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像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金色画卷,于遥远的天边徐徐铺展开来。那光线并不刺眼,带着柔和与温暖,丝丝缕缕地倾洒向广袤大地,给世间万物都轻柔地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薄纱。若是在平日,这般如诗如画的美景,定会让人心醉神迷,沉浸其中。可在这条狭窄逼仄的巷子里,即便夕阳带来了丝丝凉意,却也丝毫无法冲淡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紧张氛围,好似这暖煦的余晖都被这股压抑隔绝在外。
微风宛如一个小心翼翼的访客,轻轻拂过巷子两旁陈旧斑驳、爬满岁月痕迹的墙壁,发出细微而绵密的沙沙声,仿佛是在低声诉说着一段段被时光掩埋的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在这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之下,这轻柔的风声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不仅未能驱散分毫这压抑之感,那若有若无的凉意,反倒像是给这气氛添了一层寒霜,凭添了几分让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条巷子蜿蜒曲折,犹如一条沉睡的长蛇,狭窄到仅仅能够容纳一人通过。光线在这里仿佛被无情地吞噬,昏暗得近乎死寂,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让人不安的静谧。在这巷子的尽头,一位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正瑟缩着身子,像一只误入狼群、惊恐万分的小鹿。他被一群年龄与他相仿,可脸上却布满凶光的孩子团团围住,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处可逃。
这位少年名叫叶锦辰,此刻他的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头上滚滚而落,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那原本清澈明亮、满是朝气的大眼睛,此刻却被无尽的惊恐与绝望所填满。他的双手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双脚也下意识地、慌乱地往后退缩,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他内心的恐惧与求生的本能,试图在这绝境中寻得一丝逃脱的可能。可当他猛地转过身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身后早已被一个个虎视眈眈、如恶狼般的身影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彻底截断,让他插翅难逃。
站在这群孩子最前方的,是个微微仰着头的少年,神态中带着一丝傲慢与不羁。他脸上挂着一抹极为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那笑容里还隐隐夹杂着些许得意与张狂,仿佛他掌控着世间一切。只见他轻启双唇,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嘿嘿,各位小伙伴们,你们倒是快开动开动脑筋,说说看,咱们究竟该怎么好好地‘教育’一下这个浑身散发着晦气的倒霉扫把星呢?”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身旁一个身材壮实些的男孩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与兴奋,迫不及待地高声附和起来:“这还用得着费脑筋想吗?依我看呐,直接动手狠狠地揍他一顿就完事儿了!非得把他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不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彻底底地长个记性,从今往后只要一见到咱们,就得老老实实地低头弯腰,恭恭敬敬、乖乖地尊称一声‘大哥’才行!”说罢,这个男孩还特意摩拳擦掌,那关节被捏得“咔咔”作响,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迫不及待地朝着被围在中间的叶锦辰逼近了好几步,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叶锦辰见状,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那唾沫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艰难地滑过喉咙。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继续往后退,可厄运似乎总爱接踵而至,他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身后堵截他的孩子。那孩子本就对叶锦辰心怀不满,积压已久的情绪就像被这一撞点燃的火苗,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化作无尽的怒火。他双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眼神中满是凶狠与煞气,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猛兽。紧接着,他的双手如两把坚硬的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叶锦辰的双肩,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前一推,那力量之大,让叶锦辰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毫无防备的叶锦辰就这样被这股突如其来、蛮横无理的力量击中,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一个被狂风肆虐的稻草人,踉跄着向后退去。他下意识地挥舞着双臂,努力想要稳住身形,试图在这混乱中寻得一丝支撑,可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太过迅速,快到他的大脑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完整的思考,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然而,这场噩梦般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那孩子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或是被某种恶念彻底支配,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抬起那条粗壮有力、充满力量感的腿,动作如闪电般迅猛,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叶锦辰的背部狠狠地踹了过去。伴随着“砰”的一声沉闷而又巨响的撞击声,叶锦辰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与方向,不受控制地向前飞扑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那尘土在夕阳的余晖下飞舞,更添了几分悲凉与凄惨。
叶锦辰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刚用手肘和小臂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体,试图从这冰冷得好似冰窖一般的地面上挣扎着爬起来,哪怕只是获得片刻的喘息之机。可命运似乎对他格外残酷,那个孩子竟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再次抬起脚,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叶锦辰那已经伤痕累累的后背,又是毫不留情地狠狠一脚。这一脚所蕴含的力量极其巨大,犹如千斤重锤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叶锦辰的后背上。只听得又是一声“砰”的闷响,叶锦辰那原本就摇摇欲坠、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身躯,瞬间失去了最后的平衡,整个人像一片被狂风肆意席卷的落叶,再度毫无反抗之力地趴倒在了地上。这一次,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趴在地上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动弹一下,仿佛整个身体都已经完全麻木,所有的知觉都在这一刻离他而去。剧烈的疼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将他彻底淹没,那钻心刺骨的痛楚,好似无数根尖锐的钢针同时狠狠地扎入他的身体,令他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根本无法再起身,只能虚弱地瘫倒在地上。此刻的他,宛如一只受伤到极致、毫无反抗之力的野兽,只能无力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那些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和脚,不停地落在自己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每一下攻击都像是在他的生命里刻下一道更深的绝望痕迹。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殴打似乎没有任何要停止的迹象,每一次拳脚的落下,都伴随着叶锦辰痛苦的闷哼和周围那群孩子无情的嘲笑。终于,过了好一阵子,那个带头打人的孩子像是玩腻了这场残酷的游戏,喊出了一声“停”。这一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突兀,其他人闻声纷纷停下了手中和脚下的动作,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划一地稍稍后退了几步,给叶锦辰留出了一小片喘息的空间。叶锦辰趁机艰难地喘着粗气,那呼吸声沉重而急促,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运转。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伤口,试图缓解身体各处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痛苦与疲惫。
打头的孩子迈着悠闲的步伐,像是在自家花园散步一般,走到叶锦辰面前。他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叶锦辰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迫使叶锦辰不得不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冰冷而又带着一丝戏谑,随后,这孩子压低声音,那语气森冷得仿佛来自冰窖:“下次见到我,你该喊什么?”
