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信里所说的地方离苗疆有点远,所以苗笙何雒必须提前一天出发。
一路上都是树林和荆棘丛,苗笙何雒脚程快,子时便到了那处地方。
看着像是一处私宅,门口还有重兵把守,进去的人都要出示一块令牌,苗笙何雒得想办法弄到一块令牌。但在这之前,他必须摸清楚这处宅子里有多少人,宅子哪里有另外的出口,这样就算被发现他也有逃出来的机会。
苗笙何雒找了一个地方换下身上的衣服,换上中原的衣服,带上一副面具,又将自己头绳上的铃铛取下,把东西藏进树丛里,这才偷偷围着这宅子观察着。
宅子很大,有一个大大的后院,后院里摆放着很多兵器,中间还有一个比武台,像是在私养亲兵。
苗笙何雒挑着守卫换岗的间隙潜进宅子里,离后院最近的一个屋子里全是人,床榻上、地上全都是休息的人。
苗笙何雒猜想这么大的宅子一定有地牢,他要找的人也许在地牢中。
可现在天还未亮,苗笙何雒也不能确定他们有多少人,而且赶路也有些累,还是等天亮一些再好好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晚上便可以潜到地牢里。
夜晚,邬辞他们也赶到这处私宅。他们头戴黑色的斗笠,穿了黑色的衣服,都用黑色的布将面部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有一种江湖大侠的感觉。
“殿下,就是这里,我们比严丞相早半个时辰到。”
金风整理着头上的斗笠,遇鹿又拉了一下金风遮挡面部的黑布。
“等严丞相进去了我们再进去,记住,我们不要生出事端,以免打草惊蛇。”
“遵命,殿下。”
“严丞相这老狐狸还挺会挑地方,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周围全是这种高大的树木,而且来这里也只有一条仅仅能通过一辆马车的小道。”
金风愤愤不平,却拿出一些蜜饯吃起来。
“这样才可以避开眼线,好私养亲兵。”
邬辞说完看到金风手里的蜜饯,伸手拿了一个梅子。
“嘶~这梅子怎么这么酸,哪家的?”
“啊?他家的梅子不是一直都是酸的吗?每次我都会把这酸梅子给遇鹿吃。”
“甜的青梅……”
邬辞想到他第一次吃到甜的梅子还是在苗疆的时候,那是来自苗笙何雒的投喂,梅子很甜,却有不失梅子本身的脆爽。
说起来他和苗笙何雒已经将近半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苗笙何雒过的好不好。
在这半年里邬辞常常梦到苗笙何雒,梦到他们一起躺在后山的那处草地上,梦到苗笙何雒的笑,梦到苗笙何雒眼下的那两颗泪痣,梦到那日芦笙节他们爬到古树上以及在古树上……
邬辞正想着苗笙何雒,突然一辆马车出现在小道上,马车在宅子门口停下,严丞相从马车上下来,门口把守的士兵向严丞相行了礼之后严丞相走进宅子里。
邬辞他们也从宅子不起眼的地方溜了进去,宅子比邬辞他们想像的要大很多,各种兵器都有。
“丞相大人,你吩咐给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好好做,将来小的还要靠大人的帮助。”
礼部的李尚书谄媚的对严丞相说道。
“这事只要给我办好了,一定少不了你的。”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办好,而且不露出什么破绽。”
贼人相谈甚欢,一同进了屋。
邬辞他们朝不同的方向走去,这样分散开来不容易被发现。
邬辞蹑手蹑脚的来到一间屋子前,就当邬辞想要看清屋里的情形时,有几位士兵朝这里走来,邬辞立马躲到假山后。
躲到假山后的邬辞根本不敢动,因为他身后架着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