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情绪翻涌的拥抱之后，两人没再提“关系”这回事，但所有事情都在悄无声息地改变。
奈布正式搬进了杰克的主卧。
他没说一句“我留下”，也没问一句“我能不能住”，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把洗漱用品放进浴室柜子，在他衣柜最右侧塞进几件旧夹克。
他甚至会在杰克起床前钻进他怀里，把整个人蜷在他胸膛上，一副“你不抱我我就不让你出门”的姿态。
那天早上，杰克起得早，靠在厨房岛台边冲咖啡。
奈布披着睡衣走进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神迷蒙，像刚从梦里跌进现实。
他走过去，从背后圈住杰克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胛骨处。
“今天几点回来？”
“六点。”
“早点回来。”奈布声音低哑，还带点撒娇的懒气，“我想吃你煮的意面。”
杰克偏头亲了亲他眼角，语气温柔得像晚风：“我晚上给你带蛋糕。”
“加草莓？”
“你亲我一下我就加。”
奈布哼了一声，在他唇角亲了一口，然后退开，“我要的不是草莓，是你。”
杰克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咖啡撒了。
中午，杰克开会途中接到一个定位提醒，奈布的位置从健身房跳到了东城夜市。
他在会议最后一句话讲完后起身走人，留下一桌助理面面相觑。
四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夜市路口，刚好看到奈布蹲在摊子边，一只手拿着炸鸡，一只手掏零钱。
“你这是自暴自弃式饮食？”杰克走过去，眉毛皱着。
奈布抬头看见他，眼睛亮了亮。
“我饿了。”
“所以你就吃这种不知道炸了几遍油的东西？”
“炸鸡又没炸我。”
“可我会炸。”
奈布笑着咬了一口鸡翅，嘴角油亮，挑衅似地看着他：“那你炸给我看看？”
杰克伸手擦掉他嘴边的油，一言不发地接过纸袋，自己咬了一口：“……下不为例。”
晚上看电影时，杰克照旧窝在沙发角，奈布躺在他大腿上，脑袋随意地枕着。
画面里是恋人分手后重逢的桥段，背景音乐催人泪下。
奈布看着看着，轻轻问：“你觉得我们算恋人吗？”
杰克垂眸看他一眼：“你觉得呢？”
奈布翻了个身，趴在他腿上，手指一下一下勾着他衬衫的扣子。
“你都还没正式亲过我。”
“你觉得哪种吻才算正式？”
“唔……”奈布凑近一点，“不止是亲嘴，还要亲心。”
“亲心？”
杰克低笑一声，把人压在沙发上，指尖抬起他下巴。
“我现在就亲，算不算？”
说着，他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急不重，却深入至极。
他的手掌扣住奈布的后脑，一点点收紧力道，将人按在自己怀里，唇齿纠缠之间，几乎要把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奈布轻轻咬了他一下，眼尾微红，轻声道：“你以前不会这样。”
“因为以前你不在怀里。”
灯光昏黄，电影的尾声在黑屏中结束。杰克抱着奈布没动，低声说：
“奈布。”
“嗯？”
“你别总说你想早点认识我。”
“为什么？”
“我怕如果早点认识你，我会疯得更早。”
奈布在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声音轻得像风：“那你就疯吧，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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