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苏晴揉了揉眼睛，摸到床头的闹钟——六点十五分。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隔壁房间还在熟睡的父母。洗漱完，她站在衣柜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了那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这是上周妈妈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她一直舍不得穿。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陆川倚在自行车上等她。他今天穿了件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帅气。

"今天怎么这么慢？"陆川挑眉看她，"我都等十分钟了。"

苏晴撇撇嘴："我又没让你等。"

"是是是，是我自愿的。"陆川把书包递给她，"上车。"

苏晴接过书包，发现里面多了个保温杯。她打开一看，是温热的豆浆。

"你买的？"

"不然呢？"陆川蹬起自行车，"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苏晴捧着保温杯，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虽然陆川总是吊儿郎当的，但在这些小事上，他从来都很细心。

到了学校，陆川把自行车停好，突然凑近她："你今天穿裙子了。"

苏晴下意识后退一步："关你什么事？"

"挺好看的。"陆川笑着说，"就是太短了。"

"要你管！"苏晴瞪他一眼，转身就往教室走。

陆川在后面喊："放学等我！"

苏晴没理他，但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苏晴和几个女生在操场边做热身运动。突然，一个篮球滚到她脚边。

"同学，帮忙捡一下球！"

苏晴抬头，看见篮球场上有几个男生在朝她挥手。她弯腰捡起球，正准备扔过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来吧。"

陆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接过她手里的球，用力朝那边扔了过去。他的动作很大，球飞得又高又远，那几个男生都愣住了。

"以后别随便叫人捡球。"陆川冷冷地说。

苏晴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干嘛啊？"

"没什么。"陆川转身看她，"就是看不惯他们使唤你。"

"人家只是让我帮忙捡个球而已。"

"那也不行。"陆川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你是我的人，我都不舍得使唤你。"

苏晴心跳漏了一拍，脸一下子红了："谁是你的人啊！"

陆川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去吃饭。"

食堂里，陆川端着两个餐盘走过来，把其中一个放在苏晴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要吃这个？"苏晴看着盘子里的糖醋排骨和青菜，有些惊讶。

"你每次来食堂都点这个。"陆川在她对面坐下，"我都记着呢。"

苏晴低头吃饭，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总觉得今天的陆川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吃完饭，陆川突然说："下午放学别急着走，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晴狐疑地看着他，但陆川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下午的课苏晴上得心不在焉，一直在想陆川到底要干什么。放学铃声一响，她就收拾好书包，站在教室门口等陆川。

"走吧。"陆川背着书包走过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陆川带着她穿过操场，来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只有几对偷偷约会的小情侣偶尔会在这里见面。

"你带我来这干嘛？"苏晴有些紧张。

陆川没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生日快乐。"他把盒子递给她。

苏晴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陆川笑着说，"快打开看看。"

苏晴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条银色的手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晴天娃娃。

"喜欢吗？"陆川问。

苏晴点点头，眼睛有些湿润："谢谢。"

"我帮你戴上。"陆川拿起手链，轻轻扣在她的手腕上。他的手指有些凉，碰到她的皮肤时，苏晴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戴好手链，陆川却没有松开她的手。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让人心颤。

"苏晴，"他轻声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苏晴抬头看他，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什么话？"

陆川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苏晴连忙抽回手。

陆川皱了皱眉，但还是拉着她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两个老师在说话。苏晴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她和陆川靠得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等老师们走远，陆川才松开她。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刚才的话..."

"我们快走吧。"苏晴打断他，"再不走天就黑了。"

陆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好，我送你回家。"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苏晴摸着手腕上的手链，心里乱成一团。她不知道陆川刚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听。

到了家门口，陆川突然叫住她："苏晴。"

"嗯？"

"明天见。"

看着陆川骑车离开的背影，苏晴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晴天娃娃，轻声说："笨蛋陆川。

心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