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温暖

"怎么了？"苏晴担心地问。

陆川脸色苍白："我妈...她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陆川站在医院走廊里，手里攥着母亲的诊断报告。胃癌中期，需要立即住院治疗。他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崩塌了。

"小川..."母亲虚弱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

陆川连忙擦掉眼泪，挤出一个笑容走进去："妈，我在这儿。"

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她伸出手，轻轻握住陆川的手："对不起，耽误你去剑桥了..."

"别这么说，"陆川强忍着泪水，"您最重要。"

母亲摇摇头："你还年轻，应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别管我这个老太婆了..."

陆川感觉心里一阵刺痛。他想起苏晴，想起他们刚刚的初吻，想起一起许下的诺言。可是现在...

"妈，您别想那么多，"陆川轻声说，"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走出病房，陆川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他和苏晴的合照，两人笑得那么灿烂。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苏晴的电话。

"陆川！"苏晴兴奋的声音传来，"我刚收到剑桥的正式录取通知书！你收到了吗？"

陆川感觉喉咙发紧："苏晴，我...我有事跟你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怎么了？"

"我妈...她生病了。"陆川艰难地说，"胃癌中期，需要长期治疗。"

"天啊！"苏晴惊呼，"她现在怎么样？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了，"陆川深吸一口气，"苏晴，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剑桥了。"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陆川能听到苏晴急促的呼吸声。

"为什么？"苏晴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抖，"我们可以想办法..."

"苏晴，"陆川打断她，"我不能丢下我妈。而且...治疗费用很高，我可能连学费都..."

"我可以帮你！"苏晴急切地说，"我爸爸..."

"不，"陆川坚定地说，"我不能接受。苏晴，你应该去剑桥，那是你的梦想。"

"可是..."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的..."

陆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对不起，苏晴。我..."

"别说对不起，"苏晴突然说，"我明天就回来。我们当面谈，好吗？"

陆川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好。"

挂断电话，陆川靠在墙上，感觉浑身无力。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痛？

第二天，陆川在照顾母亲，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苏晴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保温桶。

"阿姨！"苏晴快步走到病床前，"我听说您住院了，特意熬了些粥来。"

陆川愣住了："你怎么..."

"我打电话给你，是护士接的。"苏晴解释道，"所以我就赶紧过来了。"

陆川母亲露出欣慰的笑容："晴晴真贴心。"

苏晴打开保温桶，一股清香飘了出来："这是我特意熬的小米粥，医生说您现在只能吃流食。"

陆川看着苏晴熟练地盛粥，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想到苏晴会这么细心。

"阿姨，我喂您吧。"苏晴轻声说。

陆川母亲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您别动，"苏晴坚持道，"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看着苏晴小心翼翼地喂母亲喝粥，陆川感觉眼眶有些发热。他悄悄退出病房，给她们留出独处的空间。

过了一会儿，苏晴走出病房，轻轻带上门。

"阿姨睡着了。"苏晴小声说。

陆川点点头："谢谢你。"

苏晴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犹豫了一下，"陆川，关于剑桥的事..."

"苏晴，"陆川打断她，"我不能丢下我妈。"

"我知道，"苏晴轻声说，"但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可以推迟入学，等你..."

"不行！"陆川坚定地说，"你不能因为我放弃自己的梦想。"

苏晴的眼眶红了："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陆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伸手擦掉苏晴的眼泪："傻瓜，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那要多久？"苏晴哽咽着问。

陆川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要多久，也许一年，也许更久...

"苏晴，"陆川轻声说，"你应该去剑桥。那里有最好的数学资源，能让你实现梦想。"

"可是没有你..."苏晴说不下去了。

陆川将她轻轻搂进怀里："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学成归来，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苏晴靠在陆川胸前，哭得像个孩子。她知道陆川说得对，但一想到要和他分开，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答应我，"陆川轻声说，"去剑桥，好好完成学业。我会照顾好妈妈，也会一直想着你。"

苏晴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川："你真的会等我吗？"

"我发誓。"陆川认真地说。

苏晴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好，我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陆川点点头："我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却都笑得那么苦涩。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生活将走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