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没错！
张楚岚激动地握拳。
张楚岚端木瑛肯定知道你的身世！我们必须赶在吕良之前找到她！
冯宝宝歪了歪头。
冯宝宝那咋个找嘛？
张楚岚眼珠一转，立刻掏出手机。
张楚岚二壮！
冯宝宝举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
冯宝宝二壮不回我消息。
张楚岚嘴角一抽。
张楚岚那就找徐三！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椅子上弹起来，急匆匆地朝门外冲去。
……
哪都通公司门口，徐三刚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钥匙还没插进点火口，后座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下一秒，一柄寒光凛冽的剔骨刀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他的脖颈。
冯宝宝别动。
冯宝宝的声音从后座幽幽传来，平静得像是讨论今晚吃什么。
徐三的呼吸一滞，后视镜里映出张楚岚那张笑眯眯的脸，他不知何时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半个身子探了进来。
张楚岚我们要找二壮。
张楚岚的语气轻松得像在点菜，眼神却锐利如刀。
徐三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徐三你们两个偷我眼镜的事还没算账，现在又要给我出难题？
张楚岚三哥。
张楚岚突然收起嬉皮笑脸，声音低沉而诚恳。
张楚岚这次事关宝儿姐的记忆。
他直视着徐三的眼睛。
张楚岚你们徐家两代人守护她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机会知道她的身世了，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冯宝宝的刀锋纹丝不动，刀刃在夕阳下泛着橘红色的光晕。
徐三沉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
徐三你不用激我。
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冯宝宝。
徐三你们想找二壮，是要问端木瑛的下落，对吧？
冯宝宝对头。
冯宝宝点点头，刀尖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冯宝宝吕良也在找她，我们要赶在前头。
徐三的眉头深深皱起。
徐三你们知道端木瑛是什么人吗？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
徐三那可是八奇技的拥有者，连全性和十佬都忌惮的存在。
张楚岚突然别过脸，语气委屈。
张楚岚三哥，你要是不帮我们，我们就自己找。
冯宝宝配合地低下头，声音罕见地带着失落。
冯宝宝要是狗娃子在这儿……他肯定会帮我的。
徐三看着后视镜里冯宝宝低垂的睫毛，又瞥见张楚岚偷偷观察他的眼神，突然叹了口气。
徐三我真没这个权限。
他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徐三有本事你们去找我爸啊。
张楚岚和冯宝宝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狡黠的光。
张楚岚算了，不为难你了。
张楚岚突然变脸似的露出灿烂笑容，拽着冯宝宝跳下车。
张楚岚我们走啦！
徐三看着两人飞奔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摇头。他摸出手机，犹豫片刻后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徐三爸，他们去找您了……对。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别墅，将客厅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徐翔坐在藤椅上，手中捧着一杯清茶，袅袅热气在光影中盘旋。
自从受伤退居幕后，他的鬓角已全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透着岁月沉淀下的从容。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冯宝宝和张楚岚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冯宝宝狗娃子，我来了。
冯宝宝的声音清脆如昔，脸上挂着少见的明媚笑容。
徐翔一怔，随即眉眼舒展，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徐翔宝宝，楚岚，快进来坐。
两人在他对面坐下，冯宝宝罕见地有些局促，手指绞着衣角，欲言又止。张楚岚轻咳一声，悄悄推了推她的胳膊。
冯宝宝这个……给你。
冯宝宝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包零食，小心翼翼地推到徐翔面前。
冯宝宝记得你以前爱吃。
徐翔愣住了。
那是他小时候最爱的花生糖，包装已经换了好几代，但味道依旧。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拆开包装，甜香顿时弥漫开来。
冯宝宝好吃吗？
冯宝宝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徐翔好吃，好吃……
徐翔连连点头，声音有些哽咽。他看了看两人支支吾吾的样子，忽然笑了。
徐翔三儿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你们想找二壮，是不是？
冯宝宝对对对！
冯宝宝眼睛一亮，随即又担忧地皱起眉。
冯宝宝他说这是公司机密，自己没权限……
她犹豫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小。
冯宝宝你……肯定会告诉我的吧？
徐翔望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懵懂的女孩。他轻轻点头。
徐翔我会告诉你们二壮在哪里，不过她肯不肯帮你们，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冯宝宝欢呼一声，跳起来就要往外跑，突然又停住脚步，转身担忧地看着他。
冯宝宝狗娃子，你告诉我们机密，公司不会为难你吧？
徐翔怎么会？
徐翔笑着摆摆手，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徐翔我可是公司元老，这点小事算什么？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徐翔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门口。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地投在地板上。
他摩挲着那包所剩无几的花生糖，轻声呢喃。
徐翔时间过得真快啊……
幽暗的走廊尽头，厚重的金属门无声滑开。
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张楚岚打了个寒颤，冯宝宝却已经一步跨了进去。
冯宝宝这……
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僵在了原地。
巨大的球形培养皿矗立在房间中央，幽蓝的营养液在玻璃内缓缓流动。
一个少女的头颅悬浮其中，长发如水草般舒展飘荡。她的双臂齐肘而断，躯干自胸部以下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管线，有的输送养分，有的连接电极，有的循环血液。
"两位好。"
电磁波合成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轻微的电流杂音。培养皿中的少女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我们终于见面了。"
张楚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冯宝宝直勾勾地盯着培养皿，瞳孔微微颤抖。
"不用替我难过。"二壮的声音轻快得近乎刻意，"我都习惯了。"
张楚岚深吸一口气。
张楚岚你怎么会这样……
"我早年出了点意外。"电磁声波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我爸用尽了所有的资源，把我改造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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