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主动找人帮忙的。
“老板,请个假。家里有人生病了。”我从练功垫上起身。
一旁还在训练的学生向我投来名为救赎的感激的眼神。
“自己练去,练不会不许回家,店长监督。”
我轻轻松松将他的这份救赎扼杀于摇篮。
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学生,因为淋过雨,所以要撕烂他们的伞。
我朝他恶劣一笑,他向我投来不可置信兼怨恨的目光。
“行,你路上慢点。”
“嗯。”
外面阴暗裹携着寒风,伴随着气温降低的同时,天也逐渐变短。
我实完药跑回家门口时天也已经黑了。
从门口看,他家里乌黑一片。
我心中的慌张在酝酿。
我靠,我哥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薛玉令,开门!”
“快给我开门啊!”
我使劲拍门,门板哐当哐当地响,恍然间却发现非的月因紧张而有些发抖。
正当我准备要打开锁电话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我心中石头落地,直舒了一口气。
万幸。
“怎么不开灯,”我轻声,语气中却带些不易发觉的失而复得后的温柔。
他咳嗽了两声,打开了灯,却因突然的强光刺激得眯住了眼。我替他挡住了眼睛,手下的皮肤温度很高。
我皱了皱眉,他却消头埋在了我的颈窝里。
“冷。”他轻啜喏。
发烧着的人大多没少气,如今他声音有些虚,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撒娇一样。
我喉结滚动,将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
“进去再说,到让感冒加重了。”
***
我替他再次量了下体温,倒了一包退烧药,看了眼时间。
“电烧药超效时间是半个小时,如果那会你体温还没下降就去医院.
“不用了小窠,大晚上的你明天还要上班……”
“上班重要还是你生病重要?”我反问。
我看见他眼眸里流转的纠结,我过厌他把我当外人。明明我们俩才应该是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人。
我负气地一屁股在沙发上,尽可能控制着有些粗重的呼吸。
不管我做什么,“邻居”的身份永远都止步不前对吗?
我内心冷笑,一瞬间有种把一切都说出来的冲动。
我看着他发烧到发红的眼,却终是没说出口。
我撸了把头发。
“一周的早饭作交换。”
后来他的体温越烧越高,最终我扯着他拦下与直奔医院。
“先登记个人信息,”白大卦戴着口罩,一只手整理着一号的档案。一只手抓着鼠标。
姓名。
薛玉令。
出生日期。
2000年11月20日。
“药物有过敏的吗?”
“…头孢。”
“医生扯下打印机聚缓出来的一堆化验单交给我。
来医院就这点坏处、杂七杂八的无验四处跑、最后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开了些药,安排我们去输液。
“走了,”我唤道“哥。”
却发现他脸色比那会儿还要苍白许多。
我心中虽有疑惑,但很快因为太忙而忘在脑海里,我轻轻扶着他走出诊室,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备忘录敲下了他的生日。
忽然,一阵急风扑面而来,我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身旁“嘶”地声。
我猛地转头,只见薛玲吃痛地抱着半边肩膀,手中的病历也散落一地。
我一瞬间慌了神,看着群玉令蹲下捡病历虚弱的身影,心中突突地跳 我正想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莫明发现这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莫莫姐?”莫莫姐抬眸,眼神中惊讶了下,随即扫视了我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