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霆立于悬崖之巅，寒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中，血煞门的铁索桥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握紧腰间凤鸣剑，指尖抚过剑鞘上镶嵌的翡翠——那是萧承煜送他的及笄之礼。
“少谷主，血煞门戒备森严，不如……”随行的暗卫欲言又止。
沈云霆淡淡抬手：“退下。”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不能取萧承煜首级，凤鸣谷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十年前的雪夜在记忆中浮现。十六岁的他被父亲关在祠堂，隔着雕花木门听见母亲的哭声：“承煜那孩子分明是被冤枉的，你为何要害他全家！”
“闭嘴！”父亲的怒吼震得房梁簌簌落灰，“龙吟山庄若不倒，我们如何吞并北方武林？”
沈云霆攥紧拳头，指节抵在冰冷的青砖地上。窗外，萧承煜的身影在火光中一闪而过，少年衣摆染血，却仍回头望了眼祠堂方向。那一眼，让他在之后无数个噩梦中惊醒。
血煞门的铜铃突然炸响，沈云霆回过神时，颈间已架着冰凉的刀刃。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他听见那人低哑的笑声：“云霆，别来无恙？”
萧承煜的手指抚过他耳后红痣，那是当年两人在桃花林私定终身时，他亲手点上的朱砂。沈云霆浑身僵硬，感受到对方另一只手正探向他怀中的密函——那是凤鸣谷与朝廷勾结的证据。
“承煜，我……”
“嘘。”萧承煜突然咬住他耳垂，*********，“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沈云霆被按倒在青石上，月光将萧承煜的影子拉得很长。当对方扯开他衣襟时，他看见男人心口狰狞的疤痕——那是当年为救他被山贼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萧承煜动作顿住，随即狠狠咬住他锁骨：“那为何在青崖山，你一剑刺穿我的胸膛？”
沈云霆瞳孔骤缩，那日的场景在脑海中重演：他持剑抵住萧承煜咽喉，却被父亲从背后偷袭。鲜血染红白衣的刹那，萧承煜笑着说：“云霆，我信你。”
“承煜，是父亲……”
“够了！”萧承煜掐住他下巴，眼中怒火几乎要将他焚毁，“我要让你尝尝被剜心的滋味。”
接下来的日子，沈云霆被铁链锁在血煞门地牢。每日正午，萧承煜都会来给他喂药，那药汤里混着西域奇毒，让他生不如死。
“这是什么？”沈云霆强撑着抬起头。
萧承煜将药碗重重放下：“情蛊。”他指尖划过沈云霆苍白的脸颊，“等你毒发时，会求着我要你。”
沈云霆浑身发冷，他想起师父曾说过，中了情蛊的人会失去理智，只对施蛊者有反应。他咬着牙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萧承煜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相触：“不，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跪在我脚下，求我操你。”
沈云霆被这话激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萧承煜说到做到。当年在青崖山，对方为救他不惜自断经脉，如今这般折磨，不过是因爱生恨。
“承煜，我们之间有误会……”
“闭嘴！”萧承煜猛地起身，铁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明日卯时，带着你的凤鸣剑，来演武场。”
沈云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地牢里的老鼠啃食着腐肉，潮湿的气味让他作呕。他蜷缩在稻草堆里，感受着体内逐渐蔓延的燥热——情蛊开始发作了。
次日清晨，沈云霆被拖到演武场时，全身衣物已被汗水浸透。萧承煜站在高台上，阳光下的身影依旧挺拔如松。他将凤鸣剑抛在沈云霆脚下：“杀了我，或者被我杀。”
沈云霆握紧剑柄，剑尖在地上划出火星。十年前的场景在眼前重叠，那时他们也是这样对峙，只不过那时他的剑是对着山贼，而现在……
“动手！”萧承煜突然暴喝，掌风夹着碎石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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