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初现》

"比利!来帮我把这箱胶卷搬进去。"来了!"比利安特小跑着去帮忙。

距离她第一次来到舒羽这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比利安特把那天的经历告诉了舒羽，但是想着舒羽不喜欢艾弈所以没有提及他。

舒羽一直想找时间带她去克勒斯那儿检查检查身体。然而最近实在太忙，每天从早上七、八点一直出外勤到晚上。

比利安特跟着舒羽去了好多地方拍摄采访,遇尔出现那天的情况，耳边听见几句零碎的对话。不过大部分都无伤大雅,所以也没有告诉舒羽。

直到昨天,比利安特一个月内第三次倒在地上后,舒羽推掉了这周所有的工作,带她去克勒斯那儿体检,顺便放放假,她表示高强度的工作让她有些疲惫。

收拾完工作室后,舒羽换下了平日里的工装工作服,穿一件黑色吊带背心，灰色的宽松运动裤看上去很柔软舒适。

"走吧"舒羽踩着一双平底鞋,出了门。

比利安特坐上了舒羽的车——比利安特这是第一次在基地内乘坐轨道车以外的交通工具。一路飞驰,他们到达了之前那座大楼。

下车后,舒羽表示自己没有权限进入。给克勒斯打了个电话,把比利安特交给克勒斯后便开车离开。

“嗨小苔藓,又见面了”克勒斯仍是一身白褂,金色的头发似乎长长了,被一根黑色的皮筋随意扎成丸子。

比利安特点点头,走进大楼电梯内。

这次的房间与上次不一样,摆着许多大件器械，还有一个小沙发,上面堆着一些个人用品。

“ 这是我的私人研究室”克勒斯解释道“来坐过来,把手伸出来我抽取些血样。”

比利安特伸出手,手臂被橡胶绳绑上,擦拭的棉花冰冰凉凉的。一根细针扎入皮肤,管内流出鲜红的液体…看上去很好吃。

抽完血,要等待两个小时才能出结果。克勒斯坐在电脑前,详细地询问比利安特出现过的症状。

"嗯…所以你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轨道车上,发生对象是艾弈?"

"是的,红色头发…艾弈!舒羽说艾弈是坏人,舒羽姐姐讨厌艾弈。"比利安特答道。

"啧…研究所倒是有个"艾弈…" "不要!"比利安特惊声打断"不要艾弈！"

克勒斯有些不解"为什么呀?艾弈学历高、能力强，年纪轻轻阅历丰富备受重用。研究所的人都挺喜欢他的。”

"舒羽姐姐说,艾弈喜欢吃苔藓……”比利安特弱弱地答道。

……

"所以…你那天头也不回地就跑走了是因为害怕我吃苔藓?！"艾弈不可置信。

克勒斯倒在沙发上,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不行,小苔藓你也太单纯了吧,舒羽说什么你都信啊…我告诉你，舒羽的话十句有十一句是假的哈哈哈我不行了……”

"复杂的人类…为什么要欺骗苔藓。"比利安特有些生气地想……

血样数据出来了,克勒斯打开投影。上面有一些图片和字母。比利安特看不懂,默默吃着艾弈带来的草莓小蛋糕，看前面一金一红两个身影来来回回地演算分析。

不知过了多久，克勒斯激动地走来摇醒昏昏欲睡的苔藓。

"醒醒,快醒醒!结果出了!”

比利安特刚睡着就被摇得天昏地暗，耳边还一直嗡嗡嗡地吵,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攥紧拳头准备教这个吵闹的人类做人，就叫见艾弈道

"结果出了,根据研究以及你的症状推出…你可以侵入别人的精神世界。"

比利安特听不懂。

"换句话说,比利你可以获得你这个能力接收对象的记忆。"艾弈接着道。

“没错,比如你那次在轨道车上”,克勒斯在小黑板上画了个概念图。“艾弈,就是你的能力的接收者,你在无意之间对他发动了能力,而你听见的零碎的对话，就是提取了艾弈的记忆。”

"但那时你的能力仍不稳定,所以提取不完全还出现了你口中的强烈痛感以及你的昏迷。

比利安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现在还有一些问题，就是你触发能力的前提是什么,以及你的能力的上限我们也并不了解。"艾并皱着眉头在数位板上圈圈画画着。

比利安特疑惑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能力?你们为什么对于我的这种…人类没有的能力并不感到奇怪?”

"我们已经以为常了"克勒斯拍拍艾弈的肩"大变异之后,奇怪的事层出不穷，小艾弈之前上学的专业就是研究变异体特能呢。”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得知这个能力的触发方式呢?"

"问题正是在这儿！”克勒斯打了个响指,“我们将采用最科学靠谱的方式来寻得答案。”

见识了人类文明的奇特后,比利安特有些期待看见克勒斯拿出什么新的东西来寻找触发方式。

所以直到她盯艾弈盯得眼睛都酸了的时候，比利安特还是不能相信克勒斯说的“方法”是指把一切可能出现的诱因都尝试一遍。

两个小时后，比利安特在沙发上，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她盯艾弈盯得头晕眼花的,然而却根本无事发生。

克勒斯托着下巴道"不对吧…这么久了还没有进展。

“你们那天在车上还有什么别的接触吗?”

艾弈靠在墙边耸耸肩,比利安特也使劲摇了摇头。

天色已然暗下，暖黄的城市灯光从窗外射映进房间。

"都这么晚了啊”克勒斯看了看表，“小苔藓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我们还是从长议,回去好好休息体息。”

克勒斯伸着懒腰，准备把比利安特送下楼。

突然一阵铃声,比利安特的手机响了——是舒羽送给她的——接通电话，那头非常吵闹，音乐声与人类的喧闹声混杂。

"请问是比利安特吗?"那头率先说话了,是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嗯，我是。"比利安特答道。

"噢是这样的,舒羽小姐在我们这里待了一天了,现在喝得可能有点多,她也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了，也是第一次喝成这样。

“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看她小小年纪躺在这儿也不是很安全，就擅自用她手机给您打了个电话。

“您看您现在方便过来接一下吗?”

“噢好的,我这就来。”

匆匆答应下来,挂断后,比利安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地点。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艾弈看着满脸愁苦的比利安特,开口道。

“舒羽姐姐在酒吧,我要去接她,但是…我好像不知道地址。”

比利安特觉得有点丢脸。

“ 这…”克勒斯震惊“舒羽要人去接?那年她全盛时期可以和全研究所的人拼酒啊！”

"这是重点吗"艾弈捏了捏鼻梁,"现在不应该想想她

在哪间酒吧吗?"无奈道。

克勒斯手机消息响了一下，他边看消息边说道"小事"，然后撕了张便签纸飞速往上写了点什么扔给比利安特。之后夺门而出,扔下一句话，

"这上面写着她常去的几家酒吧,你自己找找…军方那边刚通知紧急会议我先走了!"

留下比利安特和艾弈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艾弈尝试着开口道。比利安特念着舒羽讨厌艾弈，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不答应，那么她一个人就要把一个成年人类女性运回家…

“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