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重生了

顾锦瑟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漆黑。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耳边是棺木被钉死的声响。她没死？不，她确实死了。死在那个雨夜，被庶妹顾清欢亲手钉入棺中。她记得自己是如何挣扎，如何哀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棺盖一点点合上。可现在，她竟然重生了。顾锦瑟用力推开棺盖，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她贪婪地呼吸着，感受着胸腔的起伏。这是真的，她真的重生了。"小姐！"丫鬟青禾的声音传来，"您怎么在这里？"顾锦瑟转头，看到青禾惊慌失措的脸。这是她最信任的丫鬟，前世为了保护她，被顾清欢活活打死。"我没事。"顾锦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青禾，现在是什么时辰？""回小姐，刚过卯时。"青禾扶住她，"您怎么跑到祠堂来了？"顾锦瑟冷笑。卯时，正是顾清欢设计陷害她的时辰。前世，她就是在祠堂被"捉奸在床"，从此名声尽毁。"走吧。"顾锦瑟整理好衣衫，"我们去见父亲。"刚走出祠堂，就听到一阵喧哗。顾清欢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顾锦瑟冷冷地看着她："我为何不能在这里？"顾清欢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强硬："可是......""可是什么？"顾锦瑟打断她，"你是想说，我在这里私会外男？"顾清欢脸色一变："姐姐在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顾锦瑟上前一步，"顾清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顾清欢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姐姐，你......""够了！"顾锦瑟厉声喝道，"青禾，去请父亲来。"顾清欢还想说什么，却被顾锦瑟凌厉的眼神吓住。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锦瑟，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很快，顾父赶来。顾锦瑟跪在地上："父亲，女儿有要事禀报。""什么事？"顾父皱眉。顾锦瑟抬起头："女儿发现，有人要谋害顾家。""什么？"顾父大惊。"女儿昨夜在祠堂，发现有人潜入。"顾锦瑟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女儿在祠堂发现的。"顾父接过信，脸色大变。这是一封通敌叛国的密信，落款赫然是顾清欢的生母。"来人！"顾父怒喝，"把二小姐关起来！"顾清欢瘫软在地："父亲，不是我......"顾锦瑟冷眼旁观。这只是开始，顾清欢，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处理完家事，顾锦瑟回到房中。她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份边境布防图。这是她前世临死前得到的秘密，足以颠覆整个大周。"小姐，"青禾走进来，"逸王殿下派人送来请帖，邀您明日过府一叙。"顾锦瑟勾起唇角。楚凌渊，那个冷面王爷，终于来了。翌日，顾锦瑟如约来到逸王府。府邸森严，守卫皆是精兵强将。她跟随管家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顾小姐，王爷在书房等您。"管家躬身退下。顾锦瑟推开门，看到楚凌渊正站在窗前。他一身玄色锦袍，衬得身形修长挺拔。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如寒潭般冰冷。"顾小姐。"他淡淡开口，"听说你有东西要给我？"顾锦瑟不卑不亢地行礼："王爷明鉴。臣女确实有一物，想与王爷做个交易。""哦？"楚凌渊挑眉，"说来听听。"顾锦瑟从袖中取出锦盒："这是边境布防图。"楚凌渊眸光一凝："你从何处得来？""这个不重要。"顾锦瑟直视他的眼睛，"重要的是，我知道王爷一直在查边境的事。"楚凌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顾小姐果然聪慧。不过......"他缓步走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与你合作？""因为王爷需要我。"顾锦瑟不退反进，"我知道边境的真相，也知道王爷的真实身份。"楚凌渊眼神骤冷："你知道什么？""王爷并非先帝亲子，而是......"顾锦瑟压低声音，"前朝遗孤。"话音未落，楚凌渊已经扣住她的手腕："你找死！"顾锦瑟吃痛，却依然镇定："王爷若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边境的真相。"楚凌渊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松开手："说下去。""