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天花板上,昏黄的荧光灯闪烁着,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仿佛随时会熄灭。冷冽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试剂气味,混合着金属和橡胶的焦糊味,让人不禁皱眉。
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褪色的实验流程图和密密麻麻的数据记录,它们在灯光下显得斑驳而陈旧。
实验室内摆满了各种设备,试管、烧瓶、离心机、显微镜……它们杂乱无章地堆叠在一起,仿佛是这个混乱空间的见证者。
实验台上的电子仪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显示屏上跳动着闪烁的数字,偶尔有几根电线从设备中垂落,像是一条条断裂的神经。
角落里,一个巨大的液氮罐静静地矗立着,罐口不时冒出白色的雾气,为这个紧张的环境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实验室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每一寸空间都凝结着无形的压力。防爆玻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映出两道扭曲的人影。
凤衔烛站在培养舱前,身后是叛徒冰冷的枪口,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狂热与残忍。
叛徒“夜枭,你逃不掉的。”
叛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自信。
他的枪口紧紧抵住凤衔烛的后腰,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脊背发凉,但她的眼神却依然平静如水。
电子锁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如同死亡的倒计时,一声声敲打着凤衔烛的耳膜。
她垂下眼帘,瞥向眼前的培养舱,幽蓝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里面漂浮着一个个克隆胚胎。
这些胚胎是组织用她的基因制造出来的,他们想把她变成制造杀人兵器的工具,这种想法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厌恶。
凤衔烛的指尖轻轻掠过腰间的暗扣,三棱刺悄无声息地滑入掌心,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心中一紧。
叛徒还在得意地继续说道。
凤衔烛“知道为什么选你当处决人吗?”
她突然旋身,动作迅猛而精准,刀锋如同毒蛇般刺出,精准地楔入他持枪手的尺桡骨间隙。
他的手指瞬间失去了力量,枪械“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而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痛苦神情。
凤衔烛“因为你蠢到忘记……”
她手腕猛拧,三棱刺的锋利刀刃在机械义肢和血肉筋骨之间穿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机械义肢连同血肉筋骨被绞成麻花,鲜血四溅。
她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凤衔烛“……我有洁癖。”
叛徒的惨叫声在实验室中回荡,但很快被防弹玻璃撞碎,无法传出实验室之外。他的身体在地上痛苦地痉挛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绝望。
凤衔烛缓缓走到他身边,抬起脚踩住他痉挛的脖颈,将他死死地压制在地上。
她从实验台上拿起一个注射器,针头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她将针头扎进他的颈动脉,紫红色的液体缓缓推进他的血管。
这是组织研发的新型药物——“潘多拉”,它会在人体内引发剧烈的反应,让人看着自己的内脏一点点融化,痛苦不堪。
随着药物的注入,叛徒的脸色开始变得扭曲,他的身体更加剧烈地抽搐着,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而此时,警报灯骤然转红,刺眼的红光在实验室中闪烁,仿佛是死亡的信号。
凤衔烛知道,时间不多了。
凤衔烛“还剩37秒。”
凤衔烛摘下他耳麦,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
凤衔烛“告诉长老会……”
她将耳麦凑近他的嘴边,让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我的话传递出去。
凤衔烛“……你们的上帝粒子,归零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爆破倒计时的红光瞬间吞没了整条走廊,实验室内的设备开始发出剧烈的震动。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我好不甘心……
————————
湖水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冻结。凤衔烛躺在湖底,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冰冷的水不断涌入她的肺部。
溺毙的窒息感从每一个毛孔钻入,让她无法呼吸,也无力挣扎。黑暗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她只能在这混沌中感受生命的流逝。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阵少女的嬉笑声,那声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沈婉柔“傻子也配当嫡女?”
这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刺入凤衔烛的耳膜,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是谁?是谁在嘲笑?凤衔烛努力想要看清她的脸,但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冰水灌入她的肺叶,带来剧痛,可这痛感却在瞬间转为灼烧。
等等,这具身体有先天性痛觉缺失?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墨绿色的藻类,它们在水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她的苏醒。
凤衔烛下意识地攥住湖底的卵石,借力让自己上浮。就在这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段医学常识:桡骨远端骨折伴尺神经损伤。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手腕处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虽然不强烈,但能感觉到明显的肿胀和变形。看来,这具身体在溺水之前就已经受了伤。
凤衔烛继续向上游去,瞥见指甲缝里夹杂着的丝状水藻。这种水藻只生长在活水入湖口,是一种极为稀有的品种。
看来,她是在湖的上游溺水的,那里是活水的源头,水流湍急,危险重重。
“诈……诈尸了!”岸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充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
凤衔烛破水而出的瞬间,湿发如同毒蛇般缠住了庶妹的脚踝。沈婉柔惊恐地尖叫着,试图挣脱,但她的挣扎只是让凤衔烛更加愤怒。
她贴着耳边低语,声音中充满了冰冷和嘲讽
凤衔烛“知道溺水时肺部爆炸多美吗?”
