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𝐈𝐭 𝐢𝐬 𝐭𝐡𝐞 𝐰𝐢𝐥𝐥 𝐨𝐟 𝐭𝐡𝐞 𝐡𝐞𝐚𝐫𝐭 𝐚𝐧𝐝 𝐚 𝐩𝐞𝐫𝐦𝐚𝐧𝐞𝐧𝐭 𝐭𝐫𝐞𝐚𝐬𝐮𝐫𝐞.”
——
凌晨三点零六分，祝清月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最后一道痕迹。
客厅里散落着十几杯喝剩的咖啡，她的白衬衫袖口沾满了墨水渍，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
窗外雨声渐密，她却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比对两份乐谱上的细微差别。
手机在桌角无声地震动着，屏幕显示"黄子弘凡—未接来电（7）"。
祝清月随手将它翻面扣住，指尖在某个异常的和弦排列处反复描摹。
"砰——"
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冷风夹杂着雨丝卷入室内。
黄子弘凡站在门口，黑色风衣滴着水，胸口剧烈起伏。
他的目光从担忧转为震惊，最后定格在祝清月身上时，嘴角竟不受控制地扬起一个弧度。
祝清月“这是怎么了 ？”
祝清月“你笑什么？”
祝清月哑着嗓子问，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扣错了三颗纽扣。
黄子弘凡摘下被雨水模糊的眼镜，肩膀微微抖动。
黄子弘凡“我现在相信你能三天不睡觉了——"
他指了指她头顶。
黄子弘凡"这里翘着根呆毛，像天线。"
祝清月下意识去摸头发，却带倒了旁边的咖啡杯。
黄子弘凡眼疾手快地接住杯子，温热的手指擦过她的手背。
黄子弘凡"南瓜粥，趁热喝。"
粥的香甜在舌尖化开的瞬间，祝清月才发现自己饿得胃疼。
黄子弘凡自然地坐到她身边，带着雨气的发梢扫过她脸颊。
黄子弘凡"发现什么了？"
祝清月"这个转调..."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黄子弘凡的指尖正轻轻拂过她眼下的青黑，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黄子弘凡"先弹琴，你的手在抖。"
琴房里，祝清月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不住颤抖。
黄子弘凡叹了口气，从背后环住她，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黄子弘凡"像这样。"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心跳声穿透衣料传来。当《月光》的旋律响起时，祝清月故意弹错一个音，黄子弘凡立刻会意地接上变奏。
暗格弹开的瞬间，两人同时转头，鼻尖相触。
祝清月"《钟》。"
她轻声道，呼吸拂过他唇畔。
欢快的音符中，文件应声解锁。
祝清月难得露出笑容，左颊的小酒窝让黄子弘凡心跳漏了半拍。
突然，窗外闪过刺目的车灯，黄子弘凡一把将她拉到窗帘后，手掌紧贴她腰间。
那一辆车已经在祝清月家旁边待了很久了 ，每一次祝清月从楼上往下看的时候都能看到。
黄子弘凡"明天搬来我那儿。"
黄子弘凡"客房一直空着。"
祝清月“不用了，谢谢。”
黄子弘凡“这样对你太危险了 。”
黄子弘凡“我不放心你 。”
祝清月头一次听见黄子弘凡这么强势的语气说话不由得愣了愣 。
思索了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 。
搬进公寓的第一周，祝清月总在黄子弘凡晨跑时研究资料。
某个深夜，当《月光》与《钟》的旋律终于解开最后一道密码，她情不自禁轻呼出声。
黄子弘凡冲进书房时，看到她脸上罕见的笑容，镜片后的眼睛瞬间暗了下来。
但第二天早餐时，祝清月突然开始刻意保持距离。
她缩在餐桌最远端，连递餐具都避免指尖相触。黄子弘凡默默收回悬空的手，钢琴声一夜未歇。
周五深夜，祝清月正在书房整理线索，手机突然响起。未知号码。
"祝小姐。"电子合成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钢琴弹得不错，但有些事情不该深究。"
祝清月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手机滑落在地。
黄子弘凡闻声赶来，看到的是一脸惨白的祝清月蜷缩在沙发角落。
没有询问，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指尖。
祝清月抽出自己的手 ，止不住的发抖 。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落地钟的滴答声填满寂静。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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