边境战事并非外敌入侵，而是有人勾结外敌，意图颠覆大周。"顾锦瑟揉着手腕，"而这个人，就在朝中。""是谁？""太子。"顾锦瑟吐出两个字。楚凌渊瞳孔微缩："证据？""顾清欢就是太子的棋子。"顾锦瑟冷笑，"她设计陷害我，就是为了得到顾家的兵权。"楚凌渊沉吟片刻："你为何告诉我这些？""因为我要报仇。"顾锦瑟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而王爷，是我唯一的盟友。"楚凌渊看着她，忽然笑了："好，我答应你。不过......"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若敢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顾锦瑟勾起唇角："拭目以待。"从逸王府出来，顾锦瑟长舒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不归路。但为了报仇，她别无选择。回到顾府，青禾匆匆迎上来："小姐，二小姐被放出来了。""什么？"顾锦瑟皱眉。"老爷说证据不足......"青禾欲言又止。顾锦瑟冷笑。果然，顾清欢背后的人出手了。"无妨。"她淡淡道，"让她再得意几天。"夜深人静，顾锦瑟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玉佩。这是母亲临终前给她的，说是能保她平安。"小姐，"青禾走进来，"有客到。"顾锦瑟抬头，看到楚凌渊站在门口。他换了一身便服，却依然难掩贵气。"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顾锦瑟起身行礼。楚凌渊走进来，关上门："我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什么消息？""太子要对你下手。"楚凌渊沉声道，"他已经知道你在查边境的事。"顾锦瑟心中一紧："王爷如何得知？""我自有我的渠道。"楚凌渊看着她，"你现在很危险。""多谢王爷关心。"顾锦瑟笑了笑，"不过，我早有准备。"楚凌渊挑眉："哦？""王爷可知道，顾清欢的生母是谁？"顾锦瑟问。"不是江南富商之女吗？""那是假的。"顾锦瑟冷笑，"她其实是......"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破空之声。楚凌渊眼疾手快，一把将顾锦瑟拉到怀中。"嗖！"一支箭矢钉在墙上，箭尾还在颤动。"看来，有人不想让你说下去。"楚凌渊松开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顾锦瑟却笑了："王爷，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吗？"楚凌渊看着她，忽然也笑了："顾锦瑟，你果然不简单。"箭矢的余音还在耳边回荡，顾锦瑟却已经恢复了镇定。她轻轻推开楚凌渊，走到窗边查看。"不用看了，"楚凌渊淡淡道，"人已经走了。"顾锦瑟回头看他："王爷似乎很熟悉这种场面？"楚凌渊不置可否："在边境待久了，难免会遇到些宵小之徒。"顾锦瑟若有所思："王爷在边境多年，可曾发现什么异常？"楚凌渊眸光一闪："你指什么？""比如......"顾锦瑟压低声音，"边境守军为何屡战屡败？"楚凌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顾小姐果然敏锐。不过......"他走到她面前，"你确定要知道这些？"顾锦瑟直视他的眼睛："王爷觉得，我还有退路吗？"楚凌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顾锦瑟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王爷过奖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青禾慌张地跑进来："小姐，不好了！府里走水了！"顾锦瑟和楚凌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谈下去。"楚凌渊冷笑。顾锦瑟却笑了："正好，我们可以趁乱离开。""离开？"楚凌渊挑眉。"王爷不是想知道顾清欢生母的身份吗？"顾锦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两人趁着混乱离开顾府，来到城西一处偏僻的院落。顾锦瑟轻车熟路地推开院门，里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嬷嬷，"顾锦瑟轻声唤道，"我来了。"老妇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顾锦瑟时突然亮了起来："小姐......"楚凌渊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嬷嬷，"顾锦瑟握住老妇人的手，"这位是逸王殿下。我想请您告诉他，关于顾清欢生母的事。"老妇人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这是当年那位夫人留下的。"楚凌渊接过玉佩，脸色骤变："这是......前朝皇室的信物！"顾锦瑟点头："没错。顾清欢的生母，其实是前朝公主。"楚凌渊握紧玉佩："难怪太子会找上她......""