沈婉柔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她试图反抗,但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凤衔烛相比。
她五指扣住沈婉柔后颈,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头往礁石上撞去。
咚!一声闷响,她的头颅撞在坚硬的礁石上,鲜血瞬间从她的额头和嘴角涌出,在碧波中绽开,如同一朵朵鲜艳的曼珠沙华。
她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一动不动。
凤衔烛站在水中,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她曾经嘲笑我,侮辱我,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
现在,她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凤衔烛转身看向岸上,那些原本惊恐的人们已经恢复了镇定,他们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猜测我接下来会怎么做。
她缓缓走上岸,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将不再被任何人左右。凤衔烛会用自己的方式,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继母“沈九卿!你竟敢伤婉柔!”
继母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的护甲直戳我眼球。她一脸愤怒地看着我,仿佛我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人。
凤衔烛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捏住她手腕的神门穴轻轻一按。银甲发出“簌簌”的声音,开始剥落。
凤衔烛“二娘风湿入骨了吧?半夜手疼得睡不着?”
凤衔烛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指尖突然发力,她整条手臂如提线木偶般僵直。
凤衔烛“不如我帮您……”
“咔嚓!”折骨声与尖叫同时迸发。
凤衔烛拎着继母软塌塌的右手,将湖底捞出的水藻塞进她齿缝。
凤衔烛“喜欢推人下水?”
她冷笑着,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痉挛的脸。
凤衔烛“明天全京城都会知道……”
凤衔烛俯身在她耳畔,吐出诅咒。
凤衔烛“尚书府二小姐为夺婚约,在活水藻区谋杀嫡姐。”
凤衔烛站在湖边,看着继母和庶妹的惨状,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这具身体的主人,沈九卿,是镇尚书府的嫡女,却因为天生的痛觉缺失被府中人视为怪物。
她的庶妹婉柔,一直嫉妒她的地位,却在背后使尽手段陷害她。今天的一切,不过是她们阴谋的一部分。
凤衔烛闭上眼睛,回忆起穿越前的自己。
作为国际顶尖杀手组织"血蔷薇"首席,代号“夜枭”,执行任务时发现组织拿自己的基因做杀人机器,于是引爆炸药同归于尽。
醒来便成了尚书府嫡女沈九卿,因生母早逝被继母下毒致经脉尽毁,伪装痴傻十五年。
本来还不甘心,现在……
呵。
继母的尖叫声还在继续,她试图挣脱凤衔烛的控制,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她的护甲被轻易剥落,露出里面苍白的手臂。她的手腕被捏住,疼得她脸色发白。
继母“沈九卿,你这个疯女人!你竟然敢伤婉柔,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继母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可置信。
凤衔烛微微一笑,眼神冷冽如冰。
凤衔烛“继母,您这话可真有意思。婉柔是我的亲妹妹?只怕这嫡女的身份,才是您和她最看重的东西吧。”
凤衔烛俯下身,凑近她的脸,低声说道。
凤衔烛“您知道吗?我其实很感激您。若不是您和婉柔的算计,我或许还醒不过来。这具身体,早就被你们害死了。”
继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显然没想到沈九卿会如此冷静,更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继母“你胡说!婉柔她怎么会害你?她是担心你才下水救你的!”
凤衔烛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凤衔烛“担心我?那她为何要将我推到活水藻区?那里的水流最急,藻类最密,一旦溺水,根本不可能有人救得了。您以为我不知道?这尚书府里,谁不知道婉柔最嫉妒我?嫡女的身份、未来的婚约,都是她眼中的肥肉。”
凤衔烛顿了顿,继续说道。
凤衔烛“您和她,早就计划好了吧?让我在溺水后被发现,然后伪装成意外,这样您就能名正言顺地让我‘消失’,让婉柔取而代之。可惜,你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会醒来。”
继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愤怒。她显然没想到沈九卿会如此冷静地戳穿她的阴谋,更没想到沈九卿会如此果断地反击。
继母“你这个疯女人!你会遭报应的!”
继母咬牙切齿地说道。
凤衔烛却只是淡淡一笑,将她的手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她的手臂被我生生折断。继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凤衔烛“报应?”
她冷笑一声。
凤衔烛“这世上哪有什么报应?有的只是因果循环。你们害我,我自然要你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