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她的腿还有些发软，但已经比昨晚好多了。
顾淮之递过来一个纸袋："换上。"
苏晚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米色连衣裙，还有一件驼色大衣。都是她平时会穿的风格，连尺码都刚刚好。
她抬头看他，他却已经转身走向窗边："我去外面等你。"
换好衣服，苏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八岁的脸庞还带着些许稚嫩，但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那是经历过生死，看透人心的眼神。
走出病房，顾淮之正在接电话。他的眉头紧锁，语气冰冷："继续查，不要打草惊蛇。"
挂断电话，他看向苏晚："先去吃早餐。"
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顾淮之替她点了牛奶和吐司。他自己只要了一杯黑咖啡，却一口都没喝。
"你继母最近在接触一个叫陈明的人。"他开门见山，"这个人背景不干净，专门帮人处理'麻烦'。"
苏晚握紧杯子。上一世，她就是在陈明手里吃了大亏。不仅被拍了照片，还差点......
"我知道他。"她低声说，"他手里有我的把柄。"
顾淮之的眼神骤然变冷："什么把柄？"
苏晚咬了咬唇："一些照片......和视频。"
顾淮之猛地攥紧咖啡杯，指节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交给我处理。"
"不。"苏晚摇头，"这次我要亲自来。"
顾淮之皱眉："太危险了。"
"有你在，我不怕。"苏晚直视他的眼睛，"而且，我需要证据。"
顾淮之沉默片刻，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你继母和陈明的交易记录。但是还不够。"
苏晚接过U盘，指尖微微发抖。上一世，她到死都不知道这些证据的存在。
"小叔......"她轻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顾淮之的目光闪了闪："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我接个电话。"
他起身走到窗边，苏晚隐约听到他说："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不要让她发现......"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她"，是谁？
顾淮之回来时，脸色比刚才更冷："我送你回家。"
"小叔。"苏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在查我妈妈的事？"
顾淮之浑身一僵。
苏晚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妈妈不是自杀的，对不对？"
顾淮之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是。"
苏晚的手无力地垂下。上一世，她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原来妈妈是被害死的，原来顾淮之一直在查这件事。
"为什么......"她哽咽着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淮之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因为太危险。我不想你卷进来。"
"可我已经卷进来了。"苏晚抓住他的手，"小叔，让我帮你。"
顾淮之的眼神变得复杂。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切听我的安排。"
苏晚点头。这一次，她不会再任性，不会再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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