不仅如此，"顾锦瑟继续说，"太子其实也是前朝余孽。他勾结外敌，就是为了复辟前朝。"楚凌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好一个太子......""王爷，"顾锦瑟看着他，"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找你合作了吗？"楚凌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顾锦瑟，你果然不简单。"顾锦瑟也笑了："彼此彼此。"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楚凌渊眼神一凛："有人来了。"顾锦瑟迅速将老妇人藏好，拉着楚凌渊躲到暗处。几个黑衣人闯进来，四处搜寻。"人呢？"为首的人低声喝道。"头儿，没人......""不可能！继续搜！"顾锦瑟屏住呼吸，感觉到楚凌渊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别怕。"他低声说。顾锦瑟心中一暖，轻轻点头。黑衣人搜寻无果，悻悻离去。楚凌渊松开顾锦瑟："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顾锦瑟整理了一下衣衫："王爷有什么打算？""既然太子想玩，"楚凌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我们就陪他玩个大的。"从老妇人处离开后，楚凌渊带着顾锦瑟来到一处隐秘的别院。"这里很安全，"楚凌渊说，"太子的人找不到这里。"顾锦瑟环顾四周，发现别院虽然不大，但布置精巧，处处透着雅致。"王爷经常来这里？"她问。楚凌渊笑了笑："算是吧。这里是我母亲的故居。"顾锦瑟一愣："王爷的母亲......""没错，"楚凌渊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她就是前朝的公主。"顾锦瑟恍然大悟："难怪王爷对前朝的事如此了解。"楚凌渊看着她："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两人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楚凌渊取出一卷地图："这是边境的详细地形图。你看这里......"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太子在这里秘密训练了一支军队，准备里应外合，颠覆大周。"顾锦瑟仔细查看地图："难怪边境战事屡战屡败，原来是有内鬼。""不仅如此，"楚凌渊又取出一份名单，"这是太子在朝中的党羽。"顾锦瑟接过名单，发现上面赫然写着几个重臣的名字。"这些人......"她皱眉，"都是太子的心腹？"楚凌渊点头："所以，我们要想扳倒太子，必须先除掉这些人。"顾锦瑟沉思片刻："王爷有什么计划？""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楚凌渊看着她，"接近太子，获取他的信任。"顾锦瑟一愣："王爷要我......""放心，"楚凌渊握住她的手，"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你只需要......"他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顾锦瑟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王爷果然深谋远虑。"楚凌渊笑了："彼此彼此。"第二天，顾锦瑟按照计划，主动去找太子。太子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顾小姐怎么来了？"顾锦瑟行礼道："臣女有要事禀报。""哦？"太子挑眉，"什么事？"顾锦瑟取出一封信："这是逸王殿下与边境叛军的通信。"太子接过信，脸色大变："这......""臣女无意中发现的，"顾锦瑟低声道，"觉得事关重大，特来禀报殿下。"太子仔细查看信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顾小姐立了大功！"顾锦瑟故作惶恐："臣女不敢居功，只求殿下......""放心，"太子笑道，"本宫一定重重有赏。"从太子府出来，顾锦瑟长舒一口气。她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回到别院，楚凌渊正在等她。"怎么样？"他问。顾锦瑟点头："太子上钩了。"楚凌渊笑了："很好。接下来，就等他自投罗网了。"就在这时，青禾匆匆跑来："小姐，不好了！顾府出事了！"顾锦瑟心中一紧："怎么回事？""老爷......老爷被太子的人带走了！"顾锦瑟脸色大变："什么？"楚凌渊握住她的手："别急，我们这就去救人。"两人赶到顾府，发现府中一片混乱。顾清欢站在院中，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姐姐，"她阴阳怪气地说，"你来得正好。"顾锦瑟冷冷地看着她："父亲呢？""父亲？"顾清欢冷笑，"他勾结叛军，已经被太子殿下抓起来了。"顾锦瑟心中一沉，知道这是太子的报复。"顾清欢，"她上前一步，"你以为，跟着太子就能高枕无忧了吗？"顾清欢脸色一变："你......""你错了，"顾锦瑟冷笑，"太子不过是利用你。