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赔罪

朴灿烈"吴教授！"

朴灿烈突然从前排探出头，手里晃着盒巧克力。

朴灿烈"尝尝？顾老师说特别配你送的那个..."

话没说完就被边伯贤捂住嘴拖回座位。

机舱广播响起降落提示。吴世勋整理袖口时，发现蓝宝石袖扣不知何时松了一颗。他俯身寻找，却在座椅下摸到张照片——是昨天在博物馆，顾婉之踮脚看展柜时他偷拍的侧影。照片背面有新添的钢笔字：【谢谢展览，祝研究顺利。下次带你看真迹。——B.B.附注】

他的指尖在字迹上停留片刻，将照片收入胸前的口袋。那里还放着今早顾婉之悄悄塞的便签，上面详细写着那本《瘟疫手稿》真迹的存放位置——她显然早就知道他调阅资料的事。

飞机轮接触跑道时的震动惊醒了不少乘客。吴世勋望向窗外渐近的跑道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低语。

顾婉之"你太过分了。＂

顾婉之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肃。

顾婉之"那些整蛊玩具..."

朴灿烈小声嘟囔。

朴灿烈"谁让他总黏着你..."

边伯贤"世勋没做错什么。"

边伯贤的声线比平时低沉。

边伯贤"下午去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处理掉。"

行李转盘前，四人再次聚首。吴世勋的行李箱率先出现——上面贴着"易碎品"标签，却不断发出诡异的电子音效。

朴灿烈"啊！这个..."

朴灿烈一个箭步冲上去。

朴灿烈"肯定是托运时摔坏了！我帮你检查..."

吴世勋抬手制止，嘴角挂着剑桥式的微笑。

吴世勋"不必。"

他轻描淡写地将行李箱放平，按下某个隐藏开关，此起彼伏的怪叫声立刻停止。

吴世勋"去年带学生去亚马逊考察时，当地孩子送的小玩具。见笑了。"

朴灿烈张大的嘴能塞进整个司康饼。边伯贤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而顾婉之突然上前半步。

顾婉之"吴教授，下周的学术沙龙..."

吴世勋"我会准时参加。"

吴世勋整理着旅行箱拉杆，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吴世勋"听说边医生准备了《医学叙事中的情感映射》？"

吴世勋"正好与我研究的文艺复兴医案有交集。"

边伯贤微微颔首。

边伯贤"期待交流。"

机场广播响起催促登机的提示。朴灿烈突然塞给吴世勋个纸袋。

朴灿烈"赔罪礼物！"

里面是盒包装精美的茶叶。

朴灿烈"顾老师挑的，说配司康饼最..."

边伯贤"朴灿烈。"

边伯贤警告地眯起眼。

朴灿烈"......合适。"

朴灿烈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

吴世勋接过茶盒，指尖在"Earl Grey"的烫金字上轻轻一划。

吴世勋"谢谢。"

这话是对着顾婉之说的。

吴世勋"下周见。"

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依然挺拔如剑桥校园里的石柱。顾婉之望着那个方向，突然感觉手心一暖——边伯贤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