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推辞不过,只好接过,然后走回松阳身边,递给她一串。
吉田松阳 “处理得很好。”
松阳接过天妇罗,咬了一口,外酥里嫩。
今井信女 “常规流程。”
信女说得轻描淡写,但松阳看见她耳根微微发红——这是被夸奖时的反应。
两人继续巡逻,信女偶尔会指着某个建筑或路口,简短介绍这里发生过什么案件,或者见回组在这里执行过什么任务。
她的描述干巴巴的,全是事实陈述,但松阳能听出其中隐含的责任感。
快到中午时,两人在一处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信女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那两个橘子,剥好一个递给松阳。
今井信女 “老师,”
她突然问。
今井信女“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对奈落的人动手……你会难过吗?”
松阳接过橘子,一瓣一瓣分开。
橘子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吉田松阳 “奈落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组织了。”
她缓缓说。
吉田松阳“我离开后,天道众接手了它,现在的天照院……只是一柄没有灵魂的刀。如果你必须与之对抗,那只是在斩断过去的枷锁,而不是背叛曾经的同伴。”
信女沉默地吃着橘子,半晌才说:
今井信女“胧还在那里。”
松阳的手顿了顿。
胧。
那个她最早收养的孩子之一,如今奈落实质上的领导者。
她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安静,聪慧,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全然的信任。
后来她离开,他选择留下——不是为了天道众,而是为了维持奈落最后的“形”,等待她某天归来。
吉田松阳“胧有他自己的选择。”
松阳轻声说。
吉田松阳“就像你选择了离开,他选择了留下。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道路。”
今井信女 “如果我和他对上呢?”
吉田松阳“那就用你的刀说话。”
松阳转头看着信女。
吉田松阳“就像武士一样,用手中的刀传达自己的意志。胧会明白的。”
信女点点头,把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里。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她白色的制服肩章上跳跃。
今井信女“老师,”
她又问。
今井信女“这五百年来,你孤独吗?”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更直接,更深地触及核心。
松阳望着公园里嬉戏的孩童,推着婴儿车的母亲,长椅上晒太阳的老人。
这些平凡的场景,她看了五百年,见证了无数次轮回。
吉田松阳“有时候会。”
她诚实回答。
吉田松阳“但后来我明白了,孤独不是身边有没有人,而是心里有没有可以牵挂的人。有了牵挂,即使一个人走在漫长的时光里,也不会觉得孤单。”
今井信女“老师牵挂的人很多。”
信女说。
吉田松阳“嗯,很多。”
松阳微笑。
吉田松阳“银时,晋助,小太郎,还有你,还有很多人。每一次相遇,每一段缘分,都会在心里留下痕迹。这些痕迹叠加起来,就变成了继续前行的力量。”
信女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
今井信女“那我也会成为老师的痕迹之一。”
她说得如此认真,如此郑重,仿佛在做一个重要的承诺。
松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信女的头——这次信女没有躲开,只是眨了眨眼。
吉田松阳“你早就是了。”
松阳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