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松阳要走，自己好不容易才和老师见面，可不想只有这么短暂的相处时间，信女直接跃到松阳面前，挽住松阳的肩膀，靠在松阳身上，亲昵的说。
今井信女“老师，可以留在这里陪我几天吗？”
信女抬头头，露出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今井信女“我好不容易才见到老师，想和老师多待几天。”
她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少女——紫色的眼睛在制服领口上方眨着，手里还捏着刚才装甜甜圈的纸袋，一副“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架势。
这模样，倒是比在奈落时生动多了。
松阳心里一软，抬手揉了揉信女齐耳的短发：
吉田松阳“好，那就打扰你三天。”
信女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松阳能感觉到她挽着自己的手臂稍微紧了紧。
吉田松阳 “不过我得先跟银时说一声，”
松阳笑道。
吉田松阳“不然那孩子可能会以为我被见回组扣押了，闹出什么乱子来。”
今井信女“异三郎会处理。”
信女说得理所当然，已经拉着松阳往房间外走。
今井信女“老师现在跟我来。”
见回组给信女分配的住处就在警局后方的一栋宿舍楼里，位置僻静，从窗户能望见护城河的一角。
房间不大，但整洁得近乎刻板——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物品。
唯一显得“杂乱”的，是书桌角落堆着的几个甜甜圈空盒。
今井信女“老师睡床。”
信女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寝具，动作利落地铺好。
今井信女“我睡地板。”
吉田松阳“那怎么行……”
松阳话还没说完，信女已经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薄被在床边打好了地铺，然后仰头看她，一副“已经决定了”的表情。
松阳失笑，知道这孩子的性格说一不二，便不再坚持：
吉田松阳“好吧。不过如果夜里冷了，要上来睡哦。”
信女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安置好简单的行李——其实松阳也没什么行李，她本就是临时跟总悟来的——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雨还在下，细密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
吉田松阳“晚饭吃什么？”
松阳问。
信女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两盒杯面：
今井信女“海鲜味和咖喱味。老师选。”
吉田松阳 “……只有这个？”
今井信女 “便利店里买的。”
信女顿了顿，补充道。
今井信女“异三郎说这是‘庶民的智慧’。”
松阳忍不住笑出声。
佐佐木异三郎这个人，虽然只打了个照面，但那种微妙的精英感与不着调混合的气质，倒是令人印象深刻。
吉田松阳“那就海鲜味吧。”
松阳接过杯面，信女已经起身去接热水。
等待面泡好的三分钟里，两人坐在床边的小地毯上。
信女抱着膝盖，视线落在松阳侧脸上，突然开口：
今井信女“老师，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松阳正在看窗外雨景，闻言转过头。
信女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光线中显得格外清澈，那里面没有质问，只有单纯的疑惑。
吉田松阳“去了很多地方。”
松阳轻声说。
吉田松阳“在宇宙里漂流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回到地球。在乡下教过书，也在街上流浪过。最后在歌舞伎町开了万事屋……虽然主要是银时在经营。”
今井信女“为什么不回奈落？”
这个问题直白得近乎锋利。
松阳沉默了片刻，热水杯面蒸腾的热气在她面前袅袅升起。
她伸手揭开杯盖，海鲜调味料的香气弥漫开来。
吉田松阳“因为我不想再做‘虚’了。”
她慢慢地说，语气平静。
吉田松阳“奈落是天照院的武器，而虚是那柄武器最锋利的部分。但武器用久了，会忘记自己原本是什么。”
信女静静听着，也打开了自己的咖喱味杯面。
她用塑料小叉子卷起面条，吹了吹，送进嘴里咀嚼。
今井信女“我也不是骸了。”
咽下面条后，她说。
吉田松阳“嗯，我知道。”
松阳微笑。
吉田松阳“你现在是今井信女，见回组的队长，佐佐木异三郎的部下……还会吃甜甜圈。”
信女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杯面，又看看松阳：
今井信女“老师觉得这样好吗？”
吉田松阳 “你觉得呢？”
松阳反问。
信女想了想：
今井信女“比在奈落好。虽然异三郎很麻烦，总是发邮件，说话绕弯子，还喜欢用奇怪的比喻。但至少……”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今井信女“至少我不用再杀不想杀的人。”
这句话说得平淡，但松阳听出了其中的重量。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信女的后背：
吉田松阳“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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