等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是第一个被抛弃的棋子。"顾清欢后退一步："你胡说！""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顾锦瑟说完，转身离开。回到别院，楚凌渊已经在等她。"王爷，"顾锦瑟急切地说，"我们必须尽快救出父亲。"楚凌渊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我们就行动。夜幕降临，楚凌渊带着一队精兵，与顾锦瑟悄悄潜入太子府。"王爷，"顾锦瑟低声问，"确定父亲被关在这里吗？"楚凌渊点头："我的人已经查清楚了。太子将顾大人关在地牢里。"顾锦瑟心中一紧："地牢......""别担心，"楚凌渊握住她的手，"我们一定能救出顾大人。"两人带着人悄悄潜入地牢。地牢守卫森严，但楚凌渊早有准备。他打了个手势，手下人迅速解决了守卫。"走！"楚凌渊拉着顾锦瑟冲进地牢。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顾锦瑟心急如焚，四处寻找父亲的身影。"父亲！"她终于在一间牢房里看到了顾父。顾父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听到女儿的声音，他艰难地抬起头："锦瑟......""父亲！"顾锦瑟扑到牢门前，"您怎么样？"楚凌渊迅速打开牢门："顾大人，我们来救您了。"顾父看到楚凌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逸王殿下......""先别说这些，"楚凌渊扶起顾父，"我们得赶紧离开。"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不好！"楚凌渊脸色一变，"被发现了！""王爷，"顾锦瑟急切地说，"您带父亲先走，我来断后！""不行！"楚凌渊断然拒绝，"要走一起走！"顾父虚弱地说："你们快走......别管我......""父亲！"顾锦瑟泪如雨下，"我们不会丢下您的！"楚凌渊当机立断："顾小姐，你扶着顾大人，我来开路！"三人冲出地牢，迎面遇到大批侍卫。楚凌渊拔剑迎战，剑光如虹，所向披靡。"走！"他厉声喝道。顾锦瑟扶着父亲，跟在楚凌渊身后。眼看就要冲出重围，突然一支冷箭射来。"小心！"楚凌渊眼疾手快，一把将顾锦瑟推开。"噗！"箭矢射中楚凌渊的肩膀。"王爷！"顾锦瑟惊呼。楚凌渊咬牙拔出箭矢："我没事，快走！"三人终于冲出太子府，躲进一处隐秘的院落。"王爷，"顾锦瑟扶着楚凌渊坐下，"您的伤......""无妨，"楚凌渊摆摆手，"先看看顾大人。"顾父已经昏迷不醒。顾锦瑟检查父亲的伤势，发现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必须马上找大夫！"她焦急地说。楚凌渊点头："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很快，大夫赶来为顾父诊治。顾锦瑟守在父亲床前，寸步不离。"顾小姐，"楚凌渊走过来，"你去休息一下吧。"顾锦瑟摇头："我没事。王爷，您的伤......"楚凌渊笑了笑："小伤而已，不碍事。"顾锦瑟看着他肩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王爷，谢谢您......"楚凌渊握住她的手："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就在这时，顾父突然咳嗽起来。顾锦瑟连忙上前："父亲！"顾父缓缓睁开眼睛："锦瑟......""父亲，您感觉怎么样？"顾锦瑟关切地问。顾父虚弱地说："我没事......逸王殿下......"楚凌渊上前："顾大人。"顾父看着他："殿下，老臣有一事相求......""顾大人请说。"顾父握住顾锦瑟的手："老臣恐怕时日无多......锦瑟就拜托殿下了......""父亲！"顾锦瑟泪如雨下。楚凌渊郑重地点头："顾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锦瑟。"顾父欣慰地笑了："好......好......"说完，他缓缓闭上眼睛，再也没有醒来。"父亲！"顾锦瑟扑在父亲身上，痛哭失声。楚凌渊将她搂入怀中："锦瑟，节哀......"顾锦瑟靠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只有他了。顾父的葬礼简单而庄重。顾锦瑟一身素衣，跪在灵前，神情木然。"锦瑟，"楚凌渊走过来，"该休息了。"顾锦瑟摇摇头："我想再陪父亲一会儿。"楚凌渊在她身边跪下："我陪你。"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跪着，直到天色渐暗。"王爷，"顾锦瑟突然开口，"您说，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吗？"楚凌渊沉默片刻："我相信有。顾大人一定在天上看着你。"顾锦瑟苦笑："父亲临终前，将我的终身托付给您。您......""我愿意。"楚凌渊握住她的手，"锦瑟，嫁给我好吗？"顾锦瑟愣住了："王爷......""