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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近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奇怪,他有时候会想咳嗽,感觉喉咙和胃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一样不舒服。
等他真的弯腰咳嗽了起来,却又什么都咳不出来,嗓子眼倒是越来越痛。
去看了医生,但又没什么问题,医生说他这既不是感冒也不是发炎,从外部观察不出任何患病的症状,只能不痛不痒的开了些止痛药,让他注意保暖,多喝热水,病情还要再持续观察一段时间。
原本虎杖悠仁也没把这当回事儿,他以为这不过就是普通的季节性流感,过几天就会好了。
正好春天到了,他想,自己有可能是对什么花粉或植物过敏,只是暂时还不知道过敏源是什么?
但情况诡异就诡异在,即使他周末乖乖待在家,不去室外活动,也没有过度运动,没做任何对身体有影响的事情,它的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了。
甚至在家静养,这种怪病的恶化迅速还会加快,远比他在学校时来的猛烈。
他第一次从嘴里吐出花瓣时就是在家。
……
那天,他那游手好闲的亲哥,难得的待在了家。
两人虽性格不合,但也蛮勉强能住在一起。
就在两人去洗漱时,虎杖悠仁突然抑制不住的猛烈咳嗽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喉咙就要被撕裂了,浑身的血液都变得流通不畅,像是被火焰灼烧,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腾着,迫切的想要涌出来。
虎杖悠仁不适应的拧起眉头,脸色变得煞白。
弯腰便开始捂着嘴呕吐,然后他不敢置信的看见自己嘴竟然吐出一捧花瓣。
他认出那是紫色的风信子。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静的只能听到虎杖悠仁艰难的喘息声。
片刻,宿傩的脚步声响起,变得越来越近,在他走过来的一段时间内,虎杖悠仁已经把风信子吐的满地都是。
他甚至已经无法站稳,双膝跪到了地上,全身都在颤抖着,面色苍白,似乎宿傩离他越近,他就觉得越难受,五脏六腑像被火焰灼烧般,快要燃烧殆尽。
虎杖悠仁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宿傩的凝视,却让他如坐针毡,仿佛肢体中的生命力在被这个人迅速抽空。
他没法开口跟宿傩说哪怕一句话,当宿傩碰到他肩膀时,他觉得自己仿佛都要被宿傩手心的温度当场融化。
虎杖悠仁艰难的挪开了一点身体,避开了宿傩的触碰。
宿傩见他不领情,原本心里仅存的那一点关心之情也熄灭了,低头看着虎杖悠仁冷笑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看样子还死不了。”
他关上了门,虎杖悠仁听出他一定因为自己的态度,而感到不快。
之后的几天,虎杖悠仁逐渐开始察觉自己的病与宿傩有关,是在校内的第一个星期。
他发现,只要自己尽量少接触宿傩留下的痕迹,症状就会缓解。但只要他想到宿傩,或者接触到有关宿傩的事情,吐花症就会在一瞬间卷土重来, 扼住他的喉咙,撕心裂肺般带他带走他身上的所有力气。
虎杖悠仁尝试着尽量让自己无视和宿傩相关的一切,然后病情的恶化速度果然缓慢了。
可奈何他们是同校,虽不同班,但时不时也会碰上几面,仅仅和他对视了一眼,虎杖悠仁立刻就压制不住的低头开始猛咳,手心挡住嘴,从指缝里露出了成串的风信子。
宿傩站在一旁,冷然审视着他,神色间却不显得惊讶,和第一次见到虎杖悠仁病症发作时一样。
他什么都没有问,显然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了。
虎杖悠仁不想在他目光笼罩下失态太久,勉力支撑着身体,想往外走,但他才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就感到一阵眩晕,呼吸不畅,随时有可能昏倒。
在他完全失去力气之前,宿傩扭过头盯着他的眼睛,照旧沉默的虎杖悠仁不甘示弱的回视。
两人都面无表情,气氛紧张,然而在虎杖悠仁突然倒下时,宿傩却露出一个略显玩味的笑容。
接住了自己这身板单薄的弟弟,在耳边嘲讽道:
“病的这么重,你这是看上谁了?”
没有谁,谁都没有……谁都不是。
虎杖悠仁在心里回答,他口中倒是说不出半句言语,只能无奈的促着眉,任由宿傩的靠近,让他变得更为难受。
宿傩把他抱回座位,捡起了一束地上的风信子,若有所思的笑了。
“看来那人,是不喜欢你啊。”
虎杖悠仁无力回应他,昏昏沉沉的睡着,意识朦胧的睡候,隐约又听到宿傩和一个女生的谈话。
虎杖悠仁顿时生出了抓耳挠腮的难受,嘴里不自觉的出了声,直到女生被宿傩打发走,他才觉得好又好些。
可能是睡糊涂了,在睡梦中,他竟然看见宿傩弯下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是额头像,是在测他的体温。
宿傩把他吐出来的风信子拿在手里把玩,碾碎了,花束变成粉末,落到地上。
宿傩坐在逆光的方向,看着他,少见的没有很快走开,也没有出言嘲讽他。
……这是梦吧,这只能是梦。
毕竟他们总是相处的不太好,相看两厌的时间长了,都快想不起来两人单独呆在一起是什么感受了。
虎杖悠仁认定了这是梦,好似外界的一切不复存在,便放纵起来。
在宿傩从他身边走时,居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间衣角,然后就那样不动了。
虎杖悠仁很虚弱,虚弱到让人都分辨不清他自己到底是清醒着还是仍然昏睡。
宿傩出生叫他的名字,虎杖悠仁也没有任何回应,但他却仍旧把宿傩抓的紧紧的,宿傩简直都要被他逗笑了。
他仔细看虎杖悠仁的脸,看见虎杖悠仁脸上的一片潮红和他始终无法松开的眉头。
虎杖悠仁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抱在宿傩怀中,悬在空中令他条件反射的环上了宿傩的脖子。
迷迷糊糊中,他被宿傩放回了床上,宿傩撩起衣服下摆,直接把上衣脱了,赤裸着压在床上,与他对视。
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两人亲昵的举动被阳光虚虚的射着,在墙上打下影子。
……
虎杖悠仁醒过来时,身边早就没了人,只有一件宽大的白色卫衣,被他死死的攥在手里,提醒着他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他想,或许宿傩已经发现了不对,但想必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虎杖悠仁也不会轻易主动提起,他们就是这种让人感到悲哀的地方,有着莫名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