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推开书房的门,书房很大,墨水香气弥漫。
我哥抬头瞥了一眼走进来的我,笔锋一转,随后转眸继续写,找坐在我哥写字大桌子的对面,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撑着头。
“薛玉令,写字多无聊,你陪陪我。”
而他手中动作不停,甚至连眼神都未分我一个。
“你是准备把我一直当空气吗?”我脸上的不正经收敛了一些。
而我哥始终保持沉默,手中的动作不停。
我的视线转移到了我哥执笔的那双手上。
那双手细嫩白皙,在执笔时却又不失力道,我一直都很喜欢,喜欢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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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趁我还处于余韵迅速推开我,跑到厕所干呕。
我突然觉得我这件事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平添了些许愧疚,我本想去帮我哥拍拍背,浴室门却锁了,浴室里响起淅淅漓漓的水声。
那是他沉默的抗拒.
就在我愣在门口的那刹那手机电话铃响了。
我默默离开,走回对面的书房拿手机,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莫莫姐“三个字。
我滑动接听。
喂,莫莫姐。
那边像是在外面,鸣笛声滴滴响不停,“小窠,你搬回你爸爸家了?”
我嗯了声,不知道莫莫姐要干什么。
那边“哦”了一声,倒是没事,本来说去看看你呢,结果空房出租了…
“算了算了,完了直接来你爸爸家找你吧”她顿了顿,说道。
“别……”
我回答道,说完我愣了愣,恍然才意识到这话说得有多么欲羡弥彰。
我和电话那头的莫英姐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就在我思考说些什么来改变一下局面时,浴室传来了我哥的声音。
“成窠,帮我拿条浴巾来。”
我心里一震。电话上显示的通话时间还在一秒一秒地增加 。
那头莫莫姐的声音传来,不知为何,总感觉莫莫姐的情绪有些奇怪。
“小窠……你邻居在你家? ”
我抓了抓头发,“嗯”了一声,随后转念解释到
“他家被烧了没地方住,在我家借宿几天 ……”
我哥似乎又在催我了,他敲着浴室门。
“驾,骂,骂”几下。
声音大大小小,长短不一。
“等下再说。”
我忙回楼上的卧室拿浴巾,待我刚拿上一条新浴中往外走的,我哥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了 。
我刚想问他,他早已恢复光前冷淡的神色。
“不用了,找到了。”
等我再想起那头还在在通话的手机时,那头不知何时早已挂断了。
我总感觉有些东西不太对,。
直接说不上来哪不对,硬要说起来,似乎就是直觉。
窗外繁星点点,明月高照,我替熟睡的我哥掖了掖被角。起身套了件衣服下了床 。
卧室外的阳台早已被我安装上了防盗箱,冬天的风很凌冽,冷得我打了个寒战。
莫莫姐当什么要来看来我?为什么听到薛玉令在我家时是那样的反应?
为什么恰巧我哥在莫莫姐打来电话时找不见浴巾,而后都在打完电话后又突然找到了?
我哥和莫莫姐什么关系?还有那个敲门声……
对了,那个敲门声。
我脑子里仿佛闪过一抹光,迅速打开百度搜索,凭借着那唯数不多的记忆,打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