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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谜底渐明

暴雨棱镜

雨幕中,急救车的警笛声划破夜空,红蓝相间的灯光在雨雾中闪烁不定。苏怀霜站在消防梯转角处,身形在风雨中显得那般单薄。她手中紧握着录音笔,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雨水顺着她的白大褂流淌而下,打湿了衣角,露出病号服条纹袜的边缘。那袜子的条纹在雨水的浸润下愈发清晰,仿佛在诉说着某种隐秘。(苏怀霜的眼神专注而深邃,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的目光依然坚定 )她轻声说道:“C 区 0217 号患者,你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该结案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在风雨声中显得有些缥缈。她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看穿这无尽的雨幕 )腕间的监测仪闪烁着与催眠设备相同的绿光,那跳动的光芒如同神秘的精灵,在黑暗中跃动,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苏怀霜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雨滴打在她肩头,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脚步沉稳而坚定。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宛如一串串晶莹的泪珠 )

应急灯在疗养院地下室的积水中摇曳不定,光线昏黄而闪烁,使得整个地下室显得阴森恐怖。林深小心翼翼地淌过齐膝深的污水,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污水的阻力和凉意,手电筒光束在墙壁上扫过,照亮了一幅褪色的儿童涂鸦。那幅蜡笔画已经模糊不清,色彩剥落,三个小人手拉手站在燃烧的大楼前,他们的表情扭曲而惊恐,其中一个戴着护士帽,帽檐下是一双空洞的眼睛;一个拎着工具箱,箱子的边缘已经磨损;最小的那个抱着病历本,病历本的纸张泛黄卷曲。

“这里是儿童精神科旧址。”(苏怀霜的声音在管道间回荡,带着些许空旷感,声音中透着紧张和不安。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白色的裙摆被污水弄脏,裙角处还挂着一些水草。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声音微微颤抖 )“大灾变前三个月,有个女孩在这里接受解离性身份障碍治疗。”(她的高跟鞋踩碎了水洼中漂浮的药瓶标签,发出清脆的声响,帕罗西汀的字样在幽绿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仿佛被时间遗忘。她的嘴唇紧抿,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

江沉舟突然用力撞开一扇生锈的铁门,(铁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地下室中,门上的铁锈簌簌掉落。一股浓烈的柴油味和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江沉舟的脸上溅满了污水,表情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衣服被划破,露出手臂上的擦伤 )成堆的诊疗记录浸泡在血色液体里,最上方那份档案贴着林深的证件照,诊断栏却写着江沉舟的名字。(江沉舟的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档案,双手颤抖着拿起它,手指在纸张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他的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 )泛潮的纸页间夹着半张烧焦的合影,十三岁的苏怀霜穿着病号服,左右站着年轻时的江沉舟和林深。(照片上的他们笑容纯真,与此刻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怀霜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着天真无邪;江沉舟和林深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

“这是记忆移植实验的副作用。”(江沉舟点燃汽油桶,火焰瞬间升腾起来,照亮了整个空间。他的声音在火焰的燃烧声中显得格外刺耳,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火光照亮他脖颈后的条形码纹身,那纹身仿佛在跳动,线条显得格外狰狞。他的头发被火焰映得发红,汗水顺着脸颊流淌 )“我们不过是人格培养皿里分裂的菌落。”(他举起残缺的右手,火光穿透断指处的透明疤痕——那是林深车祸截肢后又再植的左手小指。火焰映照在他脸上,光影交错,显得格外诡异,他的面容在火光中扭曲变形,疤痕显得更加恐怖 )

林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的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某种不祥的预感,他的额头布满汗珠,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他的眼神惊恐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他默默注视着眼前的景象,手中的手电筒微微颤抖,(手电筒的光芒在颤抖中晃动,使得周围的阴影也跟着晃动起来,仿佛隐藏着更多未知的恐惧。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关节处隐隐作痛 )似乎也在为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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