叶锦辰心中的怒火像是被这羞辱彻底点燃,熊熊燃烧起来,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他瞪大眼睛,眼眶都因为愤怒而泛红,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毫不畏惧地骂道:“去你大爷的!叫个屁啊!杂种就是杂种,永远都改不了这副令人作呕的德行!”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疼痛而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力量,在这寂静的巷子里回荡,久久不散。
听到这番话,打头的孩子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叶锦辰在如此绝境之下还敢如此强硬地反抗。随后,他竟被气笑了,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尖锐而又刺耳,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的笑声。只见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示意身边的小弟去搬来一把椅子。不一会儿,小弟便匆匆搬来了一把破旧的椅子。他大摇大摆地径直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紧接着,又悠然自得地翘起了二郎腿,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他正在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不是在对一个人进行残酷的折磨与羞辱。
坐稳之后,他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与凶狠。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手下,用低沉而威严、不容置疑的声音命令道:“拿刀来!”这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一道死亡宣判,在这寂静的巷子里回荡,让人胆战心惊。话音刚落,一名手下立刻像是得到了神圣的指令,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一把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的长刀,那刀刃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此时,叶锦辰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僵硬得动弹不得。坐在椅子上的人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恶意。接着,他朝另外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心领神会,如同训练有素的恶犬,快步上前,一人一边,死死地按住了叶锦辰的肩膀。尽管叶锦辰拼命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这束缚,可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他的反抗就像是困兽之斗,最终还是被迫跪在了地上,那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尊严破碎的声音。
这时,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孩子的小弟走上前来,弯腰低头,脸上带着谄媚的神情,向坐在椅子上的人请示道:“老大,这人要怎么处理啊?”听到这话,那个被称为老大的孩子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叶锦辰看了片刻,那眼神仿佛是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还能怎么办?老样子呗,照规矩办事就行。”说罢,他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残忍事情毫不在意,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趣的闹剧。
正值炎炎夏日,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整个世界都被这炽热的阳光笼罩着,散发着让人烦躁的气息。打头的孩子毫不犹豫地接过那把锋利的刀,他右手紧紧握住刀刃,用力向外一扭,那刀刃与空气摩擦,发出轻微的“嘶嘶”声。与此同时,他的左手迅速伸出,像一把铁钩一般拉住叶锦辰的胳膊,那动作熟练而又残忍。紧接着,他以一种缓慢而又极具折磨性的方式,将叶锦辰的小臂向着刀刃缓缓推送过去,每推进一分,都像是在叶锦辰的生命里刻下一道更深的痛苦烙印。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从小臂处骤然爆发开来,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扩散。叶锦辰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变得黑暗无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那汗珠里混合着痛苦与恐惧。随着手臂与刀刃的摩擦,鲜血开始汩汩流出,那鲜血是如此的鲜艳,却又如此的刺眼,顺着小臂上那道狰狞可怖、不断翻卷着皮肉的伤口蜿蜒流淌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很快便染红了脚下的土地,那红色在这昏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醒目,空气中也迅速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血,迅速地浸红了叶锦辰身上洁白的短袖,那原本干净洁白的布料,此刻被鲜血浸透,变得殷红一片,像是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绝望之花。那打头的孩子看着叶锦辰,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再次问道:“下次见到我要喊什么?”叶锦辰脸色已经白得近乎透明,毫无血色,他紧咬嘴唇,那嘴唇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紫,愤怒到了极点的他瞪着那孩子,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去你大爷的!老子今天就算死在这,也不会称呼你一声!”他的声音在这血腥的空气中回荡,充满了不屈与倔强。那打头的孩子再次被气笑了,他的笑声里带着一丝恼羞成怒,说道:“还挺有骨气,来,继续,我看你能撑多少刀。”
又是一刀落下,这一刀比上一刀更加用力,更加凶狠。叶锦辰痛得咬破了嘴唇,那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滴落在他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短袖上。打头的孩子像是一个残忍的行刑者,还在一旁打趣道:“疼吗?现在喊还来得及,呵呵。”叶锦辰无力反抗,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停地颤抖着,他只能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那孩子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与不甘,哪怕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意志也未曾有丝毫的动摇。
五刀下去,鲜血已经彻底染红了叶锦辰的短袖,那短袖此刻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沉甸甸地贴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一件沉重的枷锁。打头的孩子似乎还觉得不够尽兴,故意让叶锦辰站起身来。叶锦辰强忍着全身的剧痛,用尽最后的力气,摇摇晃晃地刚撑着站起身,那孩子便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看准时机,用腿一扫,精准地勾住了叶锦辰的脚腕,然后用力一提,叶锦辰整个人便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背部着地,重重地摔了下去,那摔落的声音沉闷而又绝望,仿佛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碎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