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寝宫内,太医缓缓地把门打开,脚步急匆匆的,略显慌张。
千河赶紧凑上去问情况。
“怎么样了?”
“这……陛下,恕臣直言,顾相这身子骨本就弱,这下可能会反复腹痛,恕臣无能,保不住这肚里的孩子。”
咔嚓一下,他心上的血管犹如断开似的,整个人都失了神。
太医被支了出去,千河走进去一看, 苏尚源面色苍白的盯着眼前空空的东西。
千河坐到他的身旁,伸手搂过他的腰,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慰道,“没事,没了这个孩子,咱们还能再要。”
“放过我吧。”
千河一怔,脸刷的一下,冷了下来。他伸手将人扶好,把人放平后吻了吻他的唇瓣,轻声说了句,“休想。”
苏尚源没有动,只是闭上眼睛,静静的睡了下去。
千河擦了擦他的脸,俯下身亲上他的唇,直到苏尚源闷哼出声才抬起头。他看着身下的人,亲吻了一下他的眼角,皱了皱眉,他刚没了孩子,现在做恐怕得留下后遗症,过些日子再说吧。
他翻下身,抱着苏尚源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大日黄昏,夕阳西下,星光点缀,沾满了整个黑夜。苏尚源睁开眼睛看向旁边还在熟睡的人,手轻轻搭在小腹上,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到屋外,月光洒向整片大地,他伸手抓住一缕光点,当打开手时却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个侍卫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尊称了一声。
“主子。”
“回去告诉方秦,五日后的大典上在杭口见。”
“是。”
侍卫待住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动。
苏尚源撇头看向他问,“还有事?”
侍卫停顿了一下才说:“主子,方总领让属下问一句,您肚里的孩子是……”
苏尚源迟疑了一下,手搭在肚子上,像被看破了计划的小孩似的说:“他很好,告诉他,不必担心。”
原来在千河带走苏尚源时方秦又不死心的折返了回来,看到洒在地上的药丸心里不禁一怔。将洒落的药丸收了起来,一个一个的装进带来的瓶子里,当数颗数时不由的一愣,药的颗数一颗未少,可药瓶却还沾着水。他突然想起先前苏尚源说要学习改变运气功法,他不敢确定只好让人去问问,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当时他还挺纳闷的,怎么在这个文官臣突然要学习脉象了。现在看一切都说得通了。
苏尚源假意吃了坠胎丹,为了不起疑改变了自己的脉象,这才蒙混过去。
苏尚源从一开始就想过了这一切的发生,不说是自己,就算是皇上也有可能不清楚。他一直为后来打算着,如有变故,随时发生。
宫里———
苏尚源坐在寝宫的石凳上,手里拿着本书,不经意间,背后传来一丝暖意,一个脑袋从后面弹了出来。千河细语说:“穿这么少,也不怕染上风寒。”
苏尚源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书。
千河坐在他身旁静静的看着面前诱色可餐的美人。 苏尚源就跟天生的女人相一样,眼角处有一个泪痣,唇红齿白,鼻梁高挑。
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本就正直壮年的男人火气自然有些旺盛,可一想到苏尚源那些事,心里不会有的难受。
若不是苏尚源刚失掉了一个孩子,身体不佳,要不然自己早就把人压在床上好好吃掉了。
苏尚源看了一会儿不知是难受还是太冷,合上书后径直的回屋了。
千河跟在他后面,扶着他的胳膊。生怕一不看着眼就会摔着似的。
苏尚源没去反抗,他知道,一旦反抗,很有可能会惹到他这样只会对自己不利。
两人回到屋里,千河就一直抱着他不放,搂的他差点拴到肚子。
苏尚源看一下电话吧,头抵着身后人的肩上,千河帮他捋了捋眼前的发丝,晶莹的眼眸在烛光的照亮下更加星点。
千河忍不住的吻了吻他嫩白的肌肤,有恋恋不舍的分开。
苏尚源这下头看向他说:“陛下,今晚的月为何看着这般令人发寒呢?”
他的话令人发颤,千河抱紧他在他的耳边轻语说了句。
“抱紧,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