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初雪来得突然。
沈星晚裹着毛毯窝在沙发里,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屏幕上是新剧本的修改意见。落地窗外,雪花簌簌飘落,将公安部大楼的轮廓晕染成朦胧的灰白色。
厨房里传来煎牛排的滋滋声,混合着黑胡椒酱的香气。邢克垒围着深蓝色围裙——那是沈星晚上个月在超市随手拿的,上面印着“厨神在此”四个大字,和他冷峻的气质形成滑稽的反差。
“再等五分钟。”他头也不回地说,手腕一翻,牛排利落地翻了个面。
沈星晚放下电脑,光着脚踩上地暖温热的地板,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突然环住他的腰。
“偷袭?”邢克垒任由她贴着后背,语气带着纵容。
“饿了。”她下巴搁在他肩头,看着锅里滋滋冒油的牛排,“邢队长现在厨艺了得啊。”
“拜某人所赐。”他侧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天天点菜,想不会都难。”
沈星晚笑着躲开,伸手去捏盘子里的圣女果,却被他捉住手腕:“洗手。”
“我下午没出门,手很干净——”
话没说完,邢克垒直接托着她的腰把她抱上料理台,挤在她双腿之间,拿起湿巾一根根擦她的手指。
“……”沈星晚看着他低垂的睫毛,心跳漏了半拍,“邢克垒,你是不是有洁癖?”
“没有。”他扔掉湿巾,双手撑在她身侧,“只是喜欢管你。”
这个姿势让沈星晚不得不向后仰,腰抵在冰凉的台面上。她刚想抗议,邢克垒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黑胡椒的辛辣和红酒的醇香,沈星晚揪住他的围裙带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腰侧的枪套——即使在家,他也习惯性配枪。
“别闹……”她偏头躲开,“牛排要糊了。”
邢克垒单手关火,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继续吻:“正好吃全熟的。”
饭后,沈星晚盘腿坐在地毯上翻剧本,邢克垒坐在沙发处理案件报告。
“这个角色怎么样?”她突然把剧本递过去,“女刑警,有很多动作戏。”
邢克垒扫了几眼,皱眉:“搏斗动作设计不对。”
“哪里不对?”
他放下文件,突然把她拉起来按在墙上,单手扣住她双腕举过头顶,膝盖抵进她双腿之间:“真正的制服动作是这样。”
沈星晚呼吸一滞。
邢克垒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家居服传来,薄荷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故意放慢语速,呼吸喷在她耳畔:“嫌犯被压制时,第一反应是抬膝攻击——”
沈星晚条件反射地屈膝,却被他提前截住。
“慢了。”他低笑,指腹摩挲她泛红的手腕,“还学吗?”
沈星晚仰头咬他下巴:“邢教官教得不错。”
邢克垒眸色一暗,直接把她扛起来往卧室走:“还有更不错的。”
深夜,沈星晚趴在邢克垒胸口,指尖描摹他腹肌的轮廓。
“下周我要进组了。”她突然说。
邢克垒把玩她散落的长发:“多久?”
“三个月,在青岛。”她抬头,“你会想我吗?”
邢克垒没回答,翻身把她压进被褥里,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
三个月后,青岛片场。
沈星晚刚拍完一场雨戏,浑身湿透地回到房车,发现桌上多了一杯热姜茶。
助理挤眉弄眼:“邢教官来探班啦~”
她愣住,随即笑着拨通电话:“你在哪?”
电话那头,邢克垒的声音混着海风传来:“转身。”
沈星晚拉开房车窗帘
邢克垒站在沙滩上,黑色风衣被海风吹起衣角,手里拿着她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的纸袋。
阳光正好,他朝她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