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闵茵"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进书房，我就提出质疑

父亲不紧不慢地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

崔父崔竞川"看看这个。"

我扫了一眼，是市政府即将出台的文化产业扶持政策，吴世勋的签名赫然首位。

崔父崔竞川"他给的诚意。"

父亲点了点文件，

崔父崔竞川"比金家能提供的多三成。"

我猛地抬头，

崔闵茵"所以你就——"

崔父崔竞川"茵茵，"

父亲打断我，眼神罕见地柔和了一瞬，

崔父崔竞川"在我心里，只要足够爱你，是谁都可以。"

这句话让我愣在原地，我几乎要以为我在做梦。从小到大，父亲对我的要求近乎苛刻，我从未想过在他心中竟有这样的考量。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父亲不爱母亲，母亲深爱父亲。

可我也知道父亲是爱我的，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我，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似乎变了，变得不近人情，变得市侩固执，我做什么他都不满意。

母亲死后，我们的关系更是尴尬，已经不记得我们吵过多少次了。

他这句话，仿佛让我时隔十多年，再一次感受到了父亲的爱...

可是，可是...

崔闵茵"那金俊勉呢？"

我声音发颤，

崔闵茵"你不是一直很满意他吗？"

父亲转身望向窗外的夜色，

崔父崔竞川"金家最近内部不太平。"

他意味深长地说，

崔父崔竞川"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

又是这种打哑谜般的对话，让我几乎精疲力尽。我抓起包准备离开，却在门口听到父亲低沉的声音，

崔父崔竞川"闵茵，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非黑即白。"

——————

回到客厅时，吴世勋正在欣赏墙上的全家福。那是母亲还在世时拍的，我站在父母中间，笑得腼腆。

吴世勋"母亲…很漂亮。"

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站在门口没动，却总觉得这句话怪异感十足，

崔闵茵"吴世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转过身，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冷的轮廓，

吴世勋"如果我说，我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崔闵茵"太迟了。"

我攥紧拳头，

崔闵茵"我——"

吴世勋"爱上金俊勉了？"

他轻笑，

吴世勋"我知道了。"

这句话太平静，让我胸口发闷。如果他大吵大闹，我还能理直气壮地反驳，可这样坦然的态度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吴世勋"当年那封信，"

他突然说，

吴世勋"我写了，但没送出去。"

我呼吸一滞，他似乎很执着于解释这件事情。

崔闵茵"为什么现在说这些？"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吴世勋向前一步，月光照出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吴世勋"因为我发现，有些事不说，真的会再也没机会。"

崔闵茵"世勋，我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

吴世勋"我知道，可是你之前明明爱的是我，甚至你以为我不告而别，也爱我不是吗？"

吴世勋"你的所有痛苦，都是源于对我的爱。"

吴世勋("能爱上一次，就可以爱上无数次。")

我被他的理直气壮气笑了，最让我生气的是，他说的句句属实。

崔闵茵"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吴市长。"

他没再反驳，只是神神秘秘说了一句，

吴世勋"你以后会明白，我当时有多么崩溃。"

我发现这些人说话都是以后就懂以后就明白，我已经二十多岁了，现在不明白的事情，以后又能明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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