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胸膛的温香软玉离去,连同她身体里散发的幽香也变得若有似无,宛如一把勾子,吸引着唐俪辞的注意。
先前傅丝萝一直以面纱遮面,扯掉之后,那惊鸿一瞥带来的冲击力让人心跳加速。
如今细看,唐俪辞只感叹造物主的偏爱仿佛都集于她一人之身,就连她随手揉开了唇上的胭脂,也像是精心营造的结果,平添一抹脆弱的美感,让人移不开视线。
而她的注意力,却不在他的身上。
唐俪辞无声地笑了一下,他好像从始至终都被当成了育儿工具,用完就丢。
被无视的感觉,叫他有那么一点不爽。
傅狸这么一打断,傅丝萝的气消了不少。冷静下来,她满地寻找被自己丢掉的面纱。
弯腰捡起,她用力抖了两下,还未来得及戴在脸上,忽然腰间一紧。不等她细看,身体已经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拽得猛地往前一窜。
“唔!”额头撞在了唐俪辞硬邦邦的下巴上,两个人同时闷哼出声。
傅丝萝揉着发红的脑门,低头瞥见腰间缠绕的红绫,正把她和唐俪辞绑在一块儿。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头疼了,伸手抓住红绫,用力扯了几下。
红绫布料轻盈柔软,上面烫着金色的花纹。
以傅丝萝的力道,竟然没能一下子撕开。
“唐俪辞!”
她抬起手,耳光还未落在唐俪辞脸上,又一条红绫在她手腕收紧,另一只手也没放过,七缠八绕,瞬间将她双手缠在一起,拉到头顶上方。
宽松的衣袖滑下,雪白纤细的胳膊不受控制伸直,傅丝萝整个人好像被吊起来似的,被迫踮起脚尖,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唐俪辞的胸口。
“混蛋,放开我。”
她用力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
一瞬间的形势逆转,让她意识到唐俪辞之前都在扮猪吃老虎。
“你想干嘛!”傅丝萝面颊微红,盈盈美眸浮起几道愤怒的水光。
比美人更美的是羞愤的美人。
“怎么,只允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唐俪辞嗓音慵懒,夹杂着一丝玩味。
傅丝萝抬腿,欲再次攻击他的下半路。
唐俪辞似乎早就预料到,两根红绫分别缠住她膝弯,猛地将她下半身吊了起来。
若不是他双手也被藤蔓捆着,这个动作看上去就好像他迎面抱着她。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嵌在一起,傅丝萝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登徒子!流氓!”她低声骂了一句,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根。
唐俪辞不怒反笑,声音散漫:“方才明明是你主动扑进某的怀里,还不经某的同意就亲了某,某若是流氓,姑娘又是什么?”
“女流氓吗?”
他的身体向前欺近,声线蚕食着她的耳膜。
“我那是因为不想让傅狸伤心。”傅丝萝极力后仰,避免不小心吸入唐俪辞身上溢散的精气。
当年她就是因为太馋,才跟这只男狐狸产生纠葛。
现在就算再想要,也不能是这种落于下风的时候。
“所以,某就应该被姑娘占便宜吃豆腐?”唐俪辞满脸无辜委屈,他说完,身体往船壁上一靠。
傅丝萝被他腰间的红绫拉扯,也跟着往前一倾。
惯性的作用下,她的嘴唇撞在了一片柔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