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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马嘉祺还尚且能保持着一丝的理智,平静地问出口,尽量不然对面听出自己浓厚的思念。
直到耳边响起男人的笑声,马嘉祺皱眉。紧接着马煜恒挑衅的声音传来。
·马煜恒·“我的好大哥,我们今天鱼死网破吧。”
说罢,他将手机放到一边,将它当成一个易碎物品般,他要让他的好大哥好好听听这个声音,要让马嘉祺疯狂、心碎、濒临崩溃,却又找不到他,拿他没办法。
·马嘉祺·“马煜恒!”
·周意浓·“哥哥...我在魅色酒吧...”
……
·周意浓·“马煜恒你滚开...不要、不要碰我...”
通话挂断的最后一秒一丝布料被撕破的声音彻底让已经近乎疯狂的男人濒临死亡,他骨指捏住手机,他的眼圈布满血丝,车在公路上疾驰,一向坦然自若的人也不顾自己的安危前去找她。
挂断的前一秒周意浓传给他一个有效的消息,马煜恒眼底闪过一丝害怕却很快被浓厚的情欲掩盖。
周意浓发了狠的去踹他,马煜恒险些没站稳倒在地上,稳住身子后他又发难。
·马煜恒·“现在没人能救你。”
·马煜恒·“乖乖配合老子还能舒服点!”
她觉得恶心,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将第一次给这种人,她是马嘉祺的妻子,和马煜恒半点关系都没有!不可以,也不能被马煜恒染指!
周意浓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直接挣开他,捡起地上的手机猛地朝他脑袋砸过去,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他。
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不能杀人。她还有父母、还有朋友、还有...马嘉祺。
·周意浓·“你别过来!”
周意浓扯着已经哑了的嗓子朝马煜恒大吼,后者捂着自己已经流血的额头朝她追过来,像是依旧不死心一般想过来抓她,却在还没靠近她时跪倒在地。
·黔森·“浓浓!”
听见有人的声音,马煜恒吓破了胆恶狠狠剜了周意浓一眼,那眼神里带着浓重的不甘与恨,最后隐在黑暗中,消失了。
是黔森,她冲过来抱住周意浓,一瞬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似的,周意浓瘫软无力的倒在地上。
赶来的马嘉祺看到这一幕连步子都迈不动了,黔森抱着已经晕过去的周意浓,泪流个不停。
而她,手臂、背部都是被墙壁划伤的痕迹,身上的痕迹已经分不清是红酒渍还是她的血,又或者是那个该死的人的血...
马嘉祺抱着怀中连晕过去都皱着眉的小姑娘去了医院,借着月色他看清小姑娘的面容,一股自责的情绪顺着藤蔓爬满他的心。
他的心已经残破不堪了。但看到周意浓衣物完好的那一刻他突然庆幸。
庆幸她将自己保护的很好...也庆幸他的冬至醒来不会崩溃了。
“Is the patient's family here?”
·马嘉祺·“I am here。”
几乎是同时,在黔森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马嘉祺已经冲上去了,男人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他的白衣染上红痕,一向爱干净的男人竟也没有心情去换。
那一刻的马嘉祺只有一个念头,等医生亲自告诉他,她没事了。
“It's nothing serious,just a few superficial injuries。”
马嘉祺的背影陡然柔和下来,像是突然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臂弯,他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潸然落泪,嘴里振振有词:
·马嘉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一刻的黔森觉得,马嘉祺都快给医生跪下了。
因为之前见过马嘉祺淡定坦然又无情无欲的样子,所以在看到此刻的他时,黔森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黔森·“马总。”
·马嘉祺·“你去陪冬至吧,我一个人待会。”
黔森具体不知道马嘉祺要干什么,但看他此刻俨然一副杀红眼的样子她觉得恐惧,生怕多说几句会被“灭口”。
病房内,周意浓已经醒了。像个没有任何生气的娃娃只是安静盯着窗外,黔森走到她身边默默坐下,盯着看了很久才开口。
·黔森·“浓浓...已经没事了。”
她怕周意浓会留下什么心里阴影。
她也怕她的浓浓余生会过的不好。
但周意浓却只是转头看她,轻声细语说:
·周意浓·“我没事。”
她其实不难过,她很庆幸自己有力量、有勇气去反抗,很庆幸自己在那种时候没有被吓倒。
但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怕的腿都软了。
想杀了马煜恒的心,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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