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了凌晨3:29分,照常的,我又因为剧烈的咳嗽醒过来。此时日本东京的雨下来起了,我走到窗前,透过窗看着在雨中傲然挺立着的东京塔,我陷入了思考。忽然一阵雷声将我拉回了现实。
看着窗中自己的倒影,我的瞳孔恢复了聚焦。此时我的心中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那就是“回家”。
在东京生活了五年的我终于想明白了。既然我的病已经治不好了,倒不如返回家乡,回家看看,与其病故他乡,不如回归故里。
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列一个愿望清单,可能是为了仪式感吧,也可能是为了不白来一趟。
对了!忘记和大家做个自我介绍了,我叫楚怀周今年28, 是来自北京市万相包袱社的一名相声演员。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另一个名字“楚安橦”。这个名字是师父王凯先生也是我的义父给我起的,由于我父母早死,自幼长在师父家,师父说我的童年不太安稳,所以叫安童。又因为我命里缺木,所以又加了个木字旁。
因为遗传到了母亲的肺癌。只有一年的时间了。所以我决定用书信的方式记录盛夏的日子,至于为什么不用手机录像,因为我怕死了被人发现,那就太尴尬了。
5:30分雨停了,我订好了返回中国北京的机票,虽然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天津人,但是我妈在19年前就因为肺癌,我爸又在7年前喝多了出车祸,也去世了,所以天津对我来说会不会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这次回去正好赶上我师父的生日,然后同时也想用,这可能是唯一最后一次的机会和万“相”包袱社的师兄弟做个告别,最重要的是和我的搭档“沈延锦”最后的一年时间再说一场相声。毕竟当时走的时候还没有退出。
其实在离别的这五年里,除了我师父,其余的人都不知道我这五年到底去了哪里。
五年前的一次体检,意外查出了我的身体患有母亲遗传的肺癌之后,我来到了我师父的住处,和他一起商量我该怎么办。
我师傅当时就急了,当时万相包袱社在行业内刚有起色,我师傅表示就算是把店给关了,砸锅卖铁也要让我把病治好了。
但似乎我的病已经治不好了。倒不如用这所剩的时间回去看看。
上次听我师父说沈延锦去参加了一个脱口秀节目,斩获了第三名。这也挺好,毕竟我俩搭档的时候,他的台风就是比较传统死板,我呢就比较闹腾。这样换个赛道试试,没准人就能活跃点儿。等我死了以后,没准儿也有可能从捧哏变成逗哏。毕竟他人虽然说是死板了点儿,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
6:27分强大的困意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决定现睡上半天,然后再吃点东西,收拾收拾第二天早上5点就得赶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