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苏晴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竞赛准备中。每天清晨，她都会提前一小时到校，独自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做题。午休时间，她也不再和同学们一起去食堂，而是带着便当在图书馆解决。

"这道题...可以用图论的方法。"苏晴在草稿纸上快速演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图书馆的角落里，陆川远远地看着她。苏晴瘦了，原本就小巧的脸庞现在更显清瘦。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最近都没睡好。

陆川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多想冲过去，像以前一样揉揉她的头发，告诉她别太拼命。但他不能。

"你在这里做什么？"林晓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川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目光："没什么。"

林晓晓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偷看苏晴啊。"

"闭嘴。"陆川冷冷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这样是为她好？"林晓晓叹了口气，"陆川，你太自以为是了。"

陆川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图书馆。他知道林晓晓说得对，但他别无选择。苏晴是那么优秀，她值得更好的人生，而不是被他这样的人拖累。

与此同时，苏晴正在攻克一道特别难的数论题。她已经在这道题上花了整整两天时间，但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要不要试试用二次剩余定理？"一个温和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苏晴抬头，看见一位中年妇女站在她身边。女人穿着朴素，但气质优雅，眉眼间有种熟悉的感觉。

"您是..."苏晴疑惑地问。

"我是陆川的妈妈。"女人微笑着说，"经常听小川提起你。"

苏晴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川的母亲，更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和她说话。

"阿姨好。"苏晴连忙站起来，"您刚才说用二次剩余定理？"

"对。"陆母在苏晴对面坐下，"你看这里..."

她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快速写下推导过程。苏晴惊讶地发现，陆母的解题思路非常清晰，甚至比很多老师都要高明。

"阿姨，您..."苏晴欲言又止。

"我以前是数学老师。"陆母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改行做了别的工作。"

苏晴点点头，没有多问。她感觉陆母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忧郁，就像陆川偶尔露出的那种神情。

"小川最近...是不是在躲着你？"陆母突然问道。

苏晴低下头："嗯。"

"那孩子，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陆母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什么？"苏晴惊讶地抬起头。

"他知道了你父亲的事。"陆母轻声说，"觉得自己家境不好，会拖累你。"

苏晴感觉心里一阵刺痛。她终于明白陆川为什么会突然疏远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可是...我从来不在乎这些啊。"苏晴喃喃道。

"我知道。"陆母握住她的手，"但那孩子太要强了。他不想让你因为他而受到任何非议。"

苏晴沉默了。她想起陆川送她手链时的温柔，想起他们一起解题时的默契，想起他为了保护她而和那些男生打架...

"阿姨，我..."苏晴抬起头，眼神坚定，"我不想放弃他。"

陆母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便利店上班了。"

"便利店？"苏晴惊讶地问。

"是啊。"陆母站起身，"就在学校对面那家。你要是想找小川，可以去那里等他。"

苏晴看着陆母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收拾好书包，决定去便利店看看。

推开便利店的门，苏晴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整理货架的陆母。她刚想打招呼，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妈，我来帮忙了。"

苏晴转身，正好对上陆川惊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