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萧景璃独坐书房,窗外细雨淅沥,烛火映照着他清冷的面容。自太后赏花宴后,宫中气氛愈发微妙,各方势力如蛛网交织,暗流涌动。
萧景璃手中把玩着苏家旧画,夹层中的密信已被他反复揣摩。三日后,西门夜半——这短短数字,却似一道催命符,预示着风暴将至。
“王爷,夜深了。”萧远低声提醒,手中端着一碗热茶。
萧景璃点头,接过茶碗,热气氤氲中,他思绪却异常清醒。这几日,他已命萧远与陈太医分头行事,暗中布置人手,以防不测。而自己则须在朝堂与后宫间周旋,不露破绽。
“太子那边可有动静?”萧景璃低声问。
“太子党羽近日频繁出入太医院,外藩使者行踪诡秘,已带人盯紧西门。”萧远低声汇报。
萧景璃颔首,眉宇间凝着一抹冷峻。他明白,太后与外藩勾结之事一旦泄露,皇城必生大乱。而自己,必须在风暴来临前,站稳脚跟。
次日清晨,萧景璃入朝。金殿之上,萧景琰目光如刀,扫过萧景璃,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太子冷笑:“呵。”
群臣闻言,皆神色各异。皇帝萧衍端坐龙椅,目光深沉,未置可否。他命户部尚书汇报江南税赋整顿进展,太子党羽趁机发难,指责萧景璃插手户部事务,逾越本分。
萧景璃出列,条理分明,以账册为证,直陈税赋弊病,毫不退让。朝堂之上,唇枪舌剑,暗潮汹涌。
退朝后,萧景璃未及回府,便被内侍引至御书房。
皇帝沉默片刻,忽而道:“太后近日多有举动,你与她往来,须谨言慎行。”
萧景璃心头一凛,明白皇帝已对自己产生疑虑。他叩首:“儿臣自当谨记。”
离开御书房,萧景璃径直回府。刚入书房,萧远便递来密报——西门守卫发现陌生黑衣人,疑似外藩探子。与此同时,苏贵妃遣人送来密信,约萧景璃夜半冷宫佛龛一见。
萧景璃凝视信纸良久,心头波澜起伏。苏婉儿,昔日苏家孤女,如今冷宫弃妃,她的约见,是敌是友,难辨真假。
夜半,萧景璃孤身赴约。冷宫佛龛下,苏婉儿素衣如雪,眉目间带着淡淡哀愁。她望着萧景璃,低声道:“王爷,宫中风雨欲来,苏家旧事,恐难善了。”
萧景璃直言:“娘娘约本王前来,所为何事?”
苏婉儿递来一卷苏家密档:“太后与外藩勾结,太子党羽参与其中。苏家冤案,背后另有隐情。愿以此档,换王爷为苏家昭雪。”
萧景璃接过密档,目光深邃:“你为何信我?”
苏婉儿轻叹:“王爷若不救苏家,天下忠良,再无生路。”
萧景璃点头:“本王自有计较。”
离开冷宫,萧景璃连夜查阅密档。苏家与外藩的联络细节,太子党羽的密谋,太后的算计,一一呈现。他明白,这密档一旦公开,朝堂必将大乱。
夜色更深,萧景璃写下密信,命萧远连夜送至皇帝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