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楚凌渊认真地说，"但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顾锦瑟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忽然明白了什么："王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楚凌渊点头："太子已经知道是我们救走了顾大人。他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对我们下手。"顾锦瑟心中一紧："那......""所以，"楚凌渊看着她，"我想在一切结束之前，给你一个名分。"顾锦瑟眼中泛起泪光："王爷......""叫我凌渊。"楚凌渊轻声说。"凌渊......"顾锦瑟靠在他肩上，"我愿意。"楚凌渊将她搂入怀中："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成亲。"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王爷！"侍卫匆匆跑来，"太子的人马已经包围了别院！"楚凌渊眼神一凛："来得真快。"顾锦瑟站起身："我们怎么办？"楚凌渊握住她的手："别怕，我早有准备。"他带着顾锦瑟来到后院的一处密室。"这里有一条密道，"楚凌渊说，"可以通到城外。"顾锦瑟摇头："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楚凌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笑了："好，我们一起。"两人带着人冲出别院，与太子的人马展开激战。"楚凌渊！"太子骑在马上，冷笑道，"你终于现身了！"楚凌渊拔剑相向："太子殿下，你这是要造反吗？""造反？"太子大笑，"本宫是奉旨捉拿叛党！""叛党？"顾锦瑟站出来，"太子殿下勾结外敌，意图颠覆大周，才是真正的叛党！"太子脸色一变："你......""太子殿下，"顾锦瑟冷笑，"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没人知道吗？"太子恼羞成怒："来人！给我拿下！"双方人马顿时厮杀在一起。楚凌渊护着顾锦瑟，且战且退。"锦瑟，"楚凌渊低声说，"等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先走。""不！"顾锦瑟断然拒绝，"我说过，要和你在一起！"楚凌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暖："好，我们一起。"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是援军！"楚凌渊大喜。只见一队人马从远处杀来，为首的是楚凌渊的心腹大将。"王爷！"大将喊道，"末将来迟了！"楚凌渊精神一振："来得正好！"有了援军加入，战局顿时逆转。太子的人马节节败退。"撤！"太子见势不妙，下令撤退。楚凌渊没有追击，而是转身查看顾锦瑟的情况。"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顾锦瑟摇摇头："我没事。凌渊，我们......"她话未说完，突然看到一支冷箭射向楚凌渊。"小心！"顾锦瑟想也没想，扑过去挡在楚凌渊身前。"噗！"箭矢射中顾锦瑟的肩膀。"锦瑟！"楚凌渊大惊失色。顾锦瑟倒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凌渊......""别说话！"楚凌渊抱起她，"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顾锦瑟却拉住他的衣袖："凌渊......我有话......""别说了，"楚凌渊眼中泛起泪光，"等你好了，我们慢慢说。"顾锦瑟虚弱地笑了笑："好......"楚凌渊抱着顾锦瑟冲进医馆，大夫立即为她诊治。"箭上有毒！"大夫脸色凝重，"必须马上解毒！"楚凌渊握紧拳头："需要什么药材？"大夫报出一串药名："这些药材都很珍贵，恐怕......""我这就去找！"楚凌渊转身就要走。"王爷，"顾锦瑟虚弱地拉住他，"别去......太危险......"楚凌渊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他带着人四处搜寻药材，终于在城外的深山找到了最后一味药材。"王爷，"心腹大将提醒道，"太子的人可能还在附近......""顾不了那么多了，"楚凌渊咬牙道，"锦瑟等不起。"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果然遇到了太子的人马。"楚凌渊！"太子冷笑道，"你果然在这里！"楚凌渊拔剑相向："太子殿下，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吗？""赶尽杀绝？"太子大笑，"本宫只是奉旨捉拿叛党！""叛党？"楚凌渊冷笑，"太子殿下勾结外敌，意图颠覆大周，才是真正的叛党！"太子恼羞成怒："来人！给我拿下！"双方人马顿时厮杀在一起。楚凌渊护着药材，且战且退。"王爷！"心腹大将喊道，"末将断后，您快走！"楚凌渊犹豫片刻，咬牙道："保重！"他带着药材冲出重围，赶回医馆。"大夫！"楚凌渊冲进医馆，"药材找到了！"大夫立即为顾锦瑟解毒。经过一番救治，顾锦瑟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