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栓卡死的声响混着雷声炸开时,宋亚轩的耳膜捕捉到马嘉祺腕表秒针的颤动。录音棚的隔音棉吞没了暴雨的嘶吼,却吞不掉中央空调出风口渗出的雪松香——那是马嘉祺西装内袋里藏着的录音笔正在运转的证明。
"设备间被反锁了。"马嘉祺的声音贴着亚轩的后颈爬上来,金属领带夹硌在他尾椎骨,"备用电源还能维持二十三分钟供暖。"
亚轩数着玻璃幕墙上的雨痕,第三十七道水痕裂开的瞬间,马嘉祺的体温从背后完整地覆上来。淋湿的白衬衫透出绷带边缘——那是上周与丁程鑫争执时留下的抓伤,此刻正随着呼吸起伏摩擦亚轩突起的肩胛。
"体温38.6℃。"医用腕表在黑暗中亮起蓝光,张真源上周强行给他戴上的监测器开始报警。亚轩的指尖触到马嘉祺解开的第三颗纽扣,手术疤痕的触感让他想起三年前更衣室监控里的画面。
马嘉祺突然将西装外套甩在地上,暴雨的湿气在羊毛面料上蒸腾出白雾。亚轩的腰被圈进两臂之间,潮湿的布料下,马嘉祺的心跳正通过第十二胸椎传来诡异的共振频率。
"失温症前期。"金属领带夹挑开亚轩的衣领,"需要体表接触升温。"
玻璃幕墙映出两人交叠的轮廓,马嘉祺撕纸的沙沙声在暴雨里织成蛛网。亚轩的旧伤在膝盖深处灼烧,恍惚间想起丁程鑫警告过——当马嘉祺的撕纸频率超过每分钟四十七次,意味着理性禁锢即将崩解。
"马哥...你的药......"
话尾被塞进唇间的衬衫纽扣截断。马嘉祺的犬齿咬开第四颗扣子,疤痕在冷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这种时候该叫嘉祺。"他的吐息喷在亚轩耳后的敏感带,录音笔从西装内袋滑出,红灯在潮湿的地面闪烁。
亚轩的颤抖引发更紧密的桎梏。马嘉祺的掌心贴在他胃部,精确测量着脏器收缩的频率:"恐惧会让体温继续流失。"他的唇擦过亚轩突起的蝴蝶骨,"丁程鑫没教过你这些?"
玻璃幕墙突然被闪电劈亮,亚轩在强光中看见无数个马嘉祺的倒影。西装裤皮带扣硌着他的尾椎,金属领带夹在肩胛划出十字,手术疤痕随着呼吸起伏摩擦他的脊柱,腕表秒针跳动的节奏与空调换气声逐渐同步。
"冷......"
呜咽被吞进马嘉祺的锁骨凹陷。亚轩的指尖触到对方后腰的注射痕迹——那是上周张真源留下的镇定剂针孔。马嘉祺突然咬住他的耳垂,雪松香里混入血腥:"这时候该索取,不是示弱。"
备用电源熄灭的瞬间,录音笔的红光成为唯一光源。亚轩在黑暗中被翻转过身体,马嘉祺的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隔音棉吸收了他们错乱的呼吸,却吸收不了走廊传来剧烈的撞门声。
"亚轩!"严浩翔的怒吼穿透三十厘米厚的隔音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马嘉祺的撕纸声突然密集如冰雹,亚轩的唇缝尝到纸屑的苦涩。金属领带夹刺入掌心,血腥味在雪松香里绽开。当严浩翔的袖扣开始刮擦门锁时,马嘉祺突然将亚轩的手按在自己手术疤痕上。
"感受这个。"他的声音在录音笔里产生细微电流声,"三年前你发烧说胡话那天,我在这里..."疤痕在亚轩掌心凸起狰狞的脉络,"用碎玻璃划的。"
走廊突然安静得可怕。亚轩的医用腕表发出心率过速警报,蓝光里映出马嘉祺近乎妖异的微笑。录音笔忠实地记录着布料撕裂的声音,暴雨在玻璃幕墙上绘出末日图腾。
"马嘉祺你他妈开门!"贺峻霖的摄像机补光灯穿透门缝,"我看到红外热成像了!"
马嘉祺的唇贴上亚轩突起的喉结:"要让他们听见吗?"他的指尖按下录音笔暂停键,"你此刻的心跳,张真源在二十公里外都能接收到。"
亚轩的瞳孔在警报蓝光中收缩成针尖。他看见马嘉祺的领带夹沾着自己的血,在黑暗中画出残缺的星图。严浩翔的袖扣正在门锁上刻出深痕,贺峻霖的摄像机发出电子元件过载的焦味。
"选吧。"马嘉祺的犬齿刺破他锁骨皮肤,"让我继续,或者..."他的掌心覆住亚轩的眼睑,"让所有人见证你此刻的模样。"
亚轩的眼泪砸在录音笔表面,混着血水在金属外壳上蜿蜒。当马嘉祺的唇即将压上他溃败的嘴角时,整栋楼的供电系统突然恢复。骤亮的白炽灯里,丁程鑫的护腕卡进门缝,刘耀文的狼牙项链在玻璃幕墙外晃出残影。
"体温恢复临界值。"马嘉祺优雅地系回衬衫纽扣,将染血的领带夹别回原处,"今天的治疗到此为止。"
亚轩蜷缩在尚有余温的西装外套里,看着马嘉祺用指纹解锁安全门。严浩翔的袖扣带着海盐气息席卷而来,贺峻霖的镜头对准他锁骨渗血的齿痕,张真源的医用腕表弹出十七项异常数据,刘耀文的薄荷味汗水滴在未愈的抓痕上,丁程鑫的护腕缠住他颤抖的脚踝。
而马嘉祺的录音笔仍在运转,记录着这场暴雨里最完美的情感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