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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快乐

春日的微光

我叫林悦,第一次见到许深是在高二的开学典礼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头发有些凌乱,眼神里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驯。他是学校里有名的“混混”,抽烟、打架、翘课,样样精通。可我却偏偏被他吸引,或许是他的叛逆,或许是他的不羁,让我觉得他与众不同。

许深第一次注意到我,是因为一次意外。那天,我在教室门口不小心撞到了他,手里的书洒了一地。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你这小丫头,走路不长眼睛啊?”我抬头看着他,心里有些委屈,却没敢反驳。他却突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算了,算我倒霉。”

从那以后,他开始留意我。我是个普通的学生,成绩中等,性格内向,和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他却总是找机会和我说话,甚至偶尔会帮我拿书包。我开始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但我知道,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上我?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高二的冬天。那天,我路过一家饰品店,橱窗里的一个挂坠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个可爱的娃娃,小小的,粉粉的,看起来特别精致。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对许深说:“这个娃娃好可爱,我好想要。”他斜着眼看了我一眼,随手丢了烟,懒懒散散地说:“幼稚。”我有些委屈,低下头不再说话。

第二天,我来到教室,发现那个娃娃就出现在我的桌子上。我抬头,看见许深故意盯着窗外,耳根子都红透了。那一刻,我心里的喜欢再也藏不住了。

后来,我开始主动和他说话,他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我告诉他我喜欢纹身,但又怕疼。他听了之后,只是淡淡地说:“纹身有什么好看的,疼不疼无所谓。”可第二天,他的手臂上就多了一个纹身——我的名字。我看着他的手臂,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忍不住搂紧他:“你怎么这么傻?”他却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皮糙肉厚,没事。”

他总是嘴硬,但脸红却出卖了他。我看着他,心里满是感动,忍不住落了泪。他俯下身,抱住了我,轻声说:“别哭,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我们的恋爱并没有持续太久。高二的下半学期,我认识了江清尧。他和许深完全不一样,温文尔雅,成绩优异,是学校里的学霸。他对我很好,让我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我开始动摇,许深却毫不知情。

直到有一天,我和江清尧在一起的事情被人传得满校皆知。许深找到我,眼底尽是破碎。他将烟捻掉,双眼猩红,嘲讽地问我:“耍我?”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转身离开,背影显得落寞无比。

那天晚上,我在巷子里找到他。他半倚在墙上,烟雾缭绕,仰面时,有泪滑落。我站在他面前,轻声说:“分手吧,玩玩而已。”许深冷笑,泪珠滴在屏幕上。他将未燃尽的烟捻在了名字上,轻声说:“好,玩玩而已。”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我和江清尧结了婚。婚礼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可我心里却始终有个缺口。许深也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角落里,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敬酒的时候,江清尧不小心碰到了许深的手臂,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疤痕。他惊讶地问:“我记得,你以前手臂上是一个心爱的女孩的名字,怎么不见了?”许深扯了扯嘴角,看着刀疤说:“她结婚了,不要我了。”

他的眼底破碎,歪了歪头,看向我,轻声说:“新婚快乐啊,嫂子。”我看着他,心里满是愧疚,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后来,我常常想起许深。想起他为我做的那些小事,想起他眼里的温柔,想起他手臂上的名字。我开始后悔,后悔当初的冲动,后悔没有珍惜他。

而许深,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听说他去了外地,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他的名字在学校的传说里渐渐消失,而我,却始终无法忘记他。

直到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还是穿着黑色的皮夹克,头发有些凌乱,眼神里带着一丝落寞。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许深。”他回头,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朝我笑了笑,说:“好久不见,林悦。”

我看着他,心里满是愧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却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轻声说:“别难过,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你过得好就行。”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终于明白,有些爱,注定只能藏在心底;有些遗憾,注定会伴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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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快乐啊,嫂子。”许深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而我,却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说一声:“